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重寬立刻如同貓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凌東行道:「凌東行,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責老夫下毒不成?」
他不得不急,因為這里還有石狼門的貴客——毒害石狼門弟子,這是何等大罪?絕對可以讓他死上一百次!
關鍵是,他真得沒干啊!
老頭一生算計,壞事也做了不少,可被人這么冤枉還真是頭一回,氣得臉都綠了。
凌東行自然知道自己沒有下毒,而馬浪也沒有下毒的理由,那么嫌疑最大的便只能是凌重寬了。他哼了一聲,道:「凌重寬,看在同是凌家人的份上,我一直忍你、容你,但這一次,你太過了!」
要是馬浪死在這里,他做為凌家家主肯定難逃責任。
「不是他!」凌寒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凌東行滿臉詫異,便是凌重寬也是充滿了不解,完全沒想到凌寒居然會幫自己說話。
凌寒笑了笑,道:「這樣的毒葯,這對廢物配不出來。」
這!
凌重寬和凌慕雲都是氣炸,他們被洗脫嫌疑的原因竟是他們是廢物,還不夠資格下這樣的毒?但相比於冠上毒害石狼門弟子的罪名,他們還是選擇了不出一聲。
「那下毒之人是誰?」凌東行滿臉疑惑。
凌寒看向馬浪,臉上露出笑容,道:「馬兄,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馬浪滿臉的困惑。
凌東行的臉上漸漸露出殺氣,聽兒子話中的意思,這毒竟是馬浪所下?可問題是,馬浪有什么機會下毒?這水是凌家自家的井里打出來的,茶葉也是凌家自己的,燒水的更是凌家自己人。
這要說出去肯定要被人笑話死,不帶這么冤枉人的。
可既然是兒子說的,凌東行卻是無條件的相信。
這是一個父親對於兒子的信任。
「難道不是馬兄你下的毒?」凌寒說道。
嘭!
馬浪猛地拍案而起,怒然道:「凌寒,我當你是朋友,可你竟如此冤枉我,這是什么意思?你說我下毒?我是怎么下毒的?這水、這茶葉、這人都是你們凌家的,我有這樣的機會?」
「凌寒,你竟敢污蔑石狼門的弟子,絕不可饒恕!」凌重寬看到機會,立刻跳出來大聲喝道。
馬浪眼珠一轉,道:「凌執事,我懷疑這對父子殺害了本門弟子杭戰,你可願助我將他們拿下?」
凌重寬頓時大喜,道:「願聽馬少吩咐,為石狼門效力!」
「很好,你負責牽制凌東行,我來拿下那個小子!」馬浪說道,一邊向黑衣青年遞了個眼色。
那黑衣青年微微點了點頭,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只玉瓶,猛地便向著地上摔去,噗,一道黑煙立刻彌散開來,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向整個大廳。
毒氣?
不用誰說,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那肯定不會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