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失敬了。」年輕人連忙站了起來，向著凌寒一揖，「本少、在下姓牛，名劍華。大師，你既然看出在下霉運纏身，可有辦法化解？」

凌寒故作沉吟，釣了一下胃口，才道：「也罷，既然相遇，便是有緣，我便替你開下法眼。」

「多謝大師！」牛劍華大喜過望，這幾天他真得被這莫名的霉運要整哭了。

原本他打算去帝都浪一番的，結果被一路的倒霉事完全糟蹋了心情，雖然還是去了，可美女在懷，他卻是什么感覺也沒有，最終還吃到了人家那異樣的眼神，好像在說沒有那方面的能力，你來青樓做什么？

這太傷男人的心了。

所以，他一定要驅走這霉運，不惜代價。

凌寒掐指在那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但在四個老者眼里，只覺凌寒是在裝神弄鬼。

過了一會，凌寒搖搖頭，道：「古怪，真是古怪！依照卦象，居然卜出你並非此間之人！唉，看來我還是學藝不精啊，不是此間之人，難道還是鬼不成？呵呵，牛少，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我誇口了。」

可這句話說完，牛劍華和那四個老頭卻都是張大了嘴，一副你才是鬼，我們見到鬼的模樣。

不是嗎，居然可以卜出他們不是此間之人的卦象！

——如果凌寒直言他們是星外來客，那他們反倒要起疑心，也許凌寒就是那個敲悶棍的大盜。

可凌寒現在卻是一副我錯了的模樣，反倒讓這五個人深信不疑，這家伙是真得懂。

高人啊，太高了。

牛劍華連忙勸，道：「大師、大師，並非你學藝不精，你還真是算對了。」

凌寒頓時「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你們、你們真得是鬼？」

「我們怎么可能是鬼！」一名老者立刻黑著臉說道，「再要亂說，拔了你的舌頭。」

你丫的，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是是鬼，哪有這么罵人的？

牛劍華向著那名老者怒瞪了過去：「閉嘴，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那老者想要反駁或是辯解，可看到牛劍華森然的表情時，卻是生生把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牛劍華看向凌寒，道：「下人不懂規矩，還請大師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你們這些鬼，死了還分貴賤？」凌寒還在那胡說八道，氣得四個老頭又是吹胡子瞪眼睛，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牛劍華哈哈大笑：可一直飛蛾卻是突然撲進了他的嘴里，讓他的笑聲好像突然被人斬了一刀似的，戛然而止。他連連咳嗽，可那只飛蛾卻是怎么也吐不出來。

能不能別這么倒霉啊。

「大師，我們不是鬼，而是來自別的星體，所以你才會卜出我等並非此間之人。」他沙啞著聲音解釋道，生怕將凌寒給嚇死了。

凌寒這才「將信將疑」：「真的？」

——好佩服自己，演技太棒了。

牛劍華點頭：「自然是真的。」

「你是說，傳說中，天上那些星星上居住的人？」凌寒指著天空。

「當然！」牛劍華恢復了幾分傲氣，抱著雙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