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立刻露出得意之色,向著凌寒比了比大拇指:「這么多人中,就數你眼力最好,知道我是高人!咳咳,在下姓井,名浩然。」
「戲弄人很好玩吧?」凌寒悠悠道。
「兄台,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呢?」井浩然一臉的委屈,「我古道熱腸,以助人為樂,別人快樂,我便快樂……」
巴啦巴啦,他好像打開了話匣子,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凌寒一笑,高聲道:「那家伙在這!」
這一喝,他可是用上了六字明王咒。
頓時,亂戰的人皆是停了下來,紛紛轉頭向著井浩然看去。
井浩然不由呲牙,向凌寒苦笑道:「兄台,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況且助人為快樂之本……」凌寒也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不就是胡掰嘛,他又不是不會。
井浩然目瞪口呆,他已經夠能扯了,沒想到遇到的這個家伙居然毫不遜色。
「打!」
眾人都是大吼,紛紛又沖了過來,繼續圍毆井浩然。
這一回,井浩然沒有再待在原地,而是拔腿就跑。
一個跑,眾人追,從廣場的東邊跑到西邊,然後又殺了個來回,熱鬧得很。
凌寒看得清楚,井浩然的臉上可沒有害怕,而是充滿了笑容,顯然樂在其中。
這是個賤人!
他在心中說道,鑒定完畢。
沒有再浪費時間,凌寒將注意力放到了廣場上,那兩大存在還在戰斗,好像永遠不會停下來。
這是一個陣法嗎?
凌寒推究著,做為一名陣道宗師,他在這方面當然敏感了。
許久之後,他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陣法,但後世之人卻不可能擺得出來。
因為,這是天然之陣。
但是這並非重點,這個陣法不用去破解,因為重點是那泥人和火人的步法。
在凌寒的眼中,四周的人全部消失了,甚至那泥人和火人也消失了,只剩下它們的戰斗產生的攻擊余波在幅掃著廣場。
有安全通路!
凌寒立刻在心中說道,但這個安全通路一直在變化著,需要踩著特殊的拍子,而這拍子,正是合著泥人、火人的步法。
絕非簡單的模仿,而是一陰一陽、一正一反,需要配合而動。
一會之後,凌寒長身而起,向著廣場中落去。
「咦,又有人踏進去了。」
「唉,送死的。」
「總有人覺得自己福大命大,結果呢,丟了性命才知道後悔。」
好多人都是唱起了反調,認為凌寒只是去送死而已。
可凌寒負著雙手,腳下飄飄,卻如閑庭信步,很輕松就已經渡過了一半的路。
頓時,這些人紛紛張大了嘴,只覺臉上熱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