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認真地想，進行著判斷。

他前世是天人境，自然想也不用想這個問題，早就渡過這個階段了，但現在他既有超前的境界領悟，又有可以沖擊的條件，讓他猶豫。

這個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凌寒進行著推衍，但沒有結果。

只能說，理論確實有這樣的可能，但不通過實際來證明的話，那一切都是空話。

他的眼神中漸漸涌起了瘋狂，決定賭上一把。

這一世，他修煉了不滅天經，這是天地妙法，品級高得無法揣測。那么，要配得上這樣的功法，他是不是也得把底子築建得無比扎實？

聚元境，武道的第二個境界，可以說剛剛起步，卻無比重要，因為後面七個境界都是在此之上的衍化。

這個險，他冒了！

他開始閉關，沖擊這可能前無古人的聚元十層。

在他的丹田中，九顆大元核、四十五顆小元核，形成了一個九宮陣，穩定無比、微妙無比。

再要插進一顆元核的話，放哪好？

凌寒頭大，雖然他決定冒險沖擊，但委實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創新哪是容易的？

他想過許多的可能，但又被他一一否定，因為他能想到這些，先人們自然也能想到，哪怕自己錯過了機會，難道不會讓後輩嘗試嗎？

想要跨出這一步，必然得不走尋常路，甚至是絕路、死路，這才有可能致之死地而後生。

凌寒又有點猶豫，若是按照前世的腳步，只要夯實基礎，以他的神級靈根再加上不滅天經，他必然可以比前世走得更快、更遠，似乎沒有必要去冒這樣的險。

但是，他的心靈再度堅定起來。

這一世他要做到最強！

他的心靈歸入平靜，開始思考起許多冒險的方案來。

許多方案一浮起來就被他立刻排除，最終一共留下了兩個。

一是讓九大元核彼此排斥，形成一個特殊的空間來，以形成第十顆元核。第二嘛，便是將九顆大元核全部融合到一起，形成一個超級大元核，這也能算是「一」，而且很符合天道，為遁去的一。

相比之下，第二個方案簡直瘋狂。

凌寒決定先嘗試第一個辦法。

他努力讓九大元核互相排斥，形成一個特殊的空間。

這一步可行，但問題是，九大元核就是他的力量之源，現在彼此排斥，力量都花在這上面了，還怎么有余力用來凝出第十顆元核呢？

凌寒嘗試了各種辦法，但始終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忽忽然已是十天過去，他還是在原地踏步。

這個方案還是不行嗎？

凌寒嘆了口氣，他已經浪費了十天寶貴的時間，不想也不能再這么耽誤下去。他還想快點突破涌泉，了解黑塔之秘。

那就嘗試第二種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