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乳腺不行,一旦有液化,就像是大樓被撞擊一樣,直接就塌陷了。
這個時候的清創特別的殘忍。
刮勺,大勺子,就是吃稀飯的那種大湯勺。
塞進乳腺切口里面,開始往外刮,一勺子一勺子的往外刮奶白奶白的液化脂肪。
刮完了,還要用粗紗布,塞進去擦,把肉眼看不到的脂肪液化顆粒,全部要擦干凈。
等這些操作做完,乳腺直接就塌陷了,一邊是正常的,一邊是塌陷的,甚至能把一個男人給看陽痿了!
本來乳腺就很嬌弱,平日里揉啊搓啊的不說,還要塞進一個假體,真的是腦子不合適。
剛查完房,雙腺科的護士長猶猶豫豫的。
「怎么了?有什么說什么啊!」
張凡以為護士長和主任鬧別扭。
醫院的科室獎金,是主任和護士長商量著來分配的。
這個比例不是定死的,所以有的科室護士長和主任如果關系不行,經常會在這個上面出爭執。
特別是內科的女主任和女護士長,經常為這個吵架,有時候都吵到不得不醫院出面解決。
當然了,一般護士長會謙讓一點,因為一旦醫院介入,往往是調走一位,這種情況,弱勢的就是護士長了。
可護士長如果太弱勢,手底下的護士又不高興,所以科室里的主任,可以光靠技術就能碾壓手底下的醫生。
但護士長不行,雙商必須高。
「院長……」
「走,去辦公室!」看著護士長都要哭了,張凡覺得事情比較大。
進了主任辦公室,護士長直接開始放聲哭了起來。
絕對不是梨花帶雨,真的是痛徹心扉。
等哭了大約十幾分鍾,張凡看了一眼王紅,王紅立刻拿著紙巾過去。
「怎么了,咱院長最護短了,你說說,是主任欺負你了?」
「不是,和主任沒關系。院長,我查出來了,是乳腺癌!」
嗚嗚嗚!又哭了起來。
護士長其實也漂亮,當年不算是院花,大概也能在醫院活動的時候站前排的。
而且,她還是有編制的。
當年的茶素醫院編制雖然難,但還是可以操作的。
現在的編制,說實話護士長好當,編制不好弄。
可惜,護士長看上了一個小白臉。
婚前是各種花前月下,婚後就出了問題。
護士這個行當,要值夜班的!
對於正常家庭來說,值夜班真的不容易接受。
可護士長的男人,高興啊!
可以浪!
然後被護士長發現了,工作壓力大,那幾年她一邊要看孩子,一邊還要努力學習競爭護士長。
就忍了又忍,結果對方越來越放肆。
然後離婚,她帶著孩子凈身出戶,真的,這世道有時候就是這么欺負人!
護士長被氣出了內傷。
別以為這個是笑話,很多人,不論男女,都不會發泄。
有個什么事情,就噎在心里,什么都不說,就是一個死扛。
偶爾的喝醉發泄,大哭,大笑,或許短時間內會出現惡心頭暈等不適感,但長期來看,絕對是又好處的。
有些努力的人,低頭行路,努力爬坡,真的要心疼自己啊,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喊大叫,當一會精神病吧,太壓抑了你們!
很多人有慢性疾病,胃潰瘍,甲狀腺不好,淋巴不好!
大把大把的吃葯,說實話,這已經是身體到了極限了,現在社會想找個能傾訴的人很難,可也不能過於壓抑。
面子拉不下來,跑到荒山野嶺的,哭一場不丟人的!
「確診了嗎?」
「做的鉬靶,院長,怎么辦啊!我害怕啊!」
王紅摟著護士長,眼睛也紅了。
「會診!」張凡打開辦公室的門,對著圖釘主任說了一句。
科室里的幾個主任全都來了!
「她不光是一個護士,更是我們的同事,還是我們戰友,她都感覺到了無助,我們還怎么給陌生的患者治療?」
張凡親自上手,「你也是搞乳腺的,你放心,我們的技術肯定能讓你安然無恙的。」
乳腺明顯可以摸到腫塊了。
「手術!我親自上,安排吧!」
手術室里,聽說乳腺科的護士長乳腺癌變了,科室里的氣壓都很低。
物傷其類啊!
一波一波的同事們來探望。
乳腺的危險程度如果做個排隊,大概是放射、生氣、葯物、巨大、創傷!
有的哺乳期的女性,喂完孩子了,不排奶,然後出現奶結。
好像覺得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有點漲疼,過幾天就好了。
運氣好,這個啥事情都沒有。
運氣不好,因為奶結這是蛋白啊,會感染會發酵的啊,然後脂肪液化,如果面積過大,直接要切乳的啊!
真的如果太累,不能做到排奶,就按著你老公,讓你老公嘬干凈!
這比給你買什么花,送什么禮物都重要。
手術室里,張凡臉色不好!
忍了又忍啊,她還是搞乳腺的啊!
「給閆院長說一下,以後醫院的體檢,誰敢糊弄,誰就別來上班了!女性半年一次,男性一年一次!」
「好!」巴音出了手術室,看看周圍沒人,兩手塞進衣服了,也摸了起來!
不害怕!嚇不死她,因為她的按照乳腺主任的說法就是巨大!
手術室里忙碌的時候,金毛的飛機也顫顫巍巍的飛到了茶素。
這次來茶素的,一半的人是黃皮膚的。
當年,華國搞生物化學流逝最嚴重的就是911後的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金毛瘋了一樣,不知道吸收了全球多少生物化學的專家。特別是華國和三哥,當年差不多都快尼瑪斷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