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七個奶娃同時捂住了鼻子。

「阿爹，好臭，我們還是回去吧。」

「臭死了，我要被熏翻了。」

「惡心！」

凌寒也覺得惡心透頂，但他的好奇心已是被激起，怎么可能就此而返？

他想了想，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

葫蘆娃們雖然有些不願，但更加敵不過這臭味，互相看看之後，便紛紛點頭。

凌寒取出一塊布擋在鼻子前面，然後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前。

他不敢運轉身法，否則速度一快，盪起的音波會將這里震得一塌糊塗，到時候他真可能被生生臭死。

饒是如此，這臭味也夠嗆，蒙著布都是往里頭鑽。

走了一陣之後，凌寒突然發現，腳下好像踩著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他低頭，發動瞳術一看，不由一驚。

他踩著的，居然是一個骷髏頭！

嘶！

凌寒心中一動，再次向著那些泥土看去，臉上不由露出駭然之色。

這是血泥！

他再向前走，很快又踩到了骨頭，這次是根大腿骨。

再向前，骨頭就更多了。

之前幾根還是完整的，但接下來就不一樣了，很多都是破碎了，可以看到殘破的屍體，數量多得驚人，按照密度推算一下，就凌寒探索過的區域，至少也有幾百具了。

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大屠殺嗎，血流成河，將這個草原都是化成了血泥之地。

凌寒駐足，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這里都是屍體遺骸，有什么好看的？

一念轉過，凌寒決定還是要走到底，這里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他行了一陣，訝然地發現，地面居然在慢慢變干。

這時再看，便可以看到地面上橫陳著一具具屍體，不像之前那些全部腐爛成了骨頭，這里的屍體好像死去沒有多久似的，身上的衣物也沒有腐爛。

凌寒蹲下來看，這些屍體上都有著明顯的傷痕，都是要害受到了致命傷，被轟破心臟的、被割斷脖子的，好多屍體還斷手斷腳，可見當時戰斗之慘烈。

從服裝上來判斷，這與玄北國的風格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穿得都是古朴的勁裝或是武斗服，要么就是長袍、道袍。

凌寒心中一動，這是上代文明的武者嗎？

當初上代文明突然就消失了，金三銀說出現了一場大浩劫，導致了上代文明的一夜崩潰。

不過，凌寒去過一些古跡，那里顯然沒有經歷大屠殺，看樣子應該是自己撤走的，與金三銀的說法不同。

現在來看，兩個都對。

上代文明確實遭到了大屠殺，但還是有一部份幸存者逃離了天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