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倒不是不相信瓦里，這個人信奉等價交換，絕對可以信任的。

只是他拿去起源魔方也是像那張卷軸一樣，塞在身體里慢慢煉化——按他的說法是分析其中的力量構成，破解其公式和模型，然後他就可以自己抽取天地之力進行合成。

意思凌寒是懂的，卻是毫無概念。

什么公式、模型，知道又如何？

「公式和模型，可以類比於你所修的功法。」瓦里解釋道，「只是功法是教你怎么利用規則，而公式和模型則是破解天地之力，讓你可以運轉元世界的本源之力。」

「懂了嗎？」

「不懂。」凌寒搖頭。

「那我跟你再解釋一次。」瓦里的耐心好得驚人，因為收了凌寒的欠付款，他覺得有責任指導凌寒。

凌寒頭大：「我是讓你給我推算修煉路上產生的欠缺，可不是讓你來給我灌迷魂湯的。」

他知道這迷魂湯應該是讓他走向更加強大之路的關鍵，但現在他真是無法理解，所以，直接一點，他還是先把戰力提升上去再說。

到了一定的層次後，他自然也就能夠理解了。

瓦里點頭，繼續給凌寒分析他武道路上的細節問題。

他進入過高等位面，對於力量的理解已經從規則本身躍升到了天地之力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一位天尊，而且還是高等位面的天尊。

這對於凌寒的幫助太大了，幾乎是在以高等位面的規則讓他重修。

「你的進化指數居然這么快就有了微弱的提升。」瓦里顯得不可思議，「你很不凡。」

「我知道。」凌寒臉皮奇厚，直接笑納了這個誇獎。

若是換作女皇、柔妖女她們，估計要笑話凌寒一聲臭不要臉的，可瓦里卻是完全得實事求是，表情不變，一本正經。

瓦里絕對是一個盡心盡職的老師，他耐心無比得給凌寒指出一個個細節問題，哪怕凌寒因為一個問題不清楚，連續問了七八遍，他的情緒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凌寒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要是瓦里決定做一個大魔頭的話，那么以他恐怖的計算、推衍能力，再加上冷靜、耐心，會造成多么可怕的後果？

難怪幾百個紀元也才能制作出他這么一個來，要是可以量產的話，那對於所有位面將都是一個災難。

時間悄然而過，早就過了幽源規定的時間，但天使區的人都好像忘了這件事，居然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嘰嘰歪歪。

後來才知道，原來幽源也去了凌寒他們之前去的地方，估計是被困在里面了，一時半會出不來，所以沒有功夫找凌寒的麻煩。

凌寒本來就沒有在意，他一直在黑塔中修煉，時不時就讓瓦里幫自己參謀一下，只是一年之後，他就突破了仙府。

——他改進了千秋一夢丹的丹方，使得異域的葯材也能發揮作用。

他變得無比低調，又是幾十年後，女皇和虎妞都是達到了九分魂，而柔妖女則是搶先一步邁進了仙府，因為她本來就是這個境界的，速度自然快了。

又是上百年過去，凌寒終於再次達到了二秘。

似乎上萬年的時間是白白浪費了，繞了一個大圈他還是和逃出仙域時的境界一樣，但若是讓他重回仙域的話，他的戰力至少提升了十倍。

「現在的話，同階一戰紀無名應該也不是我的對手了。」凌寒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有一個勁敵可以較勁，甚至還要強於自己，讓他追趕，這其實是一種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