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天虛,一語滅九族,四方沸騰,並不難猜出,聖體葉辰要去做什么,被觸了逆鱗,要與螣蛇族不死不休。
當下,無論玄荒修士,亦或大楚修士,紛紛跟去,鋪天蓋地,黑壓壓的。
前方,葉辰速度極快,越靠近天虛禁區,殺氣越冰冷,煞氣也就越濃厚。
待至天虛前,他才落下,如雕像佇立,不言也不語,任由狂風吹刮身軀。
身後,四方修士也到了,站滿諸天,鋪滿大地,無人言語,只靜靜望著。
「晚輩葉辰,見過前輩。」葉辰拱手,行了一宗晚輩禮,話語平平淡淡。
然,天虛好似無人,對葉辰這宗禮數,無半點回應,一切,都靜的可怕。
葉辰不語,緩緩收了禮數,隨即抬腳,一步跨越,踏到了天虛禁區上空。
他這舉動,讓四方修士,心都猛顫,天虛是何處,乃禁區,誰人敢冒犯。
無盡歲月,葉辰該是第一個,敢站在天虛上空的,如若君王,俯瞰世間。
「葉辰,是不是給你臉了,滾下來。」天虛一座山峰,天誅地滅皆大罵。
「原來,天虛有人。」葉辰悠笑道,口上雖這般說著,卻依舊立在蒼空。
「如此蔑視天虛威嚴,汝當真好膽。」天虛的天王顯化,聲如萬古雷霆。
「蔑視天虛威嚴的,又何止我葉辰。」葉辰說著,輕拂衣袖,一塊塊玉簡灑出,在墜落中爆裂,化成一幅幅畫面,乃他這一路,收集的螣蛇惡行。
天王微皺眉,他何等心智,怎不知葉辰此舉,是何寓意,是在將他的軍。
「洪荒與諸天,早有協定,後輩爭雄。」葉辰話語,縹緲九天,「螣蛇族老輩,大造血劫,已違反休戰協定。」
「那你想如何。」天王瞥了一眼葉辰。
「禁區出兵,覆滅螣蛇。」葉辰淡道。
「若禁區不願呢?」天王一語淡漠。
「那前輩,就是在逼晚輩,發瘋了。」葉辰淡道,解了一絲天劫的封印。
天地昏暗了,烏雲驟聚,電閃雷鳴,一股威壓,轟然呈現,讓心靈戰栗。
「靠。」夔牛爆粗口,險從天跌落。
「天劫。」四方修士,上至准帝下至天境,皆登然色變,下意識的後退。
聖體的天劫,何等霸道,乃蓋世神罰,莫說小輩修士,縱老輩,也驚懼。
昔日南域,葉辰渡聖劫,引四帝神罰,劈的萬族,屍骨成山,血流成河。
前不久玄荒西漠,葉辰渡准聖王劫,引了八帝神罰,洪荒八族屍山血海。
如今,葉辰又引天劫,必有十六帝。
最讓人震驚的,並非這個,而是他,竟在天虛引劫,是要拉禁區渡劫啊!
「葉辰,你瘋了吧!」地滅怒罵道。
「我是瘋了。」葉辰狠狠扭動著脖子,「晚輩意思很明顯,要么禁區出兵,要么與我一同渡劫,前輩選哪個。」
「這是要挾嗎?」天虛天王一聲冷哼。
「對,這就是要挾。」葉辰聳了聳肩,「所以,前輩莫逼一尊聖體發狂。」
「你可知,這是戰爭,僅為一己私欲,便枉顧生靈?」天王語氣冰冷了。
「自葉辰踏著修道路的那一天開始,便已做好了,背負萬古罵名的准備。」葉辰笑的魔性,雙目皆是暴虐神芒,「此戰,不為蒼生,只為我的孩子,觸我逆鱗,便誅他九族,我不在乎過程,只要一個結果,哪怕手段卑劣,哪怕這條路,鋪滿生靈的血與骨。」
「瘋了,你真的瘋了。」地老大罵。
「我是被逼瘋的。」葉辰這一句話,是吼出來的,乃是發自靈魂的咆哮,一雙金眸,被一條條血絲,染成赤色,那張臉龐,也是前所未有的猙獰。
他情緒,極不穩定,以至於天劫前兆,愈發的濃烈,時刻皆有可能降下。
「葉辰,你當真以為,禁區不敢滅你?」此聲冷叱,傳自東荒,更准確說,傳自東荒煉獄,乃煉獄天王怒喝。
話落,東荒煉獄、西漠忘川、北岳黃泉、南域冥土,皆有極道帝光升天。
那是一尊尊帝器,貨真價實的帝兵,數量不下一百,每一尊都綻放帝威。
也便是說,起碼有一百尊極道帝兵,聯合鎖定了葉辰,時刻准備誅滅他。
四方人皆顫,臉色慘白,如此陣容,除非大帝,否則,誰人能扛住誅殺。
「好大的陣仗。」葉辰瞥了一眼四方,卻笑語幽幽,眸中並無絲毫懼色。
「汝此刻離去,吾禁區,既往不咎,不然,便是死。」天虛天王冷聲道。
「那便試試。」葉辰那種魔性的笑,多了一抹妖異,「看是你禁區先秒了我,還是我,先將天虛,夷為平地。」
語落,他又解神罰封印,本就肆虐的雷,極近匯聚,隨時都有可能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