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點了點頭,看了看王紅,王紅一副女關公的樣子,好像再說:罵我,我也告狀!
「沒事,我聽小師哥說過,當年在唐山的時候,您不是也用了嗎!」
「行了,沒事就好,休息的怎么樣,明天就出發去江城了,到時候先去祭奠一下老頭子。多少年沒回去了!」
「是啊!多少年沒回去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吳老頭也悠悠的說了一句。
「沒問題,已經徹底休息好了。」張凡點了點頭。
其實,江城醫療的落寞,原因很多很多,有經濟轉移,也有政策偏斜的原因。
可這里面也有二代選擇的問題,當年在二代的選擇上,有很多人選,但不知道當年老頭子怎么選的,選了一個他認為最好的人選。
但,師兄弟們大多都不認可。然後,也有了當年醫療大佬奔走四方的結局。
然後導致的局面就是漢城普外從當年藐視群雄一下變成了群雄,過了不到十年,又從群雄變成了被群雄看不起的地步。
這里面的故事特別多,比如吳老頭見老頭子都是在首都的見的,雙手扶著老頭子的胳膊,恭敬的好像還是當年的那個學生。
可他們再也沒回去過。
現在,是時候回去了。
清晨,張凡帶著邵華又吃了一次徽京的板鴨後,登上了去漢城的飛機。
說實話,首都的烤鴨也好吃,但張凡發現徽京的這個板鴨比首都的好吃。
老頭子們克服不了,天天吃板鴨,兩老頭都開始絕食了,不過張凡倒是真心喜歡。
江城的八月真尼瑪是難受,張凡覺得徽京已經夠熱了,一下飛機,張凡就覺得進入了大型籠屜。
那那那都是熱的,熱還不算,還潮濕,濕熱的空氣如同粘痰一樣,瞬間貼在了臉上。
讓張凡有一種走一步就想甩一下腦袋的感覺。
江城接機的人來的不多,不過看著都是老頭,「這是你師叔!」
張凡笑著打招呼,不過他也看出來了,一群老頭有隔閡。
比如飛機上吳老頭還和張凡開玩笑,下了飛機,立馬像是別人欠了他許多錢一樣呢,一本正經的。
「大師哥、二師哥,先去酒店休息把。」
「休息什么?先去祭奠一下老頭子。」盧老頭罕見的說話很不給情面。
一群人,低調的前往了老頭子安葬的地方。
車上,邵華小聲問:「他們怎么也不交流?好像是仇人一樣。」
「別搭理他們,一群老古董。」張凡說實話,對於祖系有啥什么感情沒有,還真沒有。
不過吳老頭和盧老頭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最好的年華都在這里。
「老師,我來了,我和師弟帶著學生來了。當年您的夙願讓您的後輩完成了!肝膽癌在您當年改良的基礎上,現在徹底根治了。」
安靜的山崗上,微分吹過,讓燥熱的江城好像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
張凡瞅著墓碑上老頭的照片,「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啊!」
「聽說了嗎?」
「聽說了,醫院老院長還有醫學院的老校長,明天全部要進手術室。」
「這是不是偏房的後人來打臉啊?」
「扯,要是來打臉,這些老頭會出來嗎?」
「或許是一種所謂的傳承,或者一種交接。」
江城附屬大學,「明天放開最大的手術室,陳老、楊老他們都要進手術室。」
「哎,要是主刀是我們自己醫院的多好。」
「我也想,可惜,人家是盧院士的學生,張凡!好年輕啊,當年盧院士和吳院士離開的時候,也就這個年紀,現在,他們回來了。
哎,也不知道後面怎么辦!」
「明天,你的師叔們,能動的師叔們全部要進手術室觀摩你的手術,你別緊張,以前怎么做,明天也怎么做,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要有壓力。」
「師父,我覺得,我好像沒啥壓力,倒是你挺緊張的,他們幾個七老八十的難道還能在手術室打我?哪他們合起來也打不過我啊!」
「伱小子!正經點。我們的事情是我們的,你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不過明天手術一定要做好。」
「好!」
清晨,張凡吃完黏黏糊糊的熱干面,一邊吃一邊罵:「尼瑪,這是啥啊,這是啥啊!」
西北人的面,講究一個湯清面精,而這個,吃一嘴進去,感覺嗓子眼都讓芝麻醬給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