高官的都沒牌面在這地方掛照片!
要論自然環境,石子城比鳥市還惡劣,這城市就是當年南泥灣的前輩們在這里卧雪爬冰的建立起的現代化城市。
冬天凍死人,夏天能熱到連個蚊子蒼蠅都沒有地方。可以想象一下,這地方多干燥。
張凡上了一天的手術,而邵華賈蘇越兩人溜了一天的腿,都已經累了,不過石子城吃的就沒啥特色了。早餐是南河胡辣湯和東山的煎餅統治這個城市。
午餐晚餐都是小三川的炒菜館和火鍋店。所以三個人隨便吃了一點後,就准備休息。
晚上,邵華靠著張凡,「今天累了吧?」
「還可以,比上班輕松一點。」張凡無所謂的說道。
別人看著好像覺得醫生一天手術下來,要脫層皮,其實都習慣了。越是年輕的醫生越是覺得累,因為還沒習慣。
「你一般到外地手術,一次收多少錢?」邵華從來沒問過張凡具體的收入。
張凡也不說,反正賺多少給多少。
但這次邵華主動詢問了。張凡還挺納悶,不過還是說了:「一次飛刀三萬!」
這個價位聽起來超級多,一天三萬,一個月下來,我去,了不得了。而且,好像這個價位特別貴,而院士級別則是六萬,就算張凡比自己師父手術做的好,可價位就是這個價位,飛刀醫生不會和當地的醫生討價還價,當地的醫生也不會主動給飛刀醫生壓價抬價,全國一個價格。
當然了,你要是自己去約飛刀,這個價格就不好說了。
其實,飛刀醫生的出門價格就是三萬,到了地方做十台手術也是三萬,做一台手術也是三萬。
所以,往往很多偏遠的醫院,往往都是一次性累計好幾台手術,然後再約飛刀醫生過來,兩天時間一般能做四到六台手術。
最主要的是很多高手,往往一周就兩天的時間,很多地方請都請不到。
這個飛刀,國家不支持也不反對,反正沒正規化的條例和法規出台,喊了幾十年的異地執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是在嘴上喊。
「今天我看到患者家屬了,因為錢的緣故,很是傷心,我也有點難受!」
「哦。原來是這個啊!」張凡心里明白了。
「哎,這個事情暫時真的沒好的辦法。特殊的疾病,需要特殊的醫生。並不是所有的特殊疾病都能遇上特殊的醫生。今天雖然我給高主任說了不要手術費。
其實這個事情,都只能在私下里面說一說,都不能給其他飛刀醫生說的。」
「為什么呢?能飛刀的醫生都應該不缺錢啊,大家奉獻奉獻……」說著說著,邵華說不下去了,她也知道自己想當然了。
「是啊,就像當年孔老頭對弟子說的話一樣,表面風格會高尚,向善意願會阻塞的。」
張凡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自己老師能搞一個巡回講課,現在自己的骨研所不也可以搞個定期培訓嗎?
范圍不用大,就在邊疆,只要形成一種制度,邊疆骨科絕對會在最短時間內提高的。
……
張凡睡了一覺,就生龍活虎,他不認床,這一點外科醫生幾乎都一樣。當然了,不認床可以但一定要認人。
而邵華和賈蘇越就不行了。兩人黑眼圈都出來了,上了車哈氣連天的,如同什么癮發作了一樣。
「張院,張院,你在哪?快來實驗室!」電話里,趙燕芳激動的都要叫出來了。
一聽趙燕芳這個語氣,張凡知道是好事,所以也不著急了。
說實話,以前上學的時候,張凡特別羨慕別人有手機,鈴鐺一響,伸手拿出一個,然後接通,太特么瀟灑了。
可上班以後,只要電話響起,就沒啥好事,特別是成了院長以後,只要電話響,他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我去鳥市了,現在往回趕呢。怎么了?」
「你怎么去鳥市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說你偏偏這個時候去鳥市干什么啊!」
「你是我領導啊,我去哪還要給你匯報啊,趕緊說事!」
自從趙燕芳敲了張凡的竹杠後,張凡對她也不客氣了,也不擔心她跑了。
「動物實驗的實驗報告出來了,毒性試驗過關了!」電話里趙燕芳激動的說著。
張凡心里也挺高興,但嘴上就不是這樣了:「就這?就這個還給我電話?幾個億的投進去,你這點小成績就沉不住氣了?
我的同志哥,現在不是激動,不是驕傲,不是躺在功勞簿上的時候,咱們要繼續努力啊,一定不能驕傲啊,其他的不說,要是這次失敗了,我覺得茶素政府都能被咱兩搞破產。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還有,知道保密紀律不,以後這種事情打我保密電話,不知道去問陳院長!」
掛了電話,張凡臉上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