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頭露出慘然之色，沒想到他這個極骨境高手居然會被凌寒玩弄於股掌之中。

「做夢，老夫是絕無可能背叛主上的！」他說道，「而且，你也不會活得太久，主上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凌寒一笑，突然道，「你說，如果我突然改了主意，願意投靠你的主子，那么你家主子會為了給你報仇而殺了我嗎？」

程老頭不由一窒，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家主子的性格，乃是絕代梟雄，手下的性命算什么，為了大業，一切皆可犧牲。

所以，他真有可能白死的。

「你休想動搖我的意志！」老頭說道，但聲音都在顫抖，倒不是他害怕了，而是寒意侵體，讓他不自禁地打起了寒戰來。

「那你就上路吧。」凌寒淡淡說道，「你放心，不用多久我就會把你主子也一並送進地獄，讓你們團聚！」

這個勢力喪心病狂，發動獸潮屠城，凌寒不介意將幕後的凶手揪出來，繩之以法。

「哈哈哈哈，你根本不知道主上的強大，只是在自取滅亡！」程老頭說道，不過寒意已經侵入他的心肺和大腦，這句話的聲音是低到了極致，而且含糊不清。

「走你的吧。」凌寒哼了一聲。

他原想與對方再虛與委蛇一陣，但這次程老頭要帶他走，關起來讓他當個專職的丹師，這凌寒就不能忍了。

修煉可不是閉門造車，凌寒手里雖然還有些朱果，但也就可以將他送上三變，四變、五變呢，他上哪去弄生命寶果？

指望那「主上」賜予他嗎？

凌寒挖個坑，將程老頭埋了，當然先在對方的身上搜了一下，但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並不能推究出老者的身份。

想了想，凌寒還是給老頭拍了張照片，打算在網際平台上去征詢一下。

他收起圓盤和飛劍，回到了住處。

做出這番決定並殺了程老頭之後，凌寒有種全身一松的感覺。

之前他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壓抑著他，現在他恍然，那被壓制的是他對於自由的渴望。

哪怕只是虛與委蛇，還是不知不覺間影響到了他，現在凌寒渾身輕松，思考問題起來都是感覺順溜了許多。

「這才是真實的我。」他喃喃。

他一邊將程老頭的照片發到了網上，有獎征詢資料，當然了，他用了虛假的個人信息，另一邊，他去和那白灼石的賣家溝通。

兩人很快就價格達成了一致，剛結束聊天不久，凌寒又收到一條消息，原來他征詢程老頭的提問有了結果。

有人回答說，程老頭叫程虎，年齡大概在九十歲左右，此人性格暴戾，殺戮成性，但三十多年前突然消失，本以為是被帝國軍隊清滅掉了，但時不時就有此人出沒的消息傳出，卻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因此認為只是謠言而已。

凌寒認可了這個回答，他付過了信息費。

可惜，雖然確認了程老頭的身份，但還是不知道他為誰效力。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因為程虎死了之後，那個背後勢力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會出動其他人來對付自己。

「程虎是五骨，所以再來人的話，肯定得是更強的五骨，甚至是銘紋境。」

「不過，銘紋境應該不可能，天底下就那么幾個，除非天地環境突變，讓生命層次的躍升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