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由臉色一沉，顯然衛震叫自己過來不是為了明天的比賽，而是得了大聖之妻的命令。

這女人想干什么？

「現在還敢嘴硬嗎？」大聖之妻高傲地問道，她叫朱秀兒。

凌寒攤了攤手，道：「怎么，要治我什么罪嗎？」

「大膽！」衛震厲喝一聲，目光如劍，「在聖母面前，有你質問的資格嗎？」

別說凌寒，就是九聖親至，那見了朱秀兒都要恭恭敬敬地，大聖之妻這個身份還不夠牛叉嗎？

數百個星域中，身份最高的人中，可排名第二！

凌寒淡淡道：「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為何不能質問？我還想請問衛師和夫人，這么晚叫我過來干嘛？沒什么事的話，我明天還有比賽，先回去了。」

「哈哈！」朱秀兒冷笑，「回去？做夢！今天、明天，你就都待在這吧，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你自然知道該怎么做才能離開。」

簡單，低頭，向這位大聖之妻恭敬跪拜，奉上自己的尊嚴就行了。

而這卻是凌寒萬萬不可能接受的。

凌寒淡淡道：「我想走，你們還要留下不成？」

「你走得了嗎？」朱秀兒冷笑，衛震可是恆河境大圓滿，要是連一個小極位都不能留下，那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衛震木無表情。

站在他的角度來說，其實是想看到凌寒打贏古道一，為八院爭光。可誰讓這是朱秀兒開口呢？她真要鐵了心堅持，別說是他，就是明心聖人來了也得屈從，以後再想辦法補償凌寒罷了。

這是師母，九聖哪一個敢不敬？

怪只怪凌寒太傲了，當初不肯鑽狗洞，結果他在八院成了所有老生的公敵，而現在也是因為不願向大聖之妻低頭，結果連比賽都沒得參加。

你低個頭有這么難嗎？在漫漫的武道之路上，只要你沒有登頂，那肯定不可避免地要低頭。

何必呢？何苦呢？

凌寒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兩位要留我喝茶，那我便奉陪。」

去，誰請你喝茶！

朱秀兒冷笑，你現在盡可以裝作鎮定，但只要到了明天，越來越接近比賽的開始，看你不急得坐立難安。

她十分期待看到凌寒那時的模樣。

和凌寒有什么深仇大恨嗎？沒有。可誰讓對方敢挑釁她的權威，大聖之妻，母儀天下，人人必須恭尊。

凌寒卻是在椅子上一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鎮定無比的模樣。

裝，你再裝。

朱秀兒看在眼里，也沒有責怪凌寒不請自坐，有時候她的忍耐力可是相當好的。

沒過多久，小男孩就困了，就那么往地上一躺，睡了。

破虛境的修為，當然不可能怕地板陰涼而得病。

時間慢慢過去，天邊現出了魚白，緊接著，紅日升起，照耀長空。

清晨了，再過半個時辰決賽就要開始，而允許遲到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一旦超過這個時限那就自動判斷。

朱秀兒有些興奮了，對於天才來說，戰敗並不可恥，但連打也不敢打，那就是永遠不可能抹去的恥辱。

以後凡是說到凌寒的時候，就會說到某年某月某日，凌寒怯戰，根本就是一個懦夫。

這才是最傷的。

最毒不過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