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城不摧(2 / 2)

說到這里孫潤農伸腳狠狠踢了身旁年輕人幾下。

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的陳浮生蹲在孫潤農身邊,笑道:「到底怎么回事?」

孫潤農實在沒力氣站起來,可不能躺著跟老板說話,就使出最後一點吃奶的勁坐在地上,接過陳浮生遞給他的香煙,大口喘氣道:「陳哥,我孫潤農拿你工資,總得對得起那一大筆錢,所以幫人泊車的時候也盯著酒吧,生怕出亂子,這不那兩個王八羔子拿刀子一沖出酒吧我就知道不妙,打不過怎么辦?我盯著你,你跑哪里我就在你背後著嚷嚷,我就不信沒個見義勇為的大俠出來幫我。」

陳浮生會心一笑,這話聽著順耳舒坦,這次抽煙緩慢輕松許多。套著他那件西裝的袁淳站在一旁,含笑不語。

孫潤農呼吸平穩許多,繼續道:「我逮到的這個估計在酒吧里頭也受傷不輕,另一個腿腳利索的也不仗義,一聽我扯開嗓子嚷嚷有人殺人啦就顧不上這哥們一個人溜了,這下更好,兩個我還真斗不過,一個嘛打是打不過,但纏住不成問題。[***]說過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還真有用,反正我打架不在行,小時候割豬草上山放牛培養出來的體力還是有的,他跟我打我就躲,不打我就追,我鐵了心打游擊。」

陳浮生點頭笑道:「很聰明的法子。」

跑出一身汗的孫潤農抽著煙,突然罵道:「草,我喊了一路嗓子啞了都沒看到幾個人,這家伙還真會揀鳥不拉屎的地方跑路。」

「現在都快凌晨了,就算有人吃飽了撐著在路上轉悠,想拔刀相助也跟不上你們兩個的狂奔速度。」袁淳無語道。

「也是。」孫潤農撓撓頭尷尬道。

「媽痹碰到你這么個神經病,老子干你祖宗180代。」那個戴絨線帽的小青年也不是孬種,被黃養神一頓拳打腳踢外加死摁在地上都咬牙罵人,他現在是想哭都找不到誰哭訴,滿腔的委屈啊,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家伙追了他幾條大街整整大半個鍾頭,別說磚頭,就是地上有塑料瓶易拉罐甚至是煙盒都能被他用來砸人,火大了轉身單挑,那變態就撒開腳丫子繞圈子愣是不還手,嗓門又大,從開始的殺人放火到後來連殲銀80歲老太都冒出來,偏偏嚷得撕心裂肺,比真的還真。密碼酒吧本就相對偏遠,神經病心狠手辣地逼得他一路愣是沒機會閃人。

「你干去好了。」孫潤農臉皮奇厚,「都在地底下躺著,你反正活不長。」

「養神,把他拖進車子,我問點話。潤農你陪袁淳在外頭等幾分鍾。」陳浮生微笑道。

「需要給賈朋打電話嗎?」袁淳輕聲問道。

陳浮生搖搖頭,袁淳便不再多話。

沒有女人不喜歡極有主見的男姓,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有雄厚的資本,否則就是孩子氣的幼稚執拗而已。

十分鍾不到,與那小青年一同坐於後的座陳浮生搖下車窗,對袁淳說道:「我已經跟賈朋說清楚怎么處置這個家伙,他很快就帶我一個在省公安廳的朋友過來收拾殘局,你和孫潤農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幫我散布一個消息,就說在密碼酒吧傷人的兩名凶手一名被丟進了局子,剩下一個被我捆麻袋里扔進了長江,一定要繪聲繪色,差不多得有三分假七分真的火候。」

打開車門,黃養神一腳踹下大腿上足足扎了3刀再不敢有半點囂張氣焰的小青年。

「那你?」袁淳凝望著陳浮生問道。想當年袁淳也是個充滿正義感對黑社會深惡痛絕的社會主義五好姑娘,現在親眼見著了這位年輕老板的違法行徑,卻沒有絲毫感到不妥,也許這就是社會大染缸的真正精髓所在。

「密碼沒十天半個月沒辦法恢復元氣,我當然要找人要點利息。」陳浮生冷笑道,從後排下車重新坐進駕駛席。

他與喬家井水不犯河水到此為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