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位大爺。

灰木無表情，冷漠如冰。

凌寒笑道：「這么多人，你非要跟著我？」

灰毫無感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很有意思，能夠威脅到我的，你是頭一個。而且，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可以動用那么強大的力量。」

「你想要知道？行，我告訴你。」凌寒毫不吝嗇地將瓦里的那套模型搬了出來，還給出了詳細的公式，反正除了他之外，目前還沒有人可以學得會。

果然，灰被弄得頭大無比，一開始還在那思索著，很快他就崩潰了，化成了大蘿卜本體，無盡根須飄揚。

「走了。」凌寒一拉三女，溜之大吉。

他可不想與灰這么恐怖的家伙待在一邊，雖然對方也沒有邁進仙王——不然他要無暇的仙種干嘛？可特殊的形態、特定的境界之下，這家伙實在恐怖。

還是遠離為妙。

四人上路，繼續尋找仙種，最終的目的地當然是仙路的中心，那里只要成就仙王就能直接離去。

渡海之後的這片大陸非常凶險，有重重毒瘴、有密布劍氣的山谷、有刀意沖天的山峰，每一處地方都不能亂闖，不然就是一個死字。

——那估計達到了二重天、甚至三重天仙王的級別，對於他們這些准仙王來說，乃是險地、絕地、死地。

但是，那些險地也不是不能穿過，需要看日子，也許一個月有那么幾個時辰是安全的，可以通過，也許一天隔一天，時間非常短。

凌寒四人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有些險地幾年才會有一次的變化，需要無比得耐心，有時候更要多待一會，否則一旦出現意外變化，那就悔之不及了。

這並非是他們太過小心了，而是他們遇到這樣的情況，明明看到環境起了變化，可以通過了，但最多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復又變得可怕之極，殺機恐怖。

這種偽安全的情況雖然發生的次數不太頻繁，但只要出現一次就要小心注意了，因為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即將要穿過的險地沒在偽安全下。

如此一來，他們的行進速度自然慢得離譜，上千年過去，他們距離仙路中心還是十分得遙遠。

難怪仙路開啟之後要持續萬年之久，這要走到中心區域的話，時間確實十分久遠。

凌寒四人當然已經完全掌握了灰送給他們的仙種烙印，讓他們稍稍掌握了灰的道。

這偏向於殺戮，又接近死亡，十分詭異。

也正是如此，他們花了好幾百年的時間才終於掌握了這個仙種烙印，但哪一個都不想以此做為自己的仙種，哪怕這個仙種的層次更高。

如果藉此突破仙王的話，那整個人都要變成殺戮機器，冷漠沒有情感。

這個只能參考一下。

他們也不斷地收取著仙種，一一參悟，從中抽取出精華，增進自己對於道的理解。

凌寒跟三女說過，他有大野心，要取萬千仙種之長，凝出一顆特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仙種。

他不想要天地之間已有的仙種，因為在他看來，已有仙種自然也打上了別人的符號，哪怕這個別人其實是天地。

自己的道，就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女皇和虎妞都是決定與他一樣，要盡收仙種，取長補短，凝出最適合自己的仙種，而柔妖女就沒有這么大的野心，現在讓她突破仙王都讓她覺得無憾了。

仙種烙印越多，凌寒的感悟就越深，好像天地也以這種烙印的形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隨手就可以捕捉規則，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