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說完，江陽的院長臉色變了變，「我們，這個，一般都是自己發展的。當初蘇大強給了多少錢，要不我也申請一下，我們聯合辦院算了，骨科、普外我們都需要。」

「是不是有點浪費啊，你們省里已經給錢了，你們自己再弄一個，會不會……」

張凡雖然愛錢，但不能害人。

「沒事，他們是他們的，我們是我們的，我們和徽京在這個方面還是有差異的！我先問問我們的領導，看領導怎么說。」

聽人家這么說，張凡真的是羨慕的流口水啊。看看人家所在地的政府，尼瑪太給力了，哪里像茶素政府，別說要錢了，它恨不得和醫院要錢。

人比人氣死人，醫院比醫院得關門啊。

清晨，張凡帶著人看過了要進行手術的患者，兩台肝腫瘤中心性巨大腫瘤，一台嵴柱側凸、還有一台前列腺癌的患者。

張凡看完患者後，對主管外科的副院長說了一句：「兩天只能做三台手術，都是大手術，第四台估計在時間上有點太緊張了。」

這不是張凡矯情。普外的肝臟腫瘤手術，就得一天多，至於嵴柱側凸時間更久，所以對於最後一台前列腺癌的患者張凡想著要不讓當地或者魔都、西湖的醫生過來做了，畢竟相對前三台手術，這個第四台難度就低了很多。

副院長考慮一下，「我讓主管醫生給患者談一談。」

張凡還在談手術計劃的手，主管醫生回來了，一臉便秘樣，「患者非要張院做手術，加錢都可以。」

張凡苦笑了一下，這不是國外，在國外，這話張凡肯定愛聽，但在國內就不行了，行業內的價格定標，雖然沒有國家的參與，但這種飛到價格是有道理的。院際會診主任醫師級別每次260～300元不等，外埠會診加收一倍，每次520～600元不等。

這是國家規定的，飛刀費用合理合情但不合法，真要計較，飛刀費用可以劃歸到紅包一類。但合法的又請不來人，很多在台上的人，大力痛斥這個飛刀行為，但喊了快三十年了，一直是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

至於為什么不是漲價就可以，其實這就是一種醫生內部行之有效的保護措施，保護這個市場不被資方侵占。

說實話，六萬塊錢多不多，真的多，但能用六萬請來院士級別的醫生，真的不多。滿華國才幾個醫療院士啊。

現在張凡終於見到個平民土豪了，但加錢不行，剛開完手術討論會，第四台的患者家屬已經站在了門口。

嗯，相對來說，沒有大金鏈子大金表，反倒是穿的很朴素，甚至雙手都感覺不是富人的手，粗糙的就如同沒有抹過保濕油一樣。

「張角搜，為什么不能給我們家的男人做手術，是不是可以刁難我們啊。」

「真不是，這個手術難度……」

「腦不管了，錢都給了，怎么能不手術呢，張角搜，你行行好了。」

張凡沒轍，這個飛刀費用，一般是當地醫生提前收，然後等飛刀醫生做完以後，再給飛刀醫生。

頗有錢貨兩訖的感覺。張凡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說，我還沒收到錢呢。

「先看看患者。」

進了病房，一個中年患者，半爬在床上，屁股翹起，頭死命的朝著下面戳，像是要把頭塞進肚子里的感覺。

「疼的都不想活了，醫生啊，想想辦法啊。」

張凡回頭看了一下，「杜冷丁都不敢打了，再打就致癮了。」管床的醫生趕緊解釋道。

「把雙氯芬酸鈉栓劑塞進去，這樣會讓他好受一點。」

「額！這個是女性痛經葯物。」

「沒事，都一樣！」

很多男人不理解女人痛經的感覺，覺得沒啥事，女人矯情。其實這種盆腔臟器的疼痛，都沒辦法描述，你讓她具體說哪里疼，她甚至都沒辦法描述清楚。

但真的疼，男人的前列腺疼痛，和女人的痛經差不多。

特別是有些男人，喝酒吹牛逼就好好吹牛逼，非要比賽誰憋尿時間長，說實話，這個比賽，誰長誰容易得前列腺疾病。

「行，今晚加班！你得堅持一下，別吃飯，別喝水，晚上給你做手術。」

張凡檢查結束後，就給患者說了一句。

患者頭雖然沒抬起，但還是加油的點著頭，感謝著張凡。

「刷手啊，墨跡什么，不會消毒了嗎？」手術室里，張凡好奇的看著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站著發呆的耿靜靜。

耿靜靜忽然慌亂的並且額頭都發紅的開始找碘球，「霍新雯，你來。」張凡回頭看了一下患者，沒脫褲子啊。

再一想，或者來例假不舒服了。

其實耿靜靜碰到了自己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