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故作猶豫,道:「看是可以,但要證明我被冤枉了,如何補償我?」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九山尊者不由無語,這小子是鑽進了錢眼里嗎,怎么幾次三番都是在提補償啊、賭注啊。
只有大黑狗欣欣然,這才是它的好兄弟啊。
「好,要是證明你真是鑄鼎,本尊便補償你一門仙法。」極霜尊者不欲浪費時間,揮了揮手道。
「什么級別?」凌寒問道,「至少也得是聖級的,不然我可不要。」
所有人都是表情古怪,靠,真沒有見過這么膽大包天的人,居然和一位尊者討價還價。
極霜尊者也差點氣得笑出來,聖術?
聖術那是何等珍貴,哪個聖地不是視為最高傳承,只有最最核心的弟子才能傳承,你丫一開口就是聖術,還真是不客氣啊。
他想了想,取出一瓶丹葯,道:「這是小九陽丹,尊者之下,無論受了多么重的傷,都能立愈。」
眾人一聽,都是眼睛發亮。
好東西啊,有了這玩意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凌寒也是一喜,終於榨到些東西了,不枉他這么辛苦啊。
「哪個,有沒有丹方附送?」他厚著臉皮問。
極霜尊者差點就想沖上去抽他,猛地一揮抽子:「沒有!」他臉都黑了,見過臉皮厚的人,但厚到這樣的份上,簡直讓人無語。
而其他人則只有佩服的份,這可是尊者啊,誰見了不得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的?
可凌寒卻敢討價還價,能不讓人佩服嗎?
「好了,快點亮出仙鼎。」極霜尊者催促道,感覺自己都快要成為笑話了。
凌寒呵呵一笑,他終是祭出了自己的仙鼎。
嗡,一股遠古洪荒的氣息流轉,向著四面八方傳動而去,似是無遠弗界。
倪文柏首當其沖,他才剛剛清醒爬了起來,但被這股氣息一沖擊,立刻啪地一下跪了下來,結結實實,膝蓋撞在地面上,嘭地一下,聲音清晰可聞。
不止是他,以凌寒所立的高台為中心,一圈圈的鑄鼎武者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直到千丈之外,那里的人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但依然心神搖顫,不能自已。
鑄鼎都是如此,那築基自然更加不堪,皆是五體投地,如仰吾皇。
現在可以在千丈之內站立的,至少也得是生丹境了。
輕風揚,全場無聲。
宋嵐、吉祥天、解迎秋等絕色尤物皆是美目中露出了痴迷之色,不管她們如何得心高氣傲,可看到凌寒如同一位年輕大帝,受萬民跪伏,至少這一刻她們的心都是化了。
如果現在凌寒走過來親吻她們的話,她們絕對只會熱情迎接。
陸琪、風繼行等人則是露出了嫉恨之色,他們也曾是北天域最最著名的天驕,被寄予了厚望,被無數同階武者當成偶像般推崇。
可現在,在凌寒的輝煌面前,他們黯然失色。
現在,每個人眼中就只剩下一個人,傲然而立,仿佛世界的中心,仿佛一位大帝,光彩奪目。
時間越久,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非但沒有恢復過來一絲絲,反而更加地惶恐,敬畏更深,一個個都是額頭汗水如同溪流,從心底、從骨子里升起了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