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名望?這玩意又不能換錢!(1 / 2)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023 字 6个月前

「張院,咱要不緩緩,這個頻率是不是有點高了啊!」中庸期刊的主編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的給張凡打來了電話。

因為張凡又又又得來了一篇論文。

如果說,張凡的論文是為了職稱之類的業務論文,其實他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這種論文雖然大家都在罵,但是發出去也沒什么不好的,賺錢嗎又不丟人!畢竟又不是張凡一個人發,也不是他中庸期刊一家這樣干。

但,問題是,張凡的論文是真槍實彈的來真的啊。

他的壓力太大了,如果這個論文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如果這個論文是張凡找人當槍手的怎么辦?

影響越大,如果出事後,責任就越大!

他也實在想不明白,如果張凡就是靠自己名氣來發論文,說什么他都會安排好的。

因為張凡這個級別的,靠實力誰發他這個期刊啊。

「行不行,不行我換地方!」張凡沒功夫給他解釋。

「哎!行,您是大爺!下次您去水木期刊吧,他們其實也挺不錯的!」

醫院的談判還在繼續,扯來扯去的,張凡特意給閆曉玉說了一聲,頂住壓力,大招馬上就來了。

閆曉玉是相當信任張凡的,本來要妥協的談判,閆曉玉又雄起了,女人在談判桌上,開始不講理了。

金毛這邊覺得,這是馬上要崩潰的跡象。按照常理,這種時刻,堅持住,不用談幾次,茶素這邊就要妥協了。

談判組這邊給金毛發去了准備慶祝的消息。

「趕退伍節,我們就能回去一起慶賀了!」

……

清晨,張凡等待著期刊出來的反應。

有時候,張凡也無奈,尼瑪一群科技期刊的負責人,竟然是非科技出身,甚至還有搞哲學的當一把手的,難道華國科技已經發展的都到了哲學這一檔了?

還沒等期刊發布的時間,電話就響了起來。

「張院,我山華老周,有這么一個事情,患者19歲,女性,偶發頭暈,軍訓時忽然倒地。

進醫院後,發現冠狀動脈兩支都堵死了,只有左側的一支現在還有0.1的寬度。

經過院內會診,我們進行了支架手術,但是失敗了。

現在已經沒有機會進行第二次手術室的機會了,只能搭橋了。但是現在患者這種情況太復雜了,幾乎可以說搭橋的失敗幾率也特別大。

我們就是想請您指導一下,您不用上手術,只是給一點手術建議就行。」

張凡一聽,這要是沒把山華的心外逼上梁山,但凡有其他辦法,也不會說這個話的。

「先把造影給我傳過來。手機別掛!」

張凡起身就朝著心外科走,王紅一邊拿著筆記本,一邊問:「張院,今天不會是要等談判嗎?」

意思就是,你說好的今天不上手術的啊。

「有個外院的危重患者,需要我們支援一下。」

到了心外科,心外科的電腦上,已經傳來了山華的影像資料。

一群心外的醫生不停的吸涼氣。

「這么大了都還沒發現,都上大學了才發現?」

「估計是女孩子從小運動量就小……」

心臟進進出出的動脈靜脈都很粗。

比如大家喜歡涮火鍋的白喉,就是牛從心臟剛出來的上腔動脈。

而心臟的主要供血血管,就是冠狀動脈。

很多老人,有冠心病,這個病其實就是給心臟供血的血管出問題了。

很多血栓患者,比如血栓在小腿,醫生一直強調吃阿司匹林。

其實不是怕你再堵了,而是怕你血栓脫落,然後堵在冠狀動脈或者堵在肺部或者堵在大腦。

這三個地方,幾乎都是要命的。

而冠狀動脈,大概就像是一個網格狀的吊帶絲襪一樣,穿在心臟表面。

一般這個地方出問題,一般是先支架,就是給你撐起來。

支架不行,才搭橋。

搭橋最大的弊端就是醫生技術不好,縫合的不平整,特別容易二次封堵,二次封堵後,幾乎就沒辦法了。

幾個人看到張凡後,趕緊把位置讓開,有個小伙子還狗腿的搬過來一個椅子,順便還用白大褂擦了擦,然後一個大餅臉都懟到張凡臉上了。

「我知道了,下次上手術帶著你!」

然後這個貨,才把臉移開。

有些時候,很多年輕人吃虧的就是臉皮薄,等明白過來的時候,都尼瑪胡子拉碴你老婆都嫌你扎人了。

張凡看著傳過來的病例,也是一陣陣的皺眉頭。

「這個姑娘現在心率是多少?」

「平躺靜置,大概在110到120之間。但是稍微一運動,就算是起身,心率都能上到200左右。」

這種疾病就是先心病的一種,不爆發則已,一旦爆發,和定時炸彈沒啥區別,看著好好的,說人沒了就沒了,特別的快。

有個人類學家說過,人類未來面對的疾病將比現在更加的棘手。

因為自然淘汰的機制被科技給抵消了。

這個說法可能大家不太明白。

比如年輕老口子,去胎檢,發現不太好。如果歲數不太大,醫生肯定不會說,來,讓你老婆躺三個月我給你打保胎針。

往往人家會建議,要不放棄吧,等恢復兩三年以後再懷孕。因為一般情況下,醫院醫生都不建議進行保胎!

「你們的意見現在是什么?」

「家屬強烈要求搶救。醫院這邊也支持搶救,孩子已經19歲了,她長這么大……」

「需要我干什么?」

「希望您給科室指導一下,給個手術方面的意見。」

「這個手術,你們有把握嗎?」

「把握不大,不過張院您放心,我們只是讓您指導……」

「你放屁,你有把握還要我給你什么意見!」

說實話,醫生最討厭最不願意治療的並不是患者危重,而是二茬患者。

比如在骨科,誰放的鋼板誰取,醫生死了徒弟取,沒有徒弟主任取!

骨科江湖有句話說的好,沒有上不去的鋼板,只有取不下來的鋼板。

現在,特別是這種手術失敗後,需要二次手術的患者,幾乎可以說,做成了是應該,失敗了呢?

所有的一切因果都是你來承擔,人家孩子都十九歲了,養這么大,讓你一鉗子下去,人沒了。

不知情的同行也會說,張凡把人給做死在手術台上了,他肯定不會說,這是個二次手術的患者,本來就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