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樹不由臉色一變。

凌寒所用的仙術明明沒有什么變化，原始力量也還是十三重天，可戰力卻是硬生生拔高了一些。

不是太多，但他們原本就是個平手之局，任何一方只要稍微強那么丁點，就足以影響天平的傾斜了。

怎么可能呢？

在力量和仙術不變的基礎上，戰力居然可以提升？

他用心觀察，只見凌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質朴之極，極盡自然。

「返璞歸真！」他驚呼道。

武道從何以而來？

全部源於對天地道則的運用，所以歸根結底，道法自然，是為根本。

凌寒現在就有「歸一」的勢頭，雖然還差得極遠極遠，只是掌握了一絲皮毛，卻好像掌握了天下武道的總綱，什么仙術落在他的手里，都可以提升一小截的威能。

嘶！

丁樹倒抽涼氣：「你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

各位大帝為何可以成道？

他們皆是走出了自己的路，達到了巔峰，而所謂自己的路，就是對於天地道則本源的探索，萬法殊途卻同源，最終皆要歸一。

凌寒自己一笑，這是他遇到聖人樵夫偶然之間的所得，一直沒有施展出來，因為沒有人可以將他逼到這一步。

可丁樹做到了。

只從這點來說，他就超越了所有帝子。

「來戰！」丁樹雙眼發光，並沒有因為凌寒的強大而失了信心，反倒激昂起了戰意。

從這點來說，他和凌寒真是同一路人。

轟！轟！轟！

兩人對拼，皆是全力以赴，盡情綻放屬於自己光芒。

事實上，凌寒還是藏起了幾門絕技，比如……煞氣沖擊，現在可算是他的招牌了，若是用出來的話，必然會遭人懷疑。

「哈哈，看招！」丁樹大笑一聲，強勢殺了過來。

咦？

凌寒一驚，因為在他的識海之中，猛地出現了一個黑色小人，正要大肆破壞。

尼瑪！

煞氣沖擊！

凌寒有些懵，丁樹也會煞氣沖擊？

這真是太驚人了，要知道這可是他在凡境修出來的，而隨著他的境界提升，威力非但沒有降下，反倒越來越給力了。

這是他的絕招，也是他的招牌。

可現在，這樣的招牌式絕招居然出現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讓凌寒如何能夠不驚訝？

連帝子亦沒有掌握的神通啊！

凌寒自然知道這煞氣沖擊有多么可怕，連忙也凝起神魂，向著這黑色小人轟去。

嘭！

兩人神魂發生了一次直接交鋒，黑色小人頓時湮滅，但凌寒也無力發起反擊。

又是平手！

這個家伙，怎地神魂也如此強大？

凌寒心中嘀咕，他雖然是真我境，可靈魂強度卻是達到了化靈境，這是帝子亦不及的，沒想到丁樹完全不遜於他。

像他這樣的怪胎不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嗎？

他震驚，丁樹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煞氣沖擊居然無效？

帝子？所以有祖王留下來的寶物，可化解一切負面效果？

不對，他立刻搖頭，凌寒分明是以神魂為鋒，跟他硬碰硬了一下。

這不是靠寶物之力，而是本身的能力。

煞氣沖擊，同樣是煞氣沖擊。

嘶，他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