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王法！

聽到方九指這囂張至極的話，葉凡眉頭一皺，眼睛半眯起來，目光宛若神劍出鞘般銳利。

在此之前，對於這些混社會的家伙，葉凡始終保持著中立的立場。

因為他知道，有陽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

自古以來，各個朝代，類似的江湖人士都層出不窮，其中有惡名遠揚的歹人，也不乏義薄雲天的豪傑人物。

就拿戰天戈來說，得到上古神兵七星龍淵劍後，並不占為己有，反而舉辦設擂為名劍尋主。

不過，眼前的方九指，明顯不是那種人！

既然他能說出「老子就是王法」這種話，葉凡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

這時，感受到葉凡凌厲的目光，方九指眉毛一挑，冷冷道：

「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識相的就快點滾蛋，否則的話明天西子湖里，就要多一具浮屍了！」

這番話，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葉凡卻絲毫不懼，反而挺了挺胸膛，輕笑道：「呵呵……就憑你們，恐怕還沒那份本事！」

此言一出，方九指臉色不由一變，他身後那群小弟更是破口大罵道：「放肆！小子，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九哥講話！」

「切！你們又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群上不得台面的小嘍嘍罷了！」葉凡不屑道。

……

「嘶！」

聽到他這番話，一旁的李浩然等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葉凡。

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葉凡竟敢這么挑釁方九指，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一想到那些關於方九指的恐怖傳說，他們就嚇得肝膽欲裂，恨不得立刻撇清跟葉凡的關系。

這時，李浩然連忙站了出來，對著方九指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地說道：「方九哥，我們跟這個嘴賤的小子，可不是一伙的！就算您打死他，那也是他活該！」

「桀桀桀……」

突然，方九指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宛若金屬與玻璃之間的劇烈摩擦，令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那對三角眼中，綻放出攝人心魄的寒芒，直勾勾地望著葉凡，似欲擇人而噬。

「有趣！有趣！初生牛犢不畏虎，已經有好多年，沒碰上敢當面跟我作對的小子了！」

說著，方九指又轉過身，隨意瞥了一眼李浩然和那群學生，冷冷道：「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少兒不宜，你們這群不相干的人就快點滾蛋吧！」

此言一出，李浩然等人如蒙大赦，在方九指這群大混混面前，他們早就嚇破了膽，根本顧不上所謂的同學情誼，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向著包廂外涌去。

患難見真情！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場內除了被那群混混抓住的小雅之外，只剩下葉凡和宋婉清兩人。

一時間，雅雀無聲，落針可聞，一片死寂，氣氛緊張到極點。

那幾十個大漢，虎視眈眈地望著葉凡，身上透露出的殺氣，從四面八方向他涌來。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嚇得肝膽俱裂、雙腿發軟了。

然而葉凡卻依舊鎮定自若，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淵渟岳峙，給人一種山岳巋然聳立的感覺。

方九指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幾遍，獰笑道：「哼……小子，有種！如果是十多年前，就憑你這份膽色，也許我會收你當個小弟，好好栽培！不過現在嘛——」

說到這兒，方九指頓了頓，三角眼在葉凡和宋婉清身上掃視，繼續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只要你當場磕九個響頭，再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過這兩個小妞兒，我們就不客氣了！

第二，你死，換這兩個妞的活路！呵呵……你是要犧牲自己救她們兩個，還是准備一人苟且偷生？」

……

「我選第三種！」

葉凡面沉如水，語氣冰冷道：「把你們都打廢，然後帶她們兩個離開！」

「哼……好大的口氣！」方九指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