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你姓郭(2 / 2)

「好好好……沒想到在這個小店里,我王中孚竟然也能找到你這樣的知己!好好好,好啊!」明顯那位名叫王中孚的貴公子,一點都沒有在意那個乞丐的身份,反而是大有一種知己難求的興奮感:「來啊,掌櫃的!再來兩壇好酒,今日里我要和這位兄弟暢談!」

「哈哈哈哈,好,今日我洪七就與這位兄台大醉而歸!」誰知道那個乞丐在聽到了貴公子的放以豪言之後,不僅沒有絲毫的的身份差別而羞愧,而直接站起身來提著自己的酒壇子,砰的一聲就砸在了王中孚的桌上。

只見他滿臉豪情,眉飛色舞,顯然也像是找到了一個極好的高手!

「這兩個人瘋了!」酒肆里人不約而同的閃過這樣的念頭。

「唉……禍事,出禍事了啊!這兩個人若非我一個都惹不起的話,現在就想把他們全都扔出去拉倒!」而那掌櫃的雖然心里想著怎么把他們兩個口無遮攔的蠢貨以怎樣的姿勢扔出去,但卻也是萬分順從的取出了兩大壇好酒送到在了那兩位的桌前。

惹不起啊,這是真是真的惹不起啊。

掌櫃只盼著他們能在自己店里吃飽喝足,然後再安安穩穩的把他們送出去,就算是今天的幸事了。

「唉……這個生意好深難做呀。也不知道這堂堂貴公子究竟是因為什么才到我們這個小縣城里面的

。這不是在給我這里出難題嗎?若是官府怪罪了下來,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我就從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板心中正想著事呢,就是在這個九字里面,又有一個人站起身來。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那位。

「莫不是又來走出來一個志同道合的家伙了吧。」有人在心里暗自想到。

只可惜,起來的卻只是一個尋常獵戶打扮,手持著一股兩頭鋼叉,正披著蓑衣的少年郎。

那個青年似乎並沒有在意,正在酒肆里侃侃而談的兩位,以及正聽著他們不斷侃談,暗暗降低自己聲音的那一群酒客們。

「掌櫃的,來三斤燒臘,我要帶進山里去的。大雪快要封山了,我如果再不去獵上一些野貨,估計這個冬天都不會過得安穩。」

這位相貌極其尋常,甚至有些粗獷老成的青年聲音洪亮,尤似壓過了那王中孚的郁郁不振,懷才不遇的感慨。也是壓過了洪七那個一碗又是一碗往嘴里灌著,猶如白開水一樣的喝酒聲。

「是嘯天啊。」一些在這里的老酒客顯然是認識這個獵戶,一個個都是幾聲招呼。

而這個酒肆的老板是認識他,點點頭就准備起他的吃食了:?「這倒是巧了,之前一個走方賣貨郎前天叫我准備五斤燒臘,說是做准備昨天帶著離開我們這個小鎮的,可誰想他昨天臨時有事,卻是沒有來的及把這五斤燒臘取走。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按三斤的價錢就把它拿走就是。」

「有這么好的事?」青年聞言這眼睛都亮了,趕忙答應了下來。

下一刻,直接把那五斤燒臘掛在了自己的鋼叉上,緊了緊身上的蓑衣,就已經沒進了漫漫風雪中。

「那個人?」徒然間,正在和洪七暢談朝政腐朽,文人惜命求和的王中孚,看著那個青年遠去的背影仿佛是若有所思的頓了頓。

他天生道種,師承淵源,自幼得到道門南派第五祖玉蟾老祖的傳法,只可惜他的心思並不在修道上,一心想要去除金人,免民族災難。

對此即便是玉禪老祖,也只能以「渡不得」來嘆息。

不過心思不在修道上,卻並不意味著自己不學道,道門種種奇功,天命占卜他還是略有所得的。

就在剛才,他再見到那個青年離去的背影以後,心中如梅花飄落濺起心間漣漪,不由暗起一卦,想要算一算自己心頭悸動是怎么回事。

可惜也許是自己實力低微的緣故,自己的那一卦,上艮下乾,大畜卦。

是登高山而縱觀平以天下之卦。

也是山中蘊藏有金屬礦石,下藏有金玉珠寶錢幣。更是地墳暗墓,夫妻怨侶,墳包內有僵屍活死人之像。

這跟自己的現狀一點都不一樣啊。

「我真的是失心瘋了,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因為他而起卦呢!」王中孚心中搖頭一笑,隨即又是和他面前這位名為洪七的乞丐交談起來。

雖然按照這個的說法,他現在在丐幫內,也只不過是一位三袋弟子,但不知為何王中孚總感覺這個乞丐有一種與自己相同的氣質在吸引著自己。

「也許真是我多慮了吧。」王中孚心中暗嘆,可在突然間卻又似有心頭一動。

一抬頭,就見這個酒肆的大門再一次敞開。

風雪之中,正裹挾著一位正有一個離兮生輝,顧盼多姿的英姿少女款款而來。

「朝英,你怎么來了。」

……

街道上,風雪無情。

寒冷的溫度下降,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出來做生意。

更何況這個小鎮本身就不大,來來往往又有幾個人?

那位剛剛從酒肆里面走出來,提溜著五斤燒臘安安穩穩,正准備走進深山里面,為今年臘冬狩獵的獵戶,突然之間卻被渾身破破爛爛,完全就看不清面貌神情的的算卦者攔了下來。

「你有事嗎?」

青年第一時間就護住了正掛在自己鋼叉上的那五斤臘肉,就像是一個護著自己小雞仔兒的老母雞一樣。

「呼呼……呼呼……無事矣。」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算卦者微微低頭,根本沒有辦法看清他的面目。

但是在他的身軀里傳來吃吃的笑聲,明顯是一個男性,這個笑聲就像是嘴巴里含著口水一樣模糊,聽起來也像是喘不過氣來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是那么的驚悚,即使他的眼睛並沒有看不到算卦者的面目,在風雪威勢的掩蓋下,能夠直接通過肌膚和聲音去感覺的信息極少極少。

可是心中本能的驚悚如同電流一樣穿過脊椎,讓青年神經如同發條一樣綳緊。

「你不是我們鎮里的本地人吧。」青年似乎想試探著詢問的。

「這個世界……這天機在逆轉……我找到了你……我找到了一個節點……不對…不對,你還不是節點,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節點,可你怎么又不是節點的……呼呼呼……好生奇怪……怪……」這個算卦的人滿嘴胡言,似乎是遇到了一種他根本就猜測不到的事情。

但是在這青年的眼前,這個算命的仿佛有一種渾身濕漉漉,滿身是水泡在搖搖晃晃。

模糊的,黑暗的,迷幻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自覺的青年死死的握緊了手中的鋼叉。

他自幼無父,家中老母早亡,除了留下了父親的名字以外,什么都沒有。

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么極其重要的事情,在這個地方,在這樣的局勢下被這個莫名其妙,正在滿嘴胡言亂語的的算卦人攔下來。

「莫不是這人肚里餓狠了,准備搶劫我的吃食吧?」

「嘿嘿嘿……呼呼呼……為什么?」突然間這個算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在大笑不止。

「為什么我要攔著你。因為你姓郭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姓,你的血脈對於這個朝代而言,究竟意味著什么呀!你姓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