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要同時掌握兩界規則才能轟開仙域,那么將它們融合的話,不是更好嗎?
這靈光一閃,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嘗試著將最簡單的規則融合,從山河境開始,武者就是既修元力,又修規則,而山河境能夠掌握的規則也是最最簡單的,以凌寒現在的高度可以很容易解析。
可簡單是簡單,但要將兩界最簡單的規則融合,卻是一個死胡同。
一黑一白、一水一火,怎么融合?
這是截然相反的,一個是破壞,一個是創造,在本質上背離,將它們融合的話,必然是不倫不類,這還能有什么威力嗎?
但凌寒卻有鑽牛角尖的固執,哪有這么輕易就放棄的,他嘗試著各種辦法,不斷地放飛自己的想法,這也許是一條前人從來沒有走過的路,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一天一夜之後,貝開怕了。
他把能夠施展的秘法都是用過了一遍,甚至連超級大招都是憋了幾個出來,那種需要好長時間來蓄力的,凌寒根本沒反應,自然不用擔心被打斷。
可全部沒有效果。
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族,好像是金剛不壞之身。
他都要哭了,從來沒有像這樣在戰斗中可以盡情出手,可心里卻是越打越慌的。
他終是停手,向著竺萱羞愧得看了一眼,道:「竺仙子,我、我技藝不精,讓仙子失望了!」
沒有人嘲笑他,不是貝開不夠強,而是凌寒實在太變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可以將體魄修煉到這個地步的。
竺萱則是點點頭,看向凌寒的目光雖然還帶著恨意,卻也多了幾分好奇,這樣的體魄連她這個魔主之女都是動容,感了興趣。
這樣的眼神自然被許多人捕捉到,不由地暗恨。
太危險了啊,要是女人對哪個男人產生了好奇,那意味著極可能淪陷!
那可是魔主之女,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啊,做夢都想娶回去的。
每個人都是恨得直想咬凌寒幾口,可這也只是想想,真要去咬的話,估計絕對是把自己牙齒崩掉的份。
黑塔之中,小塔凝聚形體,輕輕顫動:「這小子終於意識到兩界規則是可以融合的,不錯不錯,我還以為得到聖境的時候才需要提醒他。」
「也罷,便助他一臂之力,怎么說,他也是我的主人。」
這個傲嬌塔如此說道,它引動輪回樹,在凌寒的體內迸發威力。
外界,時間流正常,可於凌寒的思緒而言,卻好像脫離了肉身,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時間無限減慢。
凌寒的心中有一種明悟,可就是怎么也抓不住,明明就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讓他有種抓狂感。他就這么捉逐著,神識無限放飛,進入了最深層次的冥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身體一顫:他不能撕開空間直接過去嗎,為什么要傻傻地在後面追?
這么一想,他突然豁然開朗。
誰說創造和毀滅不能共存?
世間一切不都是創造出來的?可終究會被毀滅。而毀滅也不是永恆的,遲早會在破滅中誕生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