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波折(1 / 2)

樊老鼠一曲原本不堪入耳的二胡《18摸》竟被他演繹得盪氣回腸,讓所有人驚嘆密碼酒吧里頭藏龍卧虎牛人輩出。

陳浮生相當滿意自己的即興計劃,既滿足了樊老鼠的旺盛表現欲,也給顧客增加了砸錢的籌碼。袁淳見李娜刻意從三個女人中央轉移陣地到陳浮生身旁,她下意識地與陳浮生拉開距離,也不管會不會被人視作此地無銀三百兩。

默默瞧在眼里的李娜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富人常有的刻薄弧度,臉上則沒表露出太多明顯神情,她也不覺得自己一個紅色子弟去和一個除了一張年輕臉蛋就一無所有的小姑娘爭風吃醋有什么意義,那太掉價,不符合李娜的行事風格,與陳浮生東一句西一句拉家常,與骨子里對夜場這一類場所深惡痛絕的黃芊芊不同,李娜是那種喜歡在長輩面前做乖乖女在外頭玩得很瘋的女人,從少女玩到御姐再玩到熟女,直到去年生完孩子才在婆婆的一系列高壓政策下略微收斂。

袁淳自然能體會李娜對她的不屑一顧,沒怎么受傷,安靜欣賞蘇滬頂尖酒吧dj帶來的動感歌曲,不過偶爾瞥到李娜花枝招展胸前雙峰故意亂顫的模樣,時不時朝她射過來一道炫耀的眼神,袁淳還是有那么點想沖上去賞她一耳光,然後極具女俠風范地說一句姑娘我要做狐狸精比你嫵媚一百倍。

袁淳當然沒這么勇敢,所以她只好小郁悶地偷偷撅著嘴消滅一瓶礦泉水。

收入眼底的陳浮生會心一笑,故意不打破微妙局面,站在中間將兩個女人分割得涇渭分明。

也許是年青時候在張家寨去張寡婦家爬牆次數多了,陳浮生在某種意義上講對成熟女姓比較抱有不可告人的好感,沒奈何輕熟女李娜實在沒辦法跟周驚蟄陳圓殊媲美,雖說一套價格不菲的摩登西裝搭配短褲以及誘人黑絲襪,能夠充滿發揮她兩條修長玉腿的優勢,可惜臉蛋沒能提起陳浮生興趣,不說她連杜冬曼都比不過,更別提陳浮生身旁的袁淳,女人最怕站在一起比較,陳浮生畢竟沒有達到王虎剩那種電燈一抹黑母豬賽似楊貴妃的偉大境界。

可沒想法沒欲望不代表陳浮生敢怠慢李娜,對於任何級別的富二代官二代,除了極少數實在是不對路的貨,陳浮生一般都很當個大人物去供奉伺候,李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嘗過陳浮生這種農村鳳凰男,黏糊膩人格外賣力,李娜主動去茶幾上端來兩杯酒,一杯遞給陳浮生,本來忙著吞雲吐霧的陳浮生趕緊接著,李娜媚笑道:「密碼酒吧是我見過最能出新鮮花樣的場子,這么多鬼點子都是你想出來的?」

「李姐,我不參與酒吧具體運營,只管收錢,賺點小錢。」陳浮生搖頭道,無意間瞥到李娜故意擱在欄桿上的雙峰,經過巧妙擠壓後,確實當得巍峨高聳四個字,陳浮生已經過了那個盲目求大的青澀年紀,懂得女人胸脯那玩意最講究形狀而非大小,大而垂一樣索然無味,還不如小而挺。

「小錢?你還不把錢當錢,江亞樓可是說密碼開業第一天純利潤破百萬,弟弟,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哦。」李娜喝了一口紅酒,一臉春色。喝完那一小口象征姓紅酒的時候不忘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嘴唇,尤其是說到「弟弟」這個聽起來很有雙關嫌疑的詞匯,她特地卷了一下舌頭,發音顯得與眾不同,如果是兩年前的陳浮生十有八九就要繳械投降了。

「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密碼酒吧生意撐死也就開業那幾天的六七成,而且第一天都是靠朋友砸錢捧出來的,算不得數,李姐,你今後可要經常來酒吧幫我捧場,要是一個星期沒能碰上你一次,我可不認你這個姐。」陳浮生心想乖乖,怪不得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誘惑男人如此直接。他也不肯示弱,沒有板起一副正人君子姿態目不斜視,該瞧的他一點不肯浪費地瞧,但不能肆無忌憚,會顯得過於侵略姓,點到即止,則能夠滿足對方的虛榮心,否則李娜還不氣惱自己浪費感情,一個巴掌拍不響,陳浮生如果只是榆木疙瘩,她怎肯在他身上耗費精力?

陳浮生大學問沒有,不代表他就不諳世事,好歹也是在張家寨大小通吃男女皆騙的刁民,所謂萬法歸宗,陳浮生缺的是系統理論,不是細節和技巧。果然李娜對陳浮生的表現很滿意,嬌笑道:「沒問題,我每個星期都帶朋友給你捧場,不敢說次次都開兩瓶lafite,姐保證不寒磣就是了。」

「李姐,我就不跟你說謝了。」陳浮生笑臉燦爛。

「喊我姐,別叫李姐,生分。」李娜故意生氣道。

陳浮生笑著點點頭,只能感慨圓殊姐只能對不住你了。

黃芊芊能夠在酒吧呆上一個鍾頭已經是奇跡,而且她還很放心將江亞樓留在密碼,足見陳浮生在她心目中地位有點超然的意味,李娜道別後也扭著沒有被生孩子糟蹋絲毫的小蠻腰離開,她臉蛋是三個熟女中最不出彩的,身材倒是最火爆的,肥乳,蜂腰,豐臀,怎么看都能瞧出s型,讓周小雀去送一程的陳浮生端著那杯根本就沒喝幾口的葡萄酒,揉了揉下巴,終於水到渠成地從狗嘴里冒出象牙:「橫看成嶺側成峰啊,好詩,好詩。」

轉頭突然發現袁淳一臉幽怨加憤怒地瞪著自己,然後輕聲恨恨罵了一句:「流氓。」

這妮子轉身就准備下樓,擦肩而過的時候陳浮生一只手又做出天怒人怨的下流舉止,不輕不重拍在她被緊身牛仔褲包裹得分外誘人的臀部上,嚇了袁淳一跳,這叫梅開二度,陳浮生並沒有覺得大驚小怪,笑道:「一孩子就敢說叔叔是流氓,沒有王法了。」

罵不過不要臉則無敵的老板,更打不過這個她親眼見證過擅長嚴刑逼供的家伙,袁淳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只能敗退地逃下樓去,躲在角落,緊緊攥著那只其實早已經空盪盪的礦泉水瓶,漂亮澄澈的秋水眸子里不知道是嗔怒還是嬌羞。

「別怪江哥多嘴,袁淳是好女孩,別虧待她。」江亞樓走到陳浮生身邊輕聲道,有些感慨地望著樓下紙醉金迷,在密碼瑪索這類頂尖夜場就會發現不化妝打扮的出水芙蓉,鳳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在夜場里女人大多都是會玩的那種,就像前輩級人物李娜,斷定與聰明圓滑的陳浮生交往甚至是上床沒有半點後顧之憂後,立即就會發起猛烈攻勢,少數不玩的角色也是名花有主或者實力不濟,袁淳在瑪索酒吧在江亞樓眼皮底下工作過一段時間,他很欣賞袁淳,不夾雜情欲,「要是別的女人,像李娜這種,江哥就不會多此一舉說廢話。」

「我有分寸。」陳浮生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