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名看了凌寒一眼，搖搖頭：「我若是告訴你，無論是什么斬塵秘境、分魂秘境，又或是仙路，原本都是不存在，後來天地變化之後才出現的，你會是什么反應？」

凌寒微微張開了嘴，訝然道：「應該就是這樣的反應了。」

紀無名點頭：「在很早很早以前，仙路是不存在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紀無名的前世，也就是他為九燈古佛的時候，並沒有走仙路成為仙王，而是以另外的方式凝成了仙種。

凌寒再想想，他之前在仙路上發現了緣生天尊的母親——留下的殘缺仙器，結合紀無名的話，可以證明其實仙路在一開始是屬於仙域的一部份。

後來天地發生了變化，這塊區域脫離了仙域，化成了一個秘境，日後升源境要成就仙王，必須進入這里才能修出仙種。

「天地似乎也在下一盤棋。」凌寒沉吟一下說道。

天地其實是最最強大的，在這個世界中，無論你怎么修煉都不可能超越天地。比如封情天尊他們，只能止於一步，想要跨進第二步需要仙域崩潰了才行。

在這片星空中，任何人都要受到天地的壓制。

現在，兩界戰爭正在激烈進行，仙域天地肯定不願毀滅，可又不能直接出手，所以它有了一些安排，比如某些特殊的機緣提前出現，以培養出更多更強的天才，對抗異域入侵。

但也有可能，天地已經在更早之前進行布局了，甚至是好多個紀元之前，仙路出現的時候！

「天地……究竟想干什么？」

「凌寒！」一聲大喝之中，只見一名英姿過人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他有龍行虎躍之勢，仿佛一尊無上帝王，渾身升騰著金色的光華，讓人只能頂禮膜拜。

凌寒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卻絲毫無懼，他的規則之力並沒有動用，戰力依然恐怖。

他向著那人看去，並沒有說話。

「我乃東方銳！」這個年輕男子說道，音符竟能化成各種仙獸的形態，景象驚人。

「哦。」凌寒點點頭，然後看向紀無名，「紀兄，你有什么看法？」他直接無視了東方銳。

「凌寒！」東方銳自然大怒，轟，全身金光搖顫，好像一尊太陽神，要爆發了。

「東方兄還請息怒！」迦蘭出面勸架，她身材姣好，面容精致，風采動人無比。

「此地有莫名的危險，正該同舟共濟，齊心協力。」釋禪子也勸道。

東方銳被阻，並沒有與迦蘭動粗，而是看著凌寒，表情更加冷峻：「最近一直叫人說你狂傲，果然如此！」

「你不服？」凌寒挑了挑眉，既然這個人滿臉的敵意，他又何需客氣？

「哈！哈！」東方銳長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我縱橫天下的時候，你老祖宗都不知道在哪待著呢！」

凌寒立刻恍然：「你又是哪個九重天仙王後代，把你封印了幾個紀元，卻忘了應該把你這張臭嘴多封印一些時間。」

這！

東方銳差點氣炸，怎么有這么刁嘴之人？

他滿頭黑發直沖天宇，金光化成一口天刀，遙遙對著凌寒，隨時可能斬下來。

這是一尊帝星，現在更是修成了准仙王，常規生命指數估計有四千八，這一發威十分可怕。

「我父……乃是封情天尊！」他卻是突然壓下了火氣，沉聲說道。

凌寒訝然：「封鳥天尊居然還有兒子？」他對著東方銳上下打量，「你確定不是隔壁老王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