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雲張著嘴，足以塞得進一只雞蛋。

什么鬼？

你不是素女門的聖女嗎？你不是億萬年才能出一個的絕頂妖孽嗎？

靠，打都不打就直接認輸了。

裁判，我要舉報，這有貓膩！

程封雲盡管心里活動豐富無比，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能說什么好呢？

比賽規則又沒有說不能主動認輸的，難道他還能硬按著柔妖女的腦袋和凌寒打嗎？

果奔了，要果奔了……他直覺眼前一黑。

不管是石頭，還是自抽耳光，這他都可以接受，可果奔，當眾吊而郎當，這實在讓他難以承受。可問題是，這句話還是他自己誇出去的。

看吧，自作孽了吧？

他游目，只見四周每個人都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我脫！」他大聲叫道，程大少的賭品那是杠杠的。

……

出了武斗場之後，柔妖女就追了上來。

「凌兄，你怎么沒去鯤鵬宮？」這妖女風情萬種，明明是說著正經事，可就是給人一種在床上吹耳邊風的感覺，綺念迭起。

天鳳神女大起警惕之心，她可不是女皇，有傲視天下的自信，她只是一個小女人，絕不希望凌寒再去找別的女人。

因此，她對柔妖女保持著強烈的排斥，不希望她與凌寒太過接近。

凌寒笑了笑：「一言難盡。」

他不想提自己的倒霉事，趕路趕著也會遇到兩大強者交手，無辜受到波及，更被血影老魔種了血煞咒。

「哦！」柔妖女有些不悅，你為什么總是對我冷冷淡淡的？我招你惹你了？

臭男人，可惡！

她心里罵著，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甜美嫵媚，素女門的功法就是這樣，你對我再狠再毒，我也要巧笑嫣然，不然這功法就施展不開了。

可惜的是，這樣的媚功對上凌寒一點用也沒有，他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柔妖女只有跳腳的份，頭一次遇到完全不吃她魅力的人，一點轍都沒有。

再隔一天，凌寒便對上了在第一層的最後一個對手，一個名叫「殊」的男人，沒有姓，也許也不是名字，只是一個代號。

這人看上去普普通通，一路闖過來也是磕磕絆絆，哪一個對手都是勉強戰勝，可關鍵是，不管對手有多么強，他總能獲勝。

凌寒與他相對而立，殊的身材也不高，長相平凡，屬於丟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的類型。而且，他渾身沒有半點氣息流轉，真得就如一個平凡人。

光沖這一點看，他就不平凡了。

能夠將體內的氣息控制得滴水不漏，這是至強的表現。

「程少——」看台上，眾人再次看向程封雲。

不得不佩服此人，吃石頭、自抽耳光、當眾果奔，可居然還能准時出現，這樣的韌性也沒誰了。

程封雲連連搖頭，今天打死他都不點評了。

哥今天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