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群目光一轉，態度緩和了下來，道：「看在道友的份上，本座可以退後一步，只要此子向本尊跪下道歉，本尊倒是可以饒他一回。」

苦禪天尊哦了一下，道：「此子怎么得罪道友了？」

何立群不由地臉色一陣難看，他好意思當著苦禪天尊的面復述一下當初他被凌寒慘敗的丑事嗎？他搖搖頭，道：「具體經過道友就不必知道了，只要這小子能夠向本尊低頭，本尊也不是小氣肚量的人。」

苦禪天尊緩緩點頭，凌寒只是一步天尊，那向一位四步強者低頭又如何，根本無傷大雅。

她看向凌寒，道：「既然何道友這么說了，小輩你就向何道友跪下磕幾個頭吧。」

凌寒正在和虎妞說話，兩人已經有一個多紀元沒有相見，自然都是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小丫頭早已經成為天尊了，而且還達到了二步，但並不是像女皇一樣凝聚了許多的位面之力，而是走得普通天尊之路。

這也是為什么她可以在境界上領先的原因，像凌寒和女皇要向前進一步，需要的時間長得驚人，這是同階強大必須付出的代價。

小丫頭本來就是話多的人，再加上這么久沒有相見，她嘰嘰喳喳的，話多得要命。

凌寒則是欣然聽著，現在只是看著小丫頭，聽著她說話都是讓他充滿了幸福。

「……唉呀，好幾次妞都差點死了，嗚嗚嗚，你個臭家伙都不陪在妞的身邊。」小丫頭一邊擠在凌寒的懷里，一邊數落著他，撒著嬌兒。

兩人卿卿我我，根本沒有注意到苦禪天尊的話。

苦禪天尊不由露出一抹不滿之色，我好心替你出頭，你這是什么態度？她重重地咳嗽一下，振盪出天尊之力。

凌寒、虎妞這才被驚醒，虎妞大大地不滿，道：「老尼姑，沒看妞正在和凌寒說話嗎？」

她可從來沒有拜苦禪天尊為師，態度一直如此，不算是忤逆。

苦禪天尊早就習慣了她的模樣，正是小丫頭這種純凈剔透的心靈，才能在修煉上如此精進，否則以她的天賦最多只能成為一步。

她不爽的是凌寒，沉聲道：「小子，本尊讓你向何道友磕頭賠罪。」

「不行！」凌寒還沒有表達，虎妞就先跳了起來，她對凌寒太了解了，絕不可能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女皇也是森然道：「老尼姑，你過份了！」

苦禪天尊臉皮抽搐一下，老尼姑？雖然她道號苦禪，卻是與佛家沒有半點關系，居然敢叫她老尼姑？虎妞也就算了，怎地這女子也是如此？

她可是四步天尊啊，怎地一步天尊敢對她如此不敬？

「大膽！」她將眼睛一瞪，流轉出無窮的煞氣。

凌寒擺擺手，道：「前輩，你能替晚輩出頭，晚輩感激。不過，晚輩是萬萬不可能向這種以大欺小的老畜牲低頭的。」

這句話固然讓苦禪天尊不爽，也讓何立群氣歪了嘴，不過，這也是他想要的。

何立群對凌寒的臭脾氣可說已經是了如指掌，知道他不可能向自己低頭，因此故意退了一步，這樣一來，就成了凌寒不知好歹，苦禪天尊還好意思出頭嗎？

「小子，你過份了！」苦禪天尊不滿地說道，她本來就不滿虎妞對凌寒的情意，認為凌寒配不上，二來修煉之人也應該將精力全部放在修煉上，豈能如此留戀兒女私情。

凌寒淡淡一笑：「前輩之命，恕難從命。這事，前輩就不用管了。」

苦禪天尊氣得眉頭直跳，區區一步天尊怎么敢如此之狂？他是吃定自己為了虎妞就一定會替他擋下何立群？哼，凌寒死了也好，這樣虎妞就不用為這樣的臭男人神魂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