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道不同不相為謀(1 / 2)

郭嘯天身影穩如泰山,面對著王中孚的疑慮,林朝英的有意刁難,只是沉默了半剎,隨即就以就對他們兩人的幼稚無知報以一聲冷笑。

「不知所謂!你們以自己的妄斷,來權衡你們自認為的大宋,簡直就是羞恥!」

只是兩個什么都不懂的籠中鳥而已,他們所能見到的,也只是他們所能見到的那一小小角落。

他們被自己的家族,以及自己所存在的階級,以及他們所堅信的「事實」小心的呵護著。

這國與國,人與人,國與人之間有太多的東西,只不過是他們的幻想,是他們一次次自我欺騙後的結果。

現實的殘酷,也許只有等到他們自己被撞得頭破血流的那一刻,才會徹底醒悟吧。

至於郭嘯天會不會成為打醒他們的那一巴掌,嘿嘿嘿……誰知道啊。

對此,在這營帳里看似被林朝英生生「逼宮」的郭嘯天,除了微微撇了撇嘴以示不屑外,根本不願過多細說。

「你!這是什么話!大宋立國兩百年,靖康之難尚在眼前,宋帝斷尾求生,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建立了南宋王朝,這是一場多么大的功績啊!你身為大宋襄陽城兩萬軍兵人馬的將軍,不僅不願意為大宋添磚加瓦,反而還在不斷的拖大宋的後腿,其心可誅!」

啪的一聲,林朝英頓時又將自己手掌拍在了郭嘯天那案前上,不過相比昨天晚上的左手掌,這一次倒是用她的右手掌拍的。

兩只手掌的模糊印記只在這個案上相映成趣,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林朝英有意如此。

這一幕只看的一不小心落後林朝英一小步的王中孚眼眸一陣收縮,小腿都不禁稍微在打顫

雖然他們並沒有見到早晨郭嘯天化身赤紅流星一路奔襲20里之外宋軍大營,甚至不過幾呼吸的時間就已往返一趟的絕世英姿。更不會知道,就在他們面前被他們以為可以用言語作為利刃逼其就范的人,究竟擁有怎樣恐怖到足以更改世界的力量。

但哪怕之前他僅僅是與郭嘯天一次接觸,但在彼此氣機不經意間的碰撞下,王中孚也已經肯定,這位從未在武林里顯露絲毫名氣,就和那江湖武寧完全是兩個從不相交平行線一般的的郭將軍,絕對是能位列武林里最頂級的絕世強者!

在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能夠力敵的絕世強者面前炸毛;與在一個和自己的心意有著本質性不同,對著大宋更懷有深深惡意的絕世強者面前說「他是錯誤」,這完全就是兩碼事!

事有不可違,最應當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而不是熱血上頭,行那以卵碰石的蠢事!

但話,你叫王中孚又怎么可能在這營帳里用一句兩句說的清楚?

至於勸說一直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貓一樣的林朝英,先放棄與郭嘯天爭論這些要了命的事情,暫時先跟這位郭國將軍服一個軟的想法,也只不過在王中孚的腦子里稍微過了一瞬,隨即就已經忍不住嘆息著放下。

林朝英自幼心高氣傲,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及以及使自己心有所屬的王中孚以外,根本就沒有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再加上江南林氏這一代七個哥哥,可就她一個妹妹,上下三代自然是把她往死里溺愛。

說是要摘月亮,那就絕不摘星星。說是要舞槍弄棒,那就把江湖上能找到的最好的武功都擺在她的閨房里。

所以從某些角度上看來,王中孚與林朝英之間雖是青梅竹馬。但王、林兩個豪門家族里最奢侈的就是「愛情」了,彼此的關系里早已參雜了兩個家族的期望,以及無法想象的豪門利益勾結。

彼此間的關系里摻雜了這樣的現實,以,兩人間的關系真是難以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而且雖然從宋帝建立南朝以後,出於對自己權力欲望的極端控制,以及對那北方正在忍受著根本不足以於外人道哉的傷痛的父親兄長,可能會突然被金國放過,重新回歸大宋國土的無比恐懼,所以他有意將崇尚「存天理,滅人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三綱五常,如昭昭天命,不可逾越」的朱程理學搬上了台前。

將那本應該是喜歡扒灰兒媳婦的老漢捧上「聖人」的神壇同時,也是將那本應該是在幾個小地方自娛自樂的學術,徹底成為了大宋的國學。

但崇尚「女子無德無能」、「萬般下品,文臣第一」的朱程理學即使在大宋國土上鋪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