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備一下，去首都開會，級別很高，據說有一位副總經理要出席，人家點名要讓這次參加研發的同志帶隊伍去參會。」

「我？讓我帶隊？要不你去吧，你是領導，你去了也能表明我們茶素醫院對於領導的要求很重視！」

張凡沒當一回事，結果保密局的局長前腳走，首都聯絡員後腳就打來電話，還強調了兩次，副總經理點名要讓茶素這邊的人出席。

張凡的意思這次雖然骨科也參與研發，其實正兒八經的是人家水木材料研究所的功勞。

至於許仙廖院士他們，張凡覺得，他們在材料上懂個蛋，就是讓水木騙著掏錢的冤大頭。

對於領導點名，張凡估計就是去表揚一下，再給點錢這事就結束了。

一般要錢之類的會議，張凡放在以前肯定要去的，反正國家的錢，不要白不要。

不過這次張凡覺得給的不多，不就是個破塗料嗎，研發費用估計都要不來，對於這點錢，張凡現在也看不上了。

最主要的是，張凡不會把領導的情誼放在要錢上，這種情誼要放在關鍵時刻用，比如挖了什么了不得人，和對方老東家要打架，這個時候拿出領導的情誼，這才是沒有浪費。

至於經費，國家就算給的少，在其他方面也會給補貼一下的。這一點，張凡還是很放心的。

不像是對鳥市和茶素政府的防備，因為這兩個貨是真沒錢。

任麗也不知道是想啥呢，竟然不太想去。

張凡也不想去，任麗想了想，「要不讓歐院去吧！」

張凡竟然也點了點頭，「嗯，這種重要的會議，還是讓領導去吧。你給歐院說。」

任麗這方面倒是很聽話，一個電話就把最近忙著茶素醫療改革的歐陽叫了回來。

「本來是想讓陳院帶隊去，不過陳院對心內什么都不懂，又想著讓閆曉玉院長帶隊去，可又擔心這么高級別的會議，她去了把握不住。

我和書籍商量了一下，這么高級別的會議，我們必須去一個，雖然我們對政策的理解也比較含湖，但您最近太忙……」

張凡對於歐陽的脾氣摸的很透徹。

必須要體現出人家的重要性來，要是直接說你去開會，她會逆反，甚至會說：老娘是你能指派的？

但只要略微改變一下說話的策略，歐陽已經上心了。

「行了，我最近再加加班，這次去首都，我去不，其他人去了你們也不放心。領導點名讓茶素醫院去，咱們也要重視。

任麗，這個材料在心內科的引用上，你等會給我好好說說，別領導問的時候，我一問三不知。」

「好的！」

出門的時候，張凡覺得任麗瞅了自己一眼。

首都，南海一個小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除了茶素醫院的幾個年輕人，其他都是上了年紀的。

「這才茶素醫院和水木研究所聯合研發的金屬塗層，可以用在航空發動機的抗焦結。特別在1mm的噴油干腔中，這種塗層……」

歐陽一臉鄭重的聽著會議內容，還習慣性的拿出筆記本，結果站在會議室的工作人員友善的提醒歐陽同志不要做記錄。

其實老太太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聽懂。

會議開了好幾天，最後一天，副總經理親自邀請歐陽和茶素的團隊吃飯，據說還是在南海的大食堂。

「歐陽同志好早就聽說過邊疆有一位巾幗英雄，總是無緣一見，這次終於見到了，辛苦啊，扎根邊疆幾十年，還培養出無數的優秀同志，我們感謝你啊。」

歐陽臉蛋都紅了。

「這次要委屈你們一下了，所有的數據資料不能發表任何論文，而且這個材料的研發和生產，我們都有專門的企業接手了。」

其實華國也是被逼的，航天器和大飛機當年研發為啥放棄大飛機，轉而研發航天器。

據說就是因為材料無法過關，比如這個抗焦結材料，到現在為止，華國還沒有技術儲備。

當初許仙他們弄的支架，因為要植入體內，雖然溫度沒航天器高，但這玩意需要放置的時間長啊。

而且人體的內環境，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中性環境，而是酸鹼起伏的，這種環境下，不談其他，就談放置時間就不一樣。

當年有個患者三十多歲植入的鋼板，醫生讓他半年來取，結果他沒當一回事，三十年後，做手術的醫生都死了，他又出車禍，醫生的徒弟順便給他把三十年前的鋼板取了出來，結果仍舊閃閃發光。

而有些國產的，半年以後取出來，就像是不太好的假牙一樣，上面附著了各種的白色黏膜，就像是鯨魚身上附著了無數的藤壺一樣。

「我們不委屈，這是應該的。」

「你們錯過了一次揚名的機會，甚至錯過了一次成為世界矚目的機會，我在這里給你們道個歉。」

歐陽看了看許仙他們，許仙他們也看了看歐陽。歐陽微微點點頭，意思就是你們說兩句。

許仙緊張的手都有點抖動，可聲音穩定的比平時都穩定，這玩意能玩蛇，還是有一定道行的。

「總經理我們不委屈，揚名不揚名無所謂，只要祖國知道我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