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無聲無息地在宇宙中航行著。

安靜、平和。

刷，突然之間，一道劍光劃過，璀璨無比，凝聚著可怕的神紋，一瞬間就照亮了附近的星宇，連遙遠的太陽都是黯然失色。

這一劍掃過，規則神鏈浮動，浮起了漣漪。

嘭！

毫無懸念，星船立刻被斬成了碎渣，這是艘小型艦，防御力最多只能達到日月境巔峰。而剛才那一劍，卻赫然是星辰境級別。

一道人影浮現，渾身纏繞著混沌氣息，連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是無法分辯。

「他」立於星空之中，仔細觀察著，似乎並不放心，檢查著每一塊星船碎片，確認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生命氣息後，這才手一揚，祭出了一艘小型艦，駕御著離去。

星空之中，片片漣漪歸於平靜，重歸於死寂。

一天之後，那艘小型星船居然再次出現，在附近轉了一圈之後，這才離去。

「還真是小心！」黑塔之中，凌寒沉聲說道。

星船遇襲時，他正好在黑塔之中，因此連躲避都是不需要。他發現這偷襲者心思極細後，便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耐心在這里等，果然，對方殺了個回馬槍。

這樣的心思，可怕。

「小子，你似乎得罪了許多人。」無相聖人說道，他已經聽凌寒說過星船被襲擊的事情。

「不是似乎，是確實。」凌寒展顏一笑，「不過，不用多久我就能橫推回來，將想要害我的人一一揪出來，讓他們自食惡果。」

這口氣極大，但無相聖人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擁有輪回樹這樣的至寶，凌寒確實有驕傲的本錢，沒見連他都是心動，想在這樹下悟道嗎？

凌寒在猜這偷襲者的身份。

可能是暗夜堂，也可能是其他人。

不過，合寧星就那么幾個星辰境強者，只要他擁有足夠的實力，完全可以找上這些人，辯認一下氣息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每一名強者，都有僅屬於自己的特殊氣息，極難極難模仿。

「不過，現在該怎么去飛雲星？」

凌寒犯難了，失去了星空坐標，他就真得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的迷宮，而且還沒有一絲提升，完全只能瞎蒙。

這代價自然是時間了。

也許，他真得踏足飛雲星的時候，已經是幾十年、幾百年後的事情了。

「怎么也得碰碰運氣，之前星船已經飛行了兩個多月，距離飛雲星也不是太過遙遠，應該……是有機會的。」凌寒祭出穿雲梭，努力辯別一下方向，展開了星空航行。

這回，真是瞎走了。

一個月後，飛雲星還是遙不可及，根本不知道在哪。

凌寒嘆氣連連，雖然這一個月他也沒有閑著，再加上之前的兩個月，他大部份時間在輪回樹下悟道，以積累領悟，開辟第五座山河，如今已是感悟極深，但在尋找飛雲星這個問題上，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又是半個月後，他的感悟已是足夠，畢竟還有無相聖人在一邊提供參考，還有魔主精元的支持。

他……要突破了！

不是日月境，而是山河境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