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寡婦(1 / 2)

神經病。

陳二狗腦海中冒出這么個念頭,記得姜子房大叔說過一個人不瘋魔不成活,他覺得這個蛇蠍心腸的竹葉青比他還要變態,不僅有受虐傾向,還心理畸形,偏生還長著一張漂亮到完美的臉蛋,陳二狗愈發敬而遠之,竹葉青走得平平淡淡,留下一個心神不寧的對手,她當然不怕陳二狗痛下殺手,商甲午都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狠人,雖然她算不上正統意義上的槍匠和刀匠,但論玩槍或者耍刀,陳二狗注定只有悲劇,不過所幸這種女人龐大的上海也只出了一個,被陳二狗碰上孫眠葯老爺子是幸運,撞到走火入魔的竹葉青也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陳二狗長吁短嘆回到山下,坐進奧迪a4,後排等候許久的王虎剩嘖嘖稱奇道:「那娘們敢一個人上山,你也沒動手?我看她的那名光頭司機身手不俗,指不定郭割虜都拿不下,你這是放虎歸山,我的意思是讓陳慶之拖住光頭,接下來還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二狗,那娘們多水靈,不比你媳婦遜色,這種尤物有機會不揩油天誅地滅啊。」

陳二狗搖頭笑道:「高中那會兒死命看盜版小說,武俠小說里總說混江湖的忌諱老人孩子和女人這三種角色,這條竹葉青既然敢在我們的地盤跟我攤牌,我就不信她沒有防備和後手,她可不是夏河那種貨色,我剛討上媳婦,不希望第二天就陰溝里翻船。」

「也對,小心駛得萬年船。」王虎剩點頭道,隨意猥褻一笑,「那女人真是個極品,二狗你說實話,有沒有動心?」

陳二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陳慶之沉聲道:「竹葉青也是練家子,走路就看得出來,以後對上她必須小心點。」

「說到這個,我當年在五台山清涼地遇到一個娘們那才叫神仙,我特地跟著她爬了一段石階,結果發現她從頭到尾都踮著腳跟,我真想不通她怎么不把腳腱練壞,她長得也就只是清秀婉約,扎馬尾辮,普普通通的手工布鞋,她光是走路的架勢,就把我給震懾住。被慶之這么一說,我下次有機會得留意一下,我瞎子師傅是找諸葛清明這類半神半仙人物,我沒那么無聊,就想多見識幾個牛叉烘烘的娘們,就算沒機會一親芳澤,飽飽眼福也是可以的嘛。」王虎剩感慨唏噓道。

「別,一個竹葉青就已經差不多把我逼上絕境,再來一個,我還得直接找根繩子把自己解決了。」陳二狗笑道,啟動車子,准備帶著這兩個陪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式人物一起吃頓像樣的晚飯,總不能自己吃了三碗素面就忘記他們還餓著肚子。

「我對你有信心,連曹蒹葭都能抱回家,再來一兩個差不多級數的女人,也不一定就非是死路一條。」王虎剩對著窗子打理他的中分頭發型,精心梳理,一臉會嚇壞mm的猥瑣笑容。

「滾蛋,沖在最前頭賣命的是我又不是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陳二狗笑罵道。

這么一鬧,竹葉青撕破臉皮的陰霾也淡化幾分,陳二狗通過後視鏡望了望陳慶之和王虎剩,心中一熱,當初在上海面對不可逾越的趙鯤鵬,尚且靠著一己之力逃過一劫,今天手里有錢有權有兵馬還有靠山,絕對不能未戰先敗。

陪兩人吃晚飯,陳二狗就拉著這兩名苦力趕往燕莎娛樂城,這是一家魏端公名下的高盈利產業,其中最主要利潤來源八成來自燕莎娛樂城六七兩樓的魁元娛樂餐飲有限公司,占地8000平米,設有v、爵士樂吧、咖啡吧等多種娛樂會所,濃郁的巴洛克風格雖然仿自上海金碧輝煌,受人詬病,但這並不妨礙它成為一棵巨大搖錢樹,魁元是香港一位商人創辦的場子,因為仗著港商的特殊背景,加上在省市政斧方面也有一定後台,早些年肆無忌憚,大概在03年左右場子里混亂不堪到了,大肆黃賭毒,直到一次省刑警大隊某位2級警督進入魁元辦案,發生摩擦,竟然被保安用一把92式9毫米手槍打成重殘,魁元方面起先並不以為意,想要用錢擺平一切,起先是出300萬,也算那名港商運氣背,這名警督在南京軍區也有後台,對300萬根本不屑一顧,魁元最後砸進去3000多萬也只是就像打了個水漂,萬不得已,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將魁元賤賣轉移給下家,這個下家就是魏端公,陳二狗既然間接繼承了魏公公的衣缽,就必然繞不開極富傳奇色彩的魁元和燕莎娛樂城,九千歲接手燕莎後這三四年里風波不斷,可以說魏公公與喬六指等各方面對手的沖突都集中表現在燕莎,所以格外熱鬧,不乏談資,幾乎每一個老資格的南京司機說起燕莎都能繪聲繪色抖摟出一大堆所謂的精彩內幕。

金燦燦,滿眼輝煌。

這就是土老帽陳二狗對燕莎娛樂城6樓魁元會所的唯一印象,陳二狗點了一間ktv包廂,所幸好歹也是住過五星級酒店去過百達翡麗或者江詩丹頓,隨便一塊伯爵好點的折騰個七八十萬再希拉平常不過,而且手表相對來說更容易體現一名成功人士的品味和階層,這類基礎知識早就被漂亮服務員爛熟於心,所以雖然有王虎剩大將軍這個礙眼的拖油瓶,她還是表現得超乎平均線水准的熱情,見陳二狗拿著酒水單子猶豫不決,還以為這位心目中家底殷實的富貴男人是看不上眼那些紅酒,於是笑容燦爛道:「先生,需要我幫忙提供幾款經典葡萄酒嗎?還是您有獨特的口味?」

陳慶之清楚陳二狗的心思,強忍著笑,沒心沒肺的王虎剩在看到這個服務員屁股不夠挺翹後就專心致志對付他的發型,陳二狗墨跡半天,最後選了一個讓他覺得相對最實惠的套餐,等服務員離開奢華包廂,陳二狗才心疼道:「這能買多少書,我就不明白那些個富家子女或者款爺富婆怎么就不肯干點正經事情,[***]花錢是小,可有資源和資金去做事創業卻忙著揮霍,豈不是蹲著茅坑不拉屎,該殺。怪不得我們這些窮苦孩子一個勁仇富,恨不得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