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湮滅之力嗎？

凌寒一驚，他什么時候掌握了那張靈圖，居然溝通了這毀滅還是黑暗又或是湮滅能量？

他心念一動，散去了手上的能量，再重新去看那張靈圖。

嚴格來說，他並沒有完全掌握了這張靈圖，只是學到了一些，能夠引動一部份的毀滅能量——就叫毀滅能量吧，這玩意真是充滿了毀滅性。

凌寒繼續看，他再次被拉進了那黑暗空間中，意識與肉身脫離，直到體內位面齊震，他才再次醒了起來，然後他對於毀滅能量的掌握便又多了一分。

古怪，好像掌握毀滅能量的不是他，而是體內的位面。

凌寒抓頭，這能夠突破七變七骨七紋，是因為他體內位面的生靈之力，可現在莫名掌握了這毀滅能量，又居然是體內位面的功勞，這能不讓他覺得奇怪嗎？

要不是這些位面、這些生靈都是他自己孕育出來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陷入了某個強大存在的布局之中。

哪怕靈魂老是會斷片，凌寒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繼續去研究這張靈圖，幾次渾渾噩噩之後，凌寒訝然發現，這張靈圖居然不全。

可能只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他學是學到了，但並無法將毀滅能量催發到極致。

凌寒想要把靈圖收起來，卻發現這玩意收不進空間法器里。

「難怪這份靈圖擺在了這里。」他點點頭，正因為收不進空間法器中，太古真君又想研習，便只能布個陣法來保護，所以這里有桌有凳，就是供這位真君在這里研習之用。

「看這桌、凳上都沒有灰塵，顯然太古真君一直都在研究這幅靈圖。」

「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掌握這毀滅能量。」

「奇怪，我一下子就學會了，有什么難的？」

「不對，我本身並沒有去學，而是身體在學，自然而然就會了。」

「就好像……我天生就應該會似的。」

「靠，難道這靈圖還和神石有什么關系不成？」

凌寒的頭有些炸，一塊神石能夠孕育出一個無比復雜的元世界，這本來就是無比奇怪的事情，那么，這塊獸皮或者說這個毀滅能量與神石有關，必然也大有來頭。

不能留在這。

凌寒將獸皮收了起來，塞進了懷里，然後離去。

偷了如此重要的東西，在太古宗顯然是待不下去了，這玩意一搜就能搜出來。

那就走吧。

凌寒又繞了一趟靈泉處，把靈泉取了個干凈，收進了空間法器中，還想填滿的話，估計沒有幾年時間是休想的。

走人了。

凌寒借著虛空獸皮悄然下山，然後恢復了本來面目，大搖大擺而行。

咻，一道人影飛落，擋在了他在前面。

赫然是牛劍華手下的一名老仆，不過，對方顯然沒有將凌寒認出來。

「老伯，有何貴干？」凌寒微笑著問道。

「去吧。」老者只是在凌寒的身上掃了一圈，便揮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哦。」凌寒點點頭，大步而去。

「等等！」老者又追了上來，對著凌寒多看了兩眼，眉頭皺起，「你的背影有點眼熟。」

凌寒不動聲色，道：「老伯見過我？」

「沒有。」老者再次搖頭，覺得自己是多疑了，再次揮了揮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