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他終於悶悶的開口。

「我知道了，盡人事，聽天命，這不是黃帝大人教我們的嗎？終究會有一死，不論是誰，都逃不過這一劫，不過是早或晚的問題罷了……」

孫思邈暗暗嘆了口氣，叫醒了在遠處調息的葉凡，一同退了出去。

現在的情況，還是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可能會好一些。

兩人出去之後，帝江像一尊雕塑般，在原地待了許久，才踉蹌著，來到了燭九陰的床邊。

他握住燭九陰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你不是說，永遠不會放棄嗎？這次過了多久，你就不打算要我了？」

這話帝江是笑著說的，可是，兩滴淚卻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

「都怪我，不該放你來邊境，更不該輕易的放了食鐵獸，不然你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帝江喃喃的說著，他閉上眼睛，兩行淚就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我不怕！爹爹願意相信你，我也願意相信，我相信你不是壞人！」

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的小燭九陰在帝江眼前浮現。

「帶九陰離開極北之地吧，讓她好好看看外面的風光，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外面的風景……」

燭龍臨死之前，看著燭九陰那寵溺的眼神也在帝江眼前浮現了出來。

「你該問問她是不是願意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是不是願意與你共同面對這一切！」

在夢魘之中，葉凡說的話，一遍一遍的在帝江耳邊環繞。

「我不會放棄的，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放棄的！」

離開之前，燭九陰站在自己面前，紅著眼睛沖自己怒吼的樣子。

過去的一幕幕，出現在帝江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