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尊攔不住凌寒，是因為凌寒並非是以空間瞬移走的，而是穿梭的位面。

這在層次上不知道高了多少。

「這小子是在穿梭位面！」有天尊立刻反應過來。

「追！」

只要是三步天尊就有穿梭位面的資格，更何況是這些四步了，他們紛紛撕開空間，進入了虛空之中。

不過，虛空是元世界的另一面，這里充滿了紊亂，也充滿了無盡的黑暗，就算四步天尊進了這里也是兩眼一摸黑，陷入了混沌之中。

在這里，沒有人可以看得遠，會迷失在永恆之中。

——除非，有位面坐標的指引，如同燈塔一樣。

可是，凌寒怎么就沒了？

在這樣的黑暗中行走，根本不可能走直線的，會在一個小空間中徘徊，就好像鬼打牆似的。

照理來說，每個人都是如此，凌寒當然也不能例外，可人又跑去哪了？

「除非……他擁有位面坐標！」有人突然說道。

一下子，所有天尊都是沉默了下來。

這應該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是他們心中還有疑惑，就算有位面坐標，凌寒又怎么會消失得那么快呢？

這自然是因為凌寒體內有無數的位面之力，他仿佛就是一個小的元世界，穿越位面的速度自然快得驚人，便是七步天尊估計也只能瞠目。

凌寒穿梭空間，他打算就在高等位面出來，這位面層次高，尋找到噬金鐵的機率也會高許多。

大約一年之後，凌寒已經快要從一個高等位面出來，卻是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心悸。

危險，無比得危險！

他毫不猶豫，立刻撕開了空間，脫離了虛空。

他身形跌了出去，只見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沸騰的火海，火焰滔天，燒灼得凌寒都有些生疼。但這並非最大的危機，只見一道黑色的鞭子正從虛空中抽了過來。

不是黑色的鞭子，而是……狂亂的觸手！

凌寒大驚，渾身寒毛都是豎了起來。

他可不是七步天尊，可以與狂亂別苗頭——話說，便是七步天尊亦要聯手才能對抗狂亂，而且還要借助炎霜位面的力量，一步天尊怎么可能對抗？

他連忙伸手一抹，刷，虛空頓時被抹平。

嘭，饒是如此，凌寒仍是覺得空間一震，一道波動劃過，他不由地臉色發白，只覺難受得想要吐血。

狂亂太強了，隔著空間一震都是讓他這個擁有三步實力的人想要吐血，真是可怕。

凌寒倒抽冷氣，當初狂亂就是順著仙域位面的「燈塔」而找過去的，幸好當初周恆也在，否則讓狂亂的觸角打入，那造成的破壞將是無比可怕的。

虛空，是狂亂的領地。

凌寒可以自由穿梭位面，那是因為他體內有無窮的位面之力，可以想去哪個位面就去。狂亂沒有這么大的能耐，但它本身就是一個位面，絕不會在虛空中迷失方向的，頂多就是找不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