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臉怎么白了啊(1 / 2)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534 字 6个月前

大多數的學者,在生活中其實是相當無趣的。他說的大多數人不懂,大多數說的,他又不太想說。

比如說手術室里的泥頭車,不管是專家端著還怎么回事,反正一般的學科帶頭人是不會在人多的時候開車的,就算別人開,他也不太參與。

但私下里,是不是不信任某會,直接給當事人捐精,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些許是端著的,但很有一部分是真的如同普通人說的一樣就是一書呆子。

老李李存厚這兩年說實話,越來越變的像書呆子了。以前的時候,為了錢滿世界的奔波,各種老板的酒會飯局他也參與了不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了。

可自從來茶素,科研經費有了著落後,徹底就變成了大家閨秀。平日里,別說一般人了,就算邊疆專家庫的負責人請他出來吃個飯開個會舉個手的,他都不答應,催的緊急了手機一關,實驗室一鑽,找都找不到他。

可尼瑪你是邊疆第一個醫療院士啊,弄的每次開會,他的座位上就孤零零放個帶名字的白色銘牌,不知道的還以為給放著他的牌位給他開追悼會呢。

茶素醫院開會,他連任麗都不如。人家任麗最起碼會忽閃無辜的大眼睛,然後義無反顧的支持張凡,有時候還會開口幫張凡。就算說的不對,但人家旗幟鮮明啊。

可李存厚就是來平推的,往往是開會都還沒到一半呢,就牢騷滿腹:屁大的事情,你院長決定了就行了,沒事老開什么會啊。

這尼瑪就是茶素醫院第一常務副院長說的話!

不過在學術研究上,老李還是當年那個少年。

比如這次雙年會,閆曉玉、羅正國他們就是第一天早上來參與了一下,然後到了下午就沒人影了,各忙各的去了。

閆曉玉還忙著想辦法怎么給各大胰島素的公司挖坑呢。

而人家李存厚和任麗、歐陽、老陳從頭到尾一天不拉的全稱參與下來了。

歐陽和老陳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歐陽偶爾還能聽到幾個熟悉的名詞,畢竟她也是搞心內科的,至於老陳,從頭到尾就沒聽懂,不過這個家伙畢竟還是有功底的,坐姿幾天以來幾乎沒變過。

任麗是能聽懂,內科借鑒一點外科的東西,還是很有幫助的。

李存厚有時候,也聽不懂,但這玩意就和看期刊一樣,有用沒有先看一眼,說不定能開闊一下視野和思路呢。

這玩意能當院士和不能當院士明顯就不一樣。

張凡、李存厚兩人同時站在主席台上,大屏幕是提問者的題目。ccmv的記者已經激動了,「看啊,這就是我們西北的醫療領路人,我們從缺醫少葯的從前,經歷無數先輩的努力,現在我們有院士了,還是世界級的院士。

我們也有手術譽滿全球的頂尖外科醫生,他們身後是一棟棟屹立在西北的醫療大樓,也是這些年的豐碑……」

說的很動情,主要是這種專業性質極其強的會議,真沒啥可說的,不是ccmv不能找高人來解說一下,主要是沒人看。

就這個新聞,也就在7點擋給了一個照片給了三十秒的簡介,其他的采訪都下放到了科技頻道。

鳥市電視台稍微好一點,給了比較大的篇幅,領導的新聞也被壓縮讓了路。不過到了茶素這里,直接連廣告都不放了。

全天候24個小時的反復播放,破地方電視台還不少,有三個,而一台就是實時播放。

其實看的人不太多,不過15年的時候還好一點,電視還是個家電,等過幾年,電視就尼瑪是個裝飾品了。

「你不是說警察帶著記者去起贓了嗎?人家這是帶著外國人開大會呢,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扯,哪天被人告了你誹謗,你就老實了。」

一個人家里,老太婆嘮叨自家的老頭子呢。

「哎,這小子命大,這種會議少了他不行,別看黑本事還是有的,這次本來是起贓的,結果人老外非要來開會,上級沒辦法就先放過了他。」

然後聽到老太婆說要告他誹謗,他生氣了:「他,他敢,當年他開著他的那個破車滿馬路逆行的時候,我還給他讓過道呢。怎么也是有交情的!」

「行了,別胡吹了,不吹你會死啊。明天早點起床去排隊掛號去,他小姨這次專門從湘北過來看病,你上心點。」

「你放心,茶素醫院的門衛和我熟悉,他給我安排了板凳,掛號的一開,我就是第一。」

兩口子都是援二代,老頭祖上是津河邊上的人,人不壞還很仗義,可就是管不住這個嘴,什么事都要說兩句。

而老太婆也是援二代,當年八千湘女上天山的後代。當年之情還能回城,他們要駐守邊疆,半兵半農。

別看現在老頭老太太老了,可當年農田里面都是大炮的時候,他們是站在祖國最邊上的。

很多人覺得這兩年大毛挺可愛的,你以為這個可愛是天生的嗎?是華國幾十年小摩擦給磨出來的,是年輕的小伙子們是這群戍邊守疆的人硬生生的抗出來的。

一直以來,內地的親戚們和邊疆的親戚其實不怎么來往的,一是太遠了,二是總覺得窮,或者用不上。

人就這么現實的,窮在鬧市無人問,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不過,這兩年很多親戚又開始聯系了,因為茶素有個超級牛的醫院。很多地方的醫生,有時候建議患者轉院的時候,以前也就說去首都,去魔都,現在多了一個地方,去那遙遠的茶素,那里說不定有辦法。

估計首都或者魔都的人能體會到這一點!

魔都,某個醫院里,老常最近過得挺滋潤的,科室里最近有意讓當負責教學的秘書,主任和他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老常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了,可回到家,愣是折騰了好幾次。

他的小媳婦都詫異了,「你個老貨,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勾搭上了哪個了。」

「別胡說,收入全在你手里,我身上超不過二十塊錢,我勾搭誰去,請人家喝個咖啡都不敢,難道帶著去喝礦泉水嗎!」

這個貨是主任的時候,對於教學秘書從來沒覺得能讓他再厲害一次,而且當年的前妻哪里能這么的管著他,可現在小媳婦把他夾的死死的。

這兩天老常天天早上起來,讓老婆吹吹頭發,領帶也帶上了,西裝也穿上了,結果一進科室,就看到心外科的主任,遠遠的雙手伸過來了。

「我去,不就是個教學秘書嗎?隔壁科室的主任都來專門打招呼了?還是心外科的,哎呦,當個官就是不一樣,往日里心外科的見到我們頭揚的如同要曬日光浴一樣。」

「常主任啊,哎呦,專門找你來了啊,你可得幫我開個忙啊。聽說你是邊疆來的?」

「咯噔!」老常覺得自己心里有點悶了。

「茶素醫院的張凡你知道嗎?能給我問問他的私人電話嗎?放心不白幫,咦,你怎么臉白了?」

茶素,周末放假的賈蘇越睡了一個懶覺,「今天挺好的,老娘是不是又跟著合唱團,去外面比賽去了?」

納悶的她出了卧室,發現她老娘如同毛驢一樣,在客廳里打轉?

「怎么了?我老爹又惹你了?你放心他都退休,就算有小妖精,也不會看上他的。」賈蘇越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當年,家庭包圍戰,是打了好幾次的。

她老娘還是很有章法的,不聲不響就讓小妖精退出了。

不光保住了老頭子的職業生涯,還讓家庭風平浪靜,也是個高手。

「哦,他釣魚去了,我嫌棄他吵,就趕他出去了。走,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帶你去逛街。」

「不去,這么熱的,我不去。」

「那陪媽媽去吃頓好吃的去!」

賈蘇越瞪圓了眼睛看著老娘,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會看上小白臉了吧,我可給你說,我……」

「去,這么大的姑娘了,一點不會說話,老娘不伺候你了。」

老太太出門唱歌去了。

賈蘇越左思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

前幾年的時候,家里老爹老娘催婚如同催命一樣,不過這兩也不催了,深怕賈蘇越尋短見一樣。

賈蘇越一邊刷牙,一邊打開了電話。

「咦,沒電?」

結果一看,老娘把電插座給拔掉了。

難不住賈蘇越的,結果打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