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鐵浮屠都沒了,寧國現在的局勢,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拿什么攻打乾國?」葉凡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段天涯聞言,頓時語塞,一個字眼都說不出來。
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鎮國公之子,不再是位列人傑譜第三的絕世天驕,所有的驕傲和尊嚴都被碾得粉碎,甚至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
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是生是死,皆在葉凡一念之間。
「我不會殺你!」葉凡突然開口。
此言一出,段天涯面露喜色,如釋重負地長呼一口氣。
「不過——」
葉凡話鋒一轉,眼神驀然變得銳利起來,猶如出鞘利劍鋒芒畢露,繼續道:「我之所以不殺你,並非大發慈悲,而是你這種渣滓,不配死在我的劍下!」
言罷,葉凡揮動雷劫劍,向前劈砍。
「嗖!」
一道劍芒如電光急閃,摧枯拉朽,瞬間沒入段天涯的小腹。
剎那間,段天涯的武士服暈染出妖冶的血蓮,丹田徹底被洞穿,積攢了二十多年的內勁盡數消散,從此淪為一個廢人。
「不啊啊啊!!!」
段天涯目眥欲裂,狀若癲狂,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氣憤,悲痛,絕望……
無數負面情緒涌上心頭。
對他這種武道天才而言,丹田被毀,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
然而,葉凡眸中一片冰冷,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若非葉凡降服了大日金焰,還悟得「怒劍屠蒼生」,那早就死在鐵騎之下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
當段天涯設下陷阱埋伏葉凡之時,就該做好被報復的覺悟!
下一刻,葉凡冷冰冰望著段天涯,道:「滾回去吧!順便告訴你父親和寧國國君,如果他們想報仇,我在乾國王城等著!」
段天涯聞言,眼神中充斥著恐懼之色,他知道自己就算回到寧國,父親和國君也不會替他報仇,反而會因為鐵浮屠的全軍覆沒而大發雷霆,遷怒於他。
不過,淪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無奈之下,段天涯只能拖著殘軀,灰溜溜地逃跑。
片刻後,獨孤信和福伯,也趕到了葉凡的身邊。
「師尊神功蓋世,一劍屠千軍,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葉師的劍法,超凡入聖,乃老朽生平所僅見!老朽就算再修煉百年,也拍馬不及!」
兩人發出由衷的贊嘆,此刻在他們的心目中,葉凡就是神明般的存在,別說同齡人中無敵,就算是老一輩的強者也只能屈居其下。
「行了,別拍馬屁了!時辰不早,咱們這就回乾國王城吧!」葉凡沉聲道。
剛剛他表現的輕松,但是施展「怒劍屠蒼生」,對內勁的消耗極度巨大,至少幾天之內無法再用處類似的招式。
若是再遇上什么強者,那他就真的有危險了。
……
數日之後。
一行三人,終於回到了乾國王城。
望著那巍峨如岳的城牆,以及絡繹不絕的游人,葉凡竟然產生了一種親切感,雖然他並非乾國人,但無形中也將此當成自己在火靈星上的家園。
「師尊,您剿滅鐵浮屠騎兵的壯舉,事關重大,我這就回家向父親稟報!」獨孤信高聲道。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些年來,乾國兵強馬壯,氣象崢嶸,當代乾王又是一代明君,雄心壯志,想要結束三國鼎立的局面,完成一統火靈星的千古偉業。
不久之前,血衣侯已經率軍攻下羌國的蒼雲城,如今羌國五分之一的領土,已經淪陷。
照這個趨勢下去,最多兩三年,乾國的軍隊就能長驅直入,殺入羌國的王城。
但寧國的鐵浮屠,卻是乾國的心腹大患,只要鐵浮屠存在一天,乾國的大軍就無法攻入寧國的疆土。
如今,這支無敵之師毀於葉凡之手,對於乾國而言是莫大的機會,所以獨孤信才會急著回去邀功。
「咱們這就分道揚鑣!你有什么事,就來騰雲閣找我吧!」葉凡淡淡道。
「好!」獨孤信點頭。
又過了幾個小時。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淡淡的金輝籠罩大地,像是為整個王城披上一層金紗。
騰雲閣。
葉凡盤腿坐在一間廂房中,閉目修煉。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至少有上百人之多。
葉凡神識驚人,察覺到來者一個個實力不俗,金丹修士不在少數,甚至還有幾位元嬰強者。
「師尊,您快出門!」
突然,獨孤信焦急的聲音響起。
葉凡聞言眉毛一挑,心中暗道:難道這么多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懷著巨大的好奇心,葉凡起身,走出騰雲閣。
卻見騰雲閣前,匯聚了上百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身穿錦衣華服,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尊貴氣息,顯然是常年身居高位之輩,但大部分都是葉凡沒見過的陌生面孔。
衛國公獨孤盛也在隊伍中,站在最前排,穿著玄黑色的蟒袍,腰懸寶劍,神色肅穆,時不時朝後方張望,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這些人都是誰?」葉凡狐疑問道。
「師尊,滿朝文武百官都來了!」獨孤信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咦?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葉凡心中好奇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道洪鍾般響亮的聲音:
「王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