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儒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轉頭望向秦軒說道:「小軒,按照家規,現在應當如何處置?」
「這……」
秦軒聞言,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秦家子弟,若擅自使用九轉回春針,為非作歹,作奸犯科,當廢掉所學技藝,逐出家族,永不錄用!」
「轟!」
這番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在場內炸開。
「嘶!」
秦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面如死灰,渾身巨震,如遭電擊,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攅住心臟,簡直快要窒息。
要知道,秦陽能夠擁有現在優渥的物質生活,全都依賴於秦家。
而他如果被逐出秦家,那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在整個中醫界都無法再立足。
天大地大,再無去處。
他的未來,再無顏色,黯淡無光。
想到這兒,秦陽雙膝發軟,「撲通」一聲過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苦苦求饒道:
「大爺爺,小陽知錯了!嗚嗚嗚……我是一時被美色迷昏了頭腦,才會犯下彌天大錯!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求您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無論怎樣的懲罰,我都能接受,但千萬不要將我趕出家門!嗚嗚嗚……」
一時間,秦陽竟毫無骨氣,哭得跟個娘們似的,令人不齒。
然而見到這一幕,旁邊的秦軒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望著秦鴻儒開口勸說道:
「爺爺,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您看……小陽他有了悔過之心,是不是能網開一面?」
聽到這話,秦鴻儒臉色毫無表情,一字一頓道:
「小軒,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三日前,被秦陽扎死穴的不是葉小哥,而是一名不懂中醫的普通人,那會有怎樣的後果?」
秦軒聞言,一下子沉默了。
這時,秦鴻儒繼續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定下規矩,就是要去遵守、而非違反!我們秦家的聲譽,是數代人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建立起來的,絕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
這番話,鏗鏘有力,振聾發聵,令場內眾人都為之震動。
「爺爺,小軒受教了!」秦軒俯首恭敬地說道。
這時,秦鴻儒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根銀針,手腕一抖,寒芒閃爍,銀針不偏不倚插入了秦陽左右雙手上的太淵穴!
……
「啊啊啊!」
秦陽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因為強烈的痛楚,讓他五官扭曲在一起,猙獰無比。
太淵穴,屬於手太陰肺經腧穴,肺朝百脈,脈會太淵。
秦鴻儒走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說道:
「秦陽,如今我已經廢了你的手太陰肺經,你再也無法施展我秦家的九轉回春針!今日之後,你與我秦家再無半點瓜葛,切記不可打著秦家的招牌,在外面招搖撞騙!若是被我發現的話,絕不輕饒!」
「啊啊啊……不!!!」
突然,秦陽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咆哮,雙目赤紅,狀若癲狂。
緊接著,他遙遙望著葉凡,像是宣泄著所有的憤怒,咬牙切齒道:「臭小子,是你!都是你,害我落到這個下場,我跟你拼了!」
說著,秦陽猛地站起身,張牙舞爪地沖了過去。
然而以他這手無縛雞之力,又怎么可能是葉凡的對手。
葉凡微微側身出腿,絆了他一跤,讓他硬生生摔了個狗吃屎,腦袋跟堅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俯視著死狗一般的秦陽,葉凡眼神冷峻,淡淡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秦陽,不是我針對你,而是你自己作惡多端,咎由自取!」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言罷,葉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