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時札!」奚豐羽的聲音有些尖銳,在時札住口以後,又換成了原本歡喜的音調,只是其中的顫抖出賣了他,「時札,你是不是為我准備了什么驚喜?等我們成親了再告訴我,好嗎?」

顫抖的聲音帶著期待和不安,時札有些心疼,他認識的奚豐羽,不該是這么小心翼翼的。

「豐羽,我覺得……」時札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奚豐羽卻忽然冷下臉。

「時札,我累了,有事下次再說吧。」說完,奚豐羽一轉身就運起風訣,離開了。

烏鉤劍里的世界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機勃勃,就像時間從未流逝一樣。

奚豐羽走在劍中世界,有些恍惚,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當初他和元圖,時札,還有黑妹一起玩耍的情景,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竟是變成了你死我亡的關系了?

盡管很久沒來,奚豐羽也記得小屋的大概位置,摸索了一下,他就順利找到了小屋的所在處,黑妹還是如從前一樣,窩在小屋的門前,眯著眼,在太陽的照射下昏昏欲睡,聽到腳步聲,警惕地抬起頭,一轉頭就看到了一步步靠近的奚豐羽。

黑妹一愣,不知該如何反應,奚豐羽卻已走到了黑妹的跟前。

「好久不見,怎么這樣看著我,不認識我了?」奚豐羽笑道。

黑妹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地擋住奚豐羽通往小屋的去路,「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奚豐羽看著黑妹的動作,眼中冷光閃過,重又恢復溫和。

「我想和元圖聊幾句,可以嗎?」

「……時札呢?」黑妹沒有在奚豐羽身後看到時札的身影,有些生疑。

「時札啊,他喝醉了,過兩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他有些高興,一高興,就有些忘形了……」奚豐羽笑著,像是在說著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不管奚豐羽說得有多無懈可擊,黑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張口就要拒絕,就聽得屋子里傳來元圖的聲音。

「是那個人來了?讓他進來吧,我也有話和他說。」

奚豐羽聞此,沖著黑妹一挑眉,調皮得意的神色一如小時候。

兩人都這么想,黑妹也就不好攔著了,畢竟時札也沒說過不讓兩人見面不是,更何況,烏鉤劍一直是時札隨身攜帶的,沒有時札的允許,奚豐羽也不能進來劍里吧。

側身讓奚豐羽通過,黑妹也不進門去旁聽,兩人如今這樣的關系,黑妹面對這種情況也是覺得有些尷尬,索性就兩不相幫,遠遠躲開。

奚豐羽剛一進門,就見得元圖依舊白白嫩嫩地待在小屋里的床上,看上去好不愜意,腦海里忽然浮現邵慕當然在牢里同他說的話——

【你知道是誰想出的殺了幾但真人的計謀嗎?】

【是、元、圖!】

眼前慢慢一片血紅,心中氣血翻涌,奚豐羽一看見元圖如今愜意的生活,就不由口中一甜,一口精血就要噴出,又險險地咽下。

元圖見他的表情,知他想到了什么,莞爾一笑,「最近過得不錯吧,看來幾但對你也沒那么重要嘛,我還以為你會很重視他呢。」

「閉嘴!」奚豐羽喘著粗氣,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殺了眼前的人,正氣憤著,手中忽然摸到了一樣東西,想到此行的目的,理智漸漸回來,奚豐羽收起恨意,沖著元圖就是一笑,笑得極其甜蜜,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妙的東西,「元圖,就算你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時札馬上就要和我成親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而你,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個鬼地方,看著我和時札,甜、甜、蜜、蜜!」

奚豐羽找得很准,一下子就戳中了元圖的死穴,幾乎是一瞬間,元圖臉上再無笑意。

「爹爹最喜歡的是我……」掙扎。

「是啊,可是他愛的,是我。」 再戳一刀。

元圖抿嘴,打量奚豐羽許久,繼而笑了,「如果爹爹愛你,你為什么會在意我的存在,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奚豐羽斂下眼瞼,從袖中拿出一個卷軸,緊握著卷軸伸長手臂,一臉決絕。

「因為我不能接受他的心里有你。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元圖也收起笑意,嚴肅地看著眼前奪走了原本只屬於他的爹爹的疼愛的人,「打什么賭?」

奚豐羽握著卷軸,眼睛卻始終看著元圖。

「這是一份契約,以天地為證,對人類和劍靈都有效。我們來打一個賭,如果我和你都命在旦危,只有時札能夠救我們,卻只能救一個時,他會救誰。」

「賭注呢?」元圖輕聲問。

「以命為注,你死,或是我亡。」

元圖看著奚豐羽良久,問:「我為什么要和你打這個賭呢?你是人類,我是劍靈,等你死了,我一樣可以和爹爹在一起。」

奚豐羽譏諷一笑,「你能忍受他的心中有別人嗎?你不能,我也不能。」

元圖動搖了,爹爹心里只有他一個的欲/望實在太強烈,即使這個賭約不管怎樣都是他吃虧,他也想試試,看看,在爹爹的心里,誰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元圖,你敢接受這個賭約嗎?」

而此時被奚豐羽下在酒里的葯而葯倒的時札正香甜地睡著,絲毫不知道在劍里發生的一切。

黑暗的某處,一雙眼睛冷眼看著時札的睡臉,看不清其中思緒。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學ps,於是自己擼了一張末世的封面,泥萌覺得腫么樣

是不是很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