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涌泉五層中期，魔氣終告用盡，凌寒微微一笑，睜開了雙眼。

他現在處於一個極古怪的狀態。

他是涌泉五層的修為，可任誰看他都只是涌泉一層，真實力量卻又超過了涌泉九層，而戰力……就算不動用底牌也能輕易沖上十五星。

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個涌泉一層的家伙擁有十五星以上的戰力，這是何等逆天？

而且，他的體魄也成功突破到了岩石體，不但防御力大增，還能再煉出兩滴不滅真液。

凌寒抬起右手，輕輕一震，竟是有一道道黑色的光線涌出，張羅成網，又好像是脈紋，形成了某種形狀的字符。可這些黑線僅能依附於他的手掌上，無法打出去。

他隱約有種感覺，這黑線無比得可怕，因為他自己絕不想被碰上一下。

這是煉化魔氣後殘留的東西。

「小塔，這是什么東西？」凌寒問道。

「規則之力。」小塔毫無遲疑地道。

凌寒一怔，因為小塔丟失了記憶，他也只是隨口一問，倒是並沒有抱什么希望，沒想到小塔還真得回答了他，讓他有些驚訝。

「什么是規則之力？」他又問。

小塔輕輕震盪，好像在思索一般，過了一會，道：「我也不清楚，但很厲害就是了。」

沒想到器靈也能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呀！」虎妞猛地跳了起來，嘭地一下就竄起了十幾丈高，待她落下來之後，小丫頭不由地歡跳起來，道，「妞突破了！」

凌寒目光掃過，只見虎妞赫然達到了聚元九層巔峰，只要再往前那么丁點就能成為涌泉境了。

這小丫頭的修煉速度，就凌寒所知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哪怕他是天人境轉世之身，更擁有神級靈根，在虎妞的面前也只有黯然失色的份。

「妞要打十個！」虎妞大笑道。

凌寒嘿嘿一笑，右手一抓，魔生劍已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立刻露出強烈的掙扎之意，可在黑塔之中，它即使是十階靈器又有什么用，被黑塔克制得死死的。

他心念一動，黑塔的力量立刻運轉，開始洗滌魔生劍中的魔氣。

可他立刻發現，魔生劍的器靈已經與魔氣完全混合在了一起，無法再分割了。如果要將魔氣煉化的話，那么器靈也會跟著死去。

他只是微微猶豫一下，便決定繼續下去，因為一件不能為己所用的十階靈器有什么意義，器靈的存在只會起到反作用，一旦離開黑塔就會毫不猶豫地轟殺他。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抹去器靈，以後再慢慢溫養出一個好了。

轟，黑塔的偉力卷過，只是那么一瞬間，魔生劍的器靈與魔氣便一起湮滅，不剩一絲一毫。

凌寒拿起寶劍，試圖激活劍身上的武道意志。

如果器靈沒死，那么只要器靈肯幫忙，十階靈器便能爆發出破虛境的力量來，那足以讓凌寒橫行於這片大陸。可現在器靈掛了，就需要凌寒以本身的力量來激活劍身上的武道意志，催發靈器之威。

他憋了半天勁，只見劍身上勉強有一道脈紋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