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烏侃就是三天前下井的人,現在終是爬了上來。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烏侃的手上、頸部都有淤青,而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臉頰上居然有一只手掌印,那細長到不合理的手指長度,絕非是烏侃自己印上去的。
難道……井中有鬼?
眾人都是打了一個寒戰,連忙向烏侃詢問起來。
「什么,三天?」
烏侃立刻跳了起來,滿臉的不信:「我才爬了十幾分鍾啊。」
眾人面面相覷,這肯定是見鬼了,沒可能他們這些人都是記錯了時間,一定是烏侃被迷惑了心智,才會把三天當成了十幾分鍾。
「還有,你臉上是怎么回事?」眾人又問。
「我臉上怎么了?」烏侃茫然。
有人取出鏡子給他看,烏侃一照,更加茫然:「我臉上沒什么啊。」
眾人一看,更加詭異的事情出現,烏侃臉上那個手掌印居然消失了。
這……真鬧鬼了。
「你在井下看到了什么?」眾人都是問。
「沒有什么啊,就是一個枯井。」烏侃說道。
「你到底了嗎?」
「沒有。」烏侃搖頭。
「那你為什么回來了?你不是說要走到底的嗎?」
「對啊。」烏侃露出納悶之色,顯得非常不解。
凌寒倒是來了興趣,他大步走向枯井,向著下方望了過去。
黑漆漆的,只能夠看到十幾丈深,再往下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凌寒再發動瞳術,這回他看到了差不多百丈遠,接下來還是一片漆黑。
他縱身一縱,向著井下而去。
這個井很窄,就是一個人轉身都是困難,所以,凌寒也只能慢慢向下擠。
他很快就不耐煩,這速度太慢了,他壓縮骨頭,噼里啪啦的脆響聲中,他的體型縮小了一半,身形頓時加速。
他的雙手在井壁上輕按,以保持目前的下落速度,不至於加速得太快,讓他也剎不住的程度。
落啊落,眼前的景物一塵不變,單調無比。
嗯?
凌寒突然一怔,過去多久了?
一分鍾、一個小時、還是……一天?
凌寒雙手發力,讓自己停下來,往下看看,底下還是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他放出神識,只見自己的臉頰上有一個手掌印,手指特別得細長,一看就非人類。
與烏侃一樣?
凌寒伸手在井壁上撫摸起來,同時輕輕嗅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要換了一個人,肯定就被迷惑了。
但不巧的是,他既是一名丹師,而且還是一位陣師。
這兩個身份很難在一個人身上出現,但偏偏他就是這樣的怪胎。
凌寒取出巨蛙的妖核,含在了嘴里,同時張開星辰光幕,然後在井壁上摸了起來。
是了,是了。
他再慢慢往下爬,但才下了百丈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洞,很小,相對於他的身體來說,這根本是不可通過的。
沒有關系,凌寒再次縮小體型,便落在洞中。
「你怎么可能發現!」一個聲音在前方傳了過來,充滿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