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覺得自己夠黑了，可跟這條狗一比，他簡直就是道德模范了。相比之下，老參、兔子都是完全不夠看。

正所謂一山還比一山高，後浪更比前浪浪。

血淚成湖，而湖泊也一個個連接了起來，從小湖泊變成了大湖泊，漸有將整個第九層空間都變成了血海的趨勢。

這血湖非常可怕，凌寒根本不用去踏足，只需要掃上一眼便能發現其中可怕的煞氣，絕對可以將他瞬間腐蝕。

他凌空而行，但大黑狗的可怕體重更為嚴重地拖累了他，重得如同背了一座山在跑。

「死狗，我可要不客氣了。」凌寒一拳轟出，有天劫雷霆之威。

「怪物啊！」大黑狗嚇得連忙松嘴跑開，它確實皮粗肉厚，但也怕天劫的轟擊，不死也要掉層皮。

人怎么可能發動天威的？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凌寒展開摘星步，盡量與大黑狗拉開距離，但真要沒辦法的話，他就進入黑塔，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保密連性命都送掉了。

大黑狗真是壞，繼續追著凌寒跑，而他們的後面則是那人皮老者。

血湖連成一氣，鋪滿了整個第九層空間。

老者太強大了，便是那宮殿也不能阻止，血海在其中涌動，迅速讓宮牆出現了腐蝕。

「時間……已經到了嗎？」一個充滿童稚的聲音響起，在空氣中悠悠揚動。

老者立刻駐足，大黑狗則是全身毛都豎了起來，凌寒則是臉色古怪，他意識到，自己又卷進了某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中。

為什么偏偏是他呢？

一道光華從宮殿中涌出，血海立刻退去，大地重現。

「你是誰？」人皮老者問道。

「你應該問，『我是誰』。」這稚嫩的聲音說道，可語氣卻是傲然，如同高高在上的真神。

「我是誰？」人皮老者茫然地問道。

「你是我第五世蛻下的皮。」稚嫩的聲音說道，可這話卻是讓凌寒聽得毛骨悚然。

凌寒本以為老者是遇到了強敵，被生生剝掉了皮，可現在來看，這是他主動蛻下來的。而且，第五世……此人活了五世之久嗎？

等等，葯王窟九層……難道都是此人活了一世又一世創建的？

九株天元道果，都是融合了什么東西，嘶，莫非是此人的身體，或是神魂之類？

九九歸一，這一世會誕出什么怪物來？

「原來……如此！」人皮老者喃喃說道，竟是盤膝坐下，一道道光華涌動，他在化道。

他有股執念，不知自己是誰，在尋一條狗，現在狗找到了，他的身份也明了了，執念消去，自然塵歸塵、土歸土，畢竟他並非真正的生命。

凌寒如臨大敵，這神秘人極可能活了九世，可他又從哪里得了那么多的轉魂花，可以一世又一世地活下來？

「呵呵，年輕人，你想得太多了。」童稚的聲音道，「我這一世一世可是憑自己的實力活出來的，不過，我每一世都只是活了百萬年而已，種九世之靈，蘊出第十世的真身，這一世，我必將震驚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