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拱了拱手,道:「晚輩參見雨皇!」
他自稱晚輩,行的自然是武者之禮,無須跪拜。而若是以臣子的身份參見,那么他就必須跪下,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立場。
雨皇並沒有責怪,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年輕人,傲氣很足啊!」
在他的腳邊,許可欣被驚醒,睜開了雙眼向著凌寒看去,俏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這年輕人她分明見過,當時還動了一絲殺念,只是並沒有下手。
沒想到,此人居然有資格拜見雨皇,這很驚人。
「陛下才是威風八面,一拳便把冬月宗的狗屁執事打翻,讓晚輩熱血沸騰。」凌寒小小地拍了記馬屁。
「哈哈哈哈!」雨皇大笑,搖了搖頭,道,「你以為你嘴巴甜一點,朕就能忘了你惹出的麻煩?」
許可欣不由震驚,她陪在雨皇身邊好幾年,幾乎沒有見過雨皇這樣大笑過,還用調侃的語氣跟一個小年輕說話,簡直讓她無法相信。
凌寒正容道:「還請陛下恕罪!」
雨皇哼了一聲,道:「朕就算有再大的氣,也不敢對一位玄級上品丹師怎么樣!」
許可欣的美目不由瞪得渾圓,玄級上品丹師?就面前這個少年?怎么可能!但雨皇又豈會信口開河,這不信也得信。
凌寒嘿嘿一笑,道:「還沒有感謝陛下之前的解圍之恩,他日必有所報!」既然雨皇挑明了他玄級上品丹師的身份,他也就用丹師的身份與雨皇說話,在地位上也只是稍遜。
雨皇用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下,道:「老大、老三和老七,你都見過了,認為哪一個更適合繼承皇位?」
這問題,應該問他嗎?凌寒想了想,道:「陛下心中應該早有決斷,我可不敢妄言。」
「你可是玄級上品丹師,付元勝、吳松林又非常聽你的話,你要是跟朕意見相左,日後鼓動丹師不賣葯給雨國臣民,雨國的江山豈不是要毀於一旦?」雨皇淡淡說道。
凌寒不由升起一道冷汗,這帽子有點大啊,天子又喜怒無常,萬一認為他是個禍患,會威脅到皇權,那管你是誰,直接滅了!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一有異動他就會進入黑塔,最多就是讓雨皇發現他有瞬移的秘法,或能隱身之類,就算曝露一點秘密也比丟了小命強。
「把你的小心肝安安穩穩地放在胸口中,朕若想殺你,你也不可能活著走到這里。」雨皇淡淡說道。
凌寒嘿嘿一笑,表面上松了口氣,可內心卻是毫不放松,他可不會輕易相信另一個人。
「凌寒,朕該怎么對你?」雨皇說道,「一個能夠煉制出築基丹的丹師,雨國甚至會因為你而亂了套!」
噗!
許可欣終是忍不住咳嗽起來,在皇都鬧得沸沸揚揚的築基丹居然是凌寒煉制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他才多大,怎么可能煉制築基丹?
凌寒想了想,道:「日後我若是再煉制出築基丹,會將一半優先供給皇室。」
「好!」雨皇終是露出笑容,緊張的氣氛頓時化開。
真是伴君如伴虎,帝王喜怒無常,動輒殺人,讓人想不緊張都難。
凌寒不禁腹誹,要是他還有前世的修為,肯定把雨皇吊打一頓,居然敢嚇他!但此時此刻,他只有苦笑的份,道:「差點被陛下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