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襄便在這熊熊烈火中,作這此生最後一舞。
天色大亮,無數白色帳篷點綴在青青草原,閔越部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一匹
俊馬騰起前蹄嘶聲高鳴。
踏進閔越部的王帳,座中二十多人,座無虛席,一名面蒙白紗的美貌女人,
一名鋒芒畢露的年輕人,兩邊各坐左右,身邊各自匯聚著凶神惡煞的將軍,彼此
冷眼相視。
只有中間寶座空無一人,周寧看了幾眼,隨即雙手環胸道:「康國周寧。」
閔越部的大長老,大半身子埋進黃土的老人,拄著拐杖道:「請坐。」
周寧搖頭道:「長老,察賀台如日中天,短短幾天匯聚了三萬控弦,各部聞
風喪膽,很快就要殺來閔越。」
大長老伸手拒絕道:「我說了,不用貴國操心……」
「長老……」
一聲嬌喚突然響在耳邊,周寧回頭一看,正見一只女子玉手緩緩掀開帳篷,
隨之走進來一名青衣女子,一襲青衣鍾天地靈氣,容顏絕色難求,一雙美眸清澈
動人,長發飄飄間,玉足輕踏地毯,如女神降臨般來到王帳。
她的眉纖細,她得眼水波流動如照在人身,舉手投足間盡是不可侵犯的高貴,
羞花閉月的容顏,肌膚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負於背後,平添了幾分英氣,瓊鼻嬌
挺,青衣飄飄香風吹送,秀頸下穿著水青抹胸,雖是年紀輕輕,抹胸內兩團酥胸
卻是飽滿曲線分明。
眾人恍不知她已來到場中,輕移嬌軀,聲音美妙動人道:「長老不要生氣嘛
……」
多么熟悉的場景,只是物是人非,仿佛當年場景在現,她貌美無雙,單是聲
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動聽,眼眸清澈純凈看在自己身上時,竟有說不出的舒服,
正是瑄瑄郡主。
瑄瑄郡主背負玉手,紅唇吐氣如蘭道:「雪中送炭的人實在太少了,所以更
應該珍惜。」
眾多凶神惡煞的將軍們一見這瑄瑄郡主,登時個個成了呆瓜,目不轉睛的盯
著瑄瑄郡主看,瑄瑄郡主美眸如水道:「容瑄瑄介紹一下吧。」
她玉手一指美貌婦人道:「清雅夫人。」
清雅夫人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道:「失禮了……」
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猛的站起身軀笑道:「小弟弟被察賀台嚇跑了膽子,平
常鬧騰的厲害,一聽說察賀台要來了,人就沒影了,雅夫人生的種也真沒出息了!」
清雅夫人習慣了這人的放肆一樣,沉默不語,倒是旁邊簇擁著她的將軍們暴
跳如雷,一個個急著要拔刀,清雅夫人舉起手道:「大家靜一靜……」
眾人安靜下來,瑄瑄郡主美眸落到年輕人臉上道:「舒爾善,你別鬧!」
周寧道:「舒爾善王子有多少兵馬?」
舒爾善桀驁不馴,冷哼道:「馬兵五千。」
周寧又道:「察賀台有多少兵馬?」
舒爾善冷冷道:「明知故問。察賀台馬兵三萬二千。」
周寧仰頭笑道:「是啊,連你自己都知道察賀台三萬二千人,憑你五千人就
能打過察賀台嗎?」
舒爾善一時氣急道:「你……你你就帶五百騎兵在這里信口雌黃嗎?」
周寧面向眾人,回身一指道:「不錯,我只有五百騎兵,可在我的背後是康
國,如此不夠嗎?」
清雅夫人道:「不知貴國能有援兵嗎?」
周寧抱拳道:「不瞞夫人,宇文泰撤兵之後,草原上只有我這五百騎兵了。」
清雅夫人哦了一聲道:「康國把察賀台視為眼中釘,瑾月小姐更是一直都在
找察賀台,為什么突然退兵了?」
周寧搖頭苦笑道:「館主下的命令,別人難以猜測。」
清雅夫人搖頭道:「也就是說,只能靠閔越自己了……」
周寧斷然道:「凡事無利不起早,只要有利,一切都好說不是。」
清雅夫人遮起面紗道:「察賀台明天就殺來了,遠水解不了近渴,閔越只能
靠自己了……」
周寧道:「閔越部人最多,鼎盛時期,帶甲兩萬,可是如今大不如從前,以
一萬兵迎戰三萬二千兵,的確難以取勝,也不可取,若要暫避鋒芒更是痴人說夢,
察賀台全是馬兵,躲也躲不過去。」
清雅夫人起身道:「不勞使者費心了,就請回吧。」
周寧這才懂閔越也許無法挽救了,大勢如此,誰又能救……
康國一眾人都住在閔越部,小凌對著蠟燭發呆,林小月低頭縫著衣裳,時光
一點一點流逝,周寧放下書道:「館主為何放任察賀台愈發壯大呢,這真是令人
不解。」
小凌捧著臉道:「哥哥不要亂想……」
林小月縫好衣裳披在周寧肩上,周寧笑道:「那就不想了,這忙碌一天,天
也黑了,就出去走走吧。」
小凌展顏笑道:「今夜就帶哥哥看一看大草原的美麗!」
周寧捉住林小月手腕笑道:「一起過去吧。」
夜色撩人無比,通紅的篝火燒的明亮,夾雜著歡聲笑語,數不清的人手拉手
圍著篝火唱歌跳舞,融入進去之後,周寧,小凌,林小月三個人手拉手跟大家一
起跳舞,跳到盡興時,馬奶酒喝了起來,樂器也都吹拉了起來,瑄瑄郡主一襲青
衣長裙穿在嬌軀,容顏蒙以輕紗,在幾十名少女簇擁之下翩翩起舞,此時此刻沒
有恐懼,沒有戰亂,只有主人與客人在夜色中,圍著篝火跳舞喝酒而已。
瑄瑄郡主一代絕色美人,此時此刻更加吸引男人目光,那不是欲望,純粹的
欣賞,她在這熊熊大火邊,作這此生最後一舞。
天色大亮之後,素殺終於來臨!
戰役在凌晨打響,察賀台部三萬六千騎兵呈扇形列在閔越寨外,黑壓壓的一
片數也數不清,周寧騎在馬上入目看去,這才明白為何草原鐵騎緣何成為令人談
之色變的噩夢,察賀台舉手一揮,三萬六千騎兵不可一世發動凶猛沖鋒!
閔越的末日來臨,舒爾善仰著脖子舉起馬刀一揮,陣前聲嘶力竭叫道:「我
閔越一萬勇士,豈能任人宰割否?」
瑄瑄郡主白紗蒙面,牽馬立在陣前,一萬閔越騎兵出陣迎戰,對面箭羽遮天
蓋地射來,呼喝聲中特木兒高舉屠刀暴喝一聲,聲震青天,戰馬彼此碰撞中,撞
的人骨斷筋折,兩邊人揮刀猛砍,人頭滾滾,肢體亂飛,特木兒揮刀亂砍中,舒
爾善舉弓搭箭接連射死幾人,渾身浴血,大叫道:「狗賊!」
恰在此時察賀台手癢,一把拿出弓來對准舒爾善一箭射去,舒爾善猛的偏臉,
聽見風聲張嘴一咬,正把箭咬在嘴里,周寧一劍劈倒一人,大笑道:「舒爾善,
你好俊的功夫!」
舒爾善啊呸一聲吐出咬中的箭,不顧敵軍重重,奮力殺向察賀台,戰馬嘶聲
中,不住有人跌落馬下,被鐵蹄踐踏為肉泥,火炮隆隆聲中,人的鎧甲都被燒紅
了。
清雅夫人大帳中跪在佛像前苦苦祈禱,淚流滿面,帳外炮聲愈發密集,廝殺
聲越來越小,此時此刻,有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瑄瑄郡主雙手合十沖佛像一拜,
淡淡道:「我們敗了……」
清雅夫人猛然起身,沖出帳外一看,歡聲笑語的閔越不在,察賀台的兵四處
縱火,火燒的處處火海,戰場上血流成河,數不盡的戰馬低頭拱著躺在地上的人,
不住哀鳴,察賀台的馬兵四處歡呼著勝利,殺入營寨中放火屠殺,哭聲哀求聲不
絕於耳,士兵獰笑聲歷歷在目,閔越引以為傲的騎兵喪失殆盡,閔越已不復存在,
舒爾善拄著刀猶如傷虎,兀自抵抗。
天上一只雄鷹展翅高飛,馬鳴風蕭索,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戰場硝煙未散,
北國旗幟隨風飄舞中立於陣前,一萬北國騎兵手按鋼刀騎在馬上,全場鴉雀無聲。
雄鷹不住盤旋著嘶鳴,慕容沖一襲朴素布衣,背負雙手眺望頭頂雄鷹,冷風
不時拂來,惹的他肩頭烏黑長發飄飄,寧靜而又威嚴。
北國兵威天下第一,此刻出現在戰場,使剛剛大勝的察賀台士卒如臨大敵,
又紛紛躍躍欲試,怒目相向,一個個猛虎一般欲挑戰一番北國,這北國欺壓草原
各部多少年,血淚交融下,察賀台穿著的雪白狼衣沾滿點點嫣紅血跡,大手一揮,
兩軍對峙於陣前,劍拔弩張……
便在這對峙中,一萬八千名定州府兵簇擁著一輛馬車而來,朱霖手按長劍,
跳下馬掀開紗簾,冷風呼嘯,歐陽霓臉蒙粉紗,嬌軀穿一襲鵝黃長裙隨風輕舞,
朱霖抱拳恭敬道:「此處風大,館主保重自己玉體安康!」
歐陽霓嫣然一笑道:「無妨。」
懷抱朱琴走向三軍對峙的陣前,朱霖緊隨在後。
慕容沖鋒芒收斂,君子儒雅綻放道:「我祝歐陽館主玉體安康。」
歐陽霓笑問道:「那我祝慕容王爺什么呢?」
慕容沖聽的噗嗤一笑道:「館主太也女孩兒調皮了!」
歐陽霓美眸盈盈道:「你家宇文泰才調皮,不好好在家呆著,非要出來鬧事,
要不然,我又何苦跑來這里受罪!」
慕容沖哈哈笑道:「罪過罪過,回頭我就好好說說他去。」
歐陽霓美眸落在察賀台臉上道:「汗的野心滿足了否?」
慕容沖冷冷淡淡道:「汗的野心,恐怕是大海也難以填平。」
特木兒怪聲道:「浩瀚無邊的疆土,如雲的美女,掠奪不盡,如何滿足!」
察賀台舉手道:「既是四國同盟,一切好說。」
周寧坐在遠處休息,朱霖步步走來道:「感覺如何?」
周寧急忙起身道:「太過血腥。」
朱霖一笑道:「不錯,是實話。」
周寧低聲道:「其實不明白察賀台野心勃勃,為何放任他坐大?」
朱霖道:「因為天下需要察賀台,妖界的實力令人恐懼,為了自保,北國台
州康國已達成同盟,共同抗衡妖界,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放任察賀台統一草原,
草原的力量不可忽視,一旦妖界入侵,唇亡齒寒之下,察賀台也會參戰,畢竟真
正能統一草原的僅他一人了。」
周寧一咬嘴唇不知該說些什么,閔越已經完了,多說無益……。
第七十二襄刀劍潛入夢,難再庄生蝴蝶。
從最荒涼的前線回到繁華的定州之後,猶如一場舊夢。
公主府內她的閨房,歐陽霓溫柔似水,玉手輕拿被褥蓋在冉兒身上,冉兒躺
在被窩里兀自甜睡,福貴輕咳一聲上前道:「瑾月小姐,和周寧小子的關系越來
越好了。」
歐陽霓輕移嬌軀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道:「瑾月是很聰明的女孩兒,你不用
擔心。」
福貴搖頭道:「只是老奴擔心,長此以往下去,少年人把持不住自己……」
歐陽霓聞言輕蹙柳眉,一雙美眸落在床紗里的冉兒沉默不語,福貴又道:
「館主早些拿個主意吧。」
歐陽霓忽而淡淡一笑道:「你看你,我剛從前線回來,你就說這些,瑾月是
我貼身之人,她的心思,我還是能看透幾分的,雪兒如何了?」
福貴道:「雪夫人獨居小樓。」
歐陽霓笑道:「好啦,我知道你關心冉兒,這個很好,其實我們都一樣,我
從小看著他長大,視如己出,不會讓別人傷害他的。」
福貴嘆氣道:「老奴老了……」
歐陽霓捧著茶杯柔聲道:「不必這樣胡思亂想。」
趙玉兒這時推門進來,神色幾分異樣道:「要南下了嗎?」
福貴識趣的退下,歐陽霓點頭笑道:「是的。」
趙玉兒深深嘆氣道:「朱霖能不去嗎?」
歐陽霓捧著茶杯喝了幾口水道:「公主不願意的話,可以讓李穆代替他去。」
趙玉兒幽幽坐下來道:「本來我來這里是想說安安靜靜過日子不好嗎,可是
心里又明白,這本來就是亂世,李穆他是文人如何使得,還是讓朱霖去吧,我陪
他一塊兒去。」
歐陽霓為她倒了一杯茶道:「公主與我一樣都是亂世里的女人,縱然身處高
位,同樣也只是女人,他們這些男人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你我女人,又何
苦阻擋天意如此?」
趙玉兒握著茶杯,緩緩喝了幾口道:「一旦南下,康國是否國內空虛?」
歐陽霓搖頭笑道:「不會的,今非昔比了。」
趙玉兒嗯了一聲道:「都有那些將軍呢?」
歐陽霓道:「吳德,朱霖,景勝,共十五鎮將士。」
趙玉兒幽幽道:「三十萬將士南下,亂世是否要在我們這一代做個終結?」
歐陽霓盈盈起身,背對著趙玉兒道:「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只是康國取代梁
國必走的一個過程罷了。」
趙玉兒道:「長痛不如短痛,我……支持館主。」
歐陽霓回眸一笑道:「多謝。」
趙玉兒道:「館主知道,我嫁給朱霖這么多年,我們夫妻感情很好很好,在
家相夫教子這么多年,亦一心一意全在丈夫孩子身上,丈夫要出征打仗,我又如
何割舍的下,只願陪伴朱霖同生共死,兩個孩子,只能盼望館主照顧周全了。」
歐陽霓道:「公主您不要擔心,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相信這些孩子們成人
之後,必然是天下太平,蠻夷歸化,到那時,我們付出的努力,又算的了什么。」
趙玉兒柔聲笑道:「我永遠都相信館主您!」
她說著就要離開,歐陽霓道:「我送一送公主吧。」
兩女並肩出了房間,言語之間感慨很深,趙玉兒談起瑄瑄郡主在定州隱居的
事情,還感嘆時光如流水,歐陽霓握著她手道:「所以才要更加珍惜呀!」
趙玉兒同樣握緊她手道:「其實說起來,館主真是令人尊敬的女子。」
歐陽霓噗嗤一笑道:「什么時候,您也開始說這些了。」
趙玉兒咯咯笑道:「本來就是嘛,館主您跟我的姐姐真的好像。」
歐陽霓輕抬玉手道:「看,是不是很快樂?」
趙玉兒順著她玉手看去,周寧正在練劍,旁邊瑾月在撥弄琴弦,趙玉兒美麗
笑道:「其樂融融呀!」
歐陽霓握著她手兒一塊兒來到小亭下,周寧收起長劍,彎腰恭恭敬敬道:
「兩位殿下玉體安康!」
歐陽霓笑道:「瑾月教的怎么樣?」
周寧目光落在瑾月身上瞧了瞧笑說道:「瑾月姐教的很認真,只是聽說將軍
們都要南下了,我也想跟著長長見識。」
歐陽霓搖頭笑道:「南下的目的是取代梁國,結束戰亂造福百姓,你就別去
了。」
周寧答了聲是,瑾月嫣然笑道:「館主,冉兒在房里睡的怎樣了?瑾月想找
他玩去!」
歐陽霓揮一揮玉手,嬌笑道:「去吧,今天晚上就把他抱走,省的他夜里纏
我!」
聽的瑾月俏臉一紅,紅著臉去找冉兒去了,周寧神情恭敬無比道:「察賀台
他怎么樣了?」
歐陽霓道:「察賀台占據了整個草原,草原如今只有一個主人了。」
周寧道:「館主考慮的是長遠之事,有些事不被人理解,還望館主不要往心
里去。」
歐陽霓笑盈盈道:「無妨。」
趙玉兒道:「冉兒如何了?」
歐陽霓玉手掩嘴道:「冉兒那個小魔頭,天天啥事兒不干,就愛纏著我!」
趙玉兒也忍不住好笑道:「小魔頭天天纏館主纏的死死,人家見了也好笑。」
歐陽霓神色溫柔道:「我改天給小魔頭縫一個荷包玩兒。」
趙玉兒笑道:「我們倆再散散步去,先告辭了。」
周寧急忙彎腰行禮,目送二女離開,想起杏兒不知怎樣,就一路找她去了,
話說杏兒長發及腰,嬌軀穿著粉紅襦裙正在院里看書,大黑搖著尾巴躺在她裙邊
在睡懶覺,周寧一看見杏兒,臉上一喜道:「杏兒姐!」
杏兒啊嬌嗔一聲道:「嚇死我啦你!」
周寧笑著來到她旁邊坐下道:「杏兒姐最近還好嗎?」
杏兒溫柔道:「我摘了些棗兒,一起來吃吧。」
周寧摸摸大黑腦袋道:「杏兒姐,從小待我最好了。」
杏兒拉著他手走進自己閨房,桌上放著新鮮的酸棗,周寧最愛吃這個,抓了
幾個咬進嘴里,握著她雪手笑道:「杏兒姐,我們倆成親吧。」
杏兒一愣,抿嘴笑道:「腦袋開竅啦?」
周寧點點腦袋,握緊她手把她嬌軀帶入懷中,臉色幾分向往道:「杏兒姐願
意嗎?」
杏兒靠著他胸膛,明眸溫柔道:「嗯……」
周寧成熟許多,杏兒也是如此,頭一次如此親密般依偎在一起還是第一回,
二人都是第一回親密擁抱在一起,周寧感觸最大,杏兒是他從小喜歡的姐姐,兩
家大人也都有意撮合,杏兒溫柔似水,知書達理,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姑娘,
況且杏兒本就美貌少女,此時此刻聞著她秀發香氣,懷中溫香軟玉,周寧的手已
不知不覺在女孩兒嬌軀摸來摸去,杏兒嬌軀發軟,被他抱在懷里早已羞澀的不知
說些什么好,論年紀,周寧是她的弟弟一般,論感情,兩個人從小玩到大,青梅
竹馬,糊里糊塗時,周寧一只手在她裙子上摸來摸去,一只手攀上了女孩兒的抹
胸,指掌蓋上女孩兒酥胸時,手中柔軟挺拔,杏兒啊的嬌喘一聲,語氣顫抖著道:
「弟……不要」
杏兒從小是他溫柔似水的姐姐,周寧聽她一聲不要,腦袋中霍然清醒,急忙
停住對她的侵犯,滿臉通紅道:「杏兒姐,我……我不是人……」
杏兒紅著臉嗔道:「成了親,我再給你……」
她剛說完忽然嬌顫道:「大黑,你看什么看?」
周寧一愣,抬頭一看原來是大黑探著腦袋,滿是不解的看著二人,杏兒趕走
了大黑,周寧舍不得放開她,就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懷里,摟著她嬌軀道:「杏
兒姐,等我們成親了,我就買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大房子,種一些花兒,種一些
草兒,再給你搭個秋千,還有,再給大黑找個伴兒。」
杏兒噗嗤一笑,害羞道:「幾天不見,你好討厭……」
杏兒說完忽然幾分認真道:「那個軒轅文不像是好人,我們離他遠一些兒。」
周寧奇怪道:「聽說他喜歡瑾月,結果館主很生氣。」
杏兒柔聲道:「這些事旁人也管不著,做好自己就行了。」
周寧摟著杏兒,順手拿起她看的書,看了好幾眼,依稀能看懂,就是有個別
字不認識,杏兒溫柔道:「天道酬勤。」
周寧笑道:「哦,原來是這么念。」
杏兒道:「弟聽說了嗎?館主調了三十萬大軍要南下呢,朱霖將軍也在其中
呢。」
周寧道:「是啊,康國要南下的事,這次絕對是真的了,我本來也想去的,
但館主怕我出什么事,就沒敢讓我去,說起來,館主真是把咱倆當一家人了。」
杏兒溫柔道:「館主還給你派了一個漂亮丫鬟呢。」
周寧苦笑道:「我現在不是享福的時候,只有提高自己能力,才能照顧好杏
兒姐,和杏兒姐多生幾個寶寶。」
杏兒一聲嬌嗔道:「胡說八道……」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許久,又手拉著手在院里看書聊天,沒過多久,天上忽然
幽幽飄下幾片雪花落在書上,杏兒摸摸雪花,欣喜道:「下雪了啊。」
周寧抬起頭一瞧,果然是天上一片片雪花落了下來,兩個少年人開心的不得
了,手拉著手一塊兒散步,歐陽霓送走了趙玉兒,過來周寧這里,正碰見二人手
拉手出來散步,歐陽霓當先笑盈盈道:「你們兩個不是青梅竹馬嗎?我看杏兒這
個姑娘貌美溫柔,賢惠懂事,對你也是一心一意,不如由我做主,就把杏兒許配
給你,讓你們倆做一對快樂夫妻!」
周寧和杏兒一起跪在地上,欣喜無比道:「館主的恩情,真的不知該如何報
答您才好。」
歐陽霓笑道:「好啦,快起來吧,一家人就別說這些話了,巴魯將軍不在之
後,我自己常常精神恍惚,總是想念巴魯將軍,還好有你們這些人陪伴著我,日
子總是越過越好的,每個人都多幾分寬容與真誠,一切都會好起來。」
福貴難得開心道:「今天真是好日子,成了一樁婚姻,比什么都要高興,咱
家也祝你和杏兒成親之後,夫妻恩愛。」
歐陽霓伸出玉手接了個雪瓣,美麗動人道:「富貴去張羅張羅,今晚我們所
有人聚在一起喝酒,吃火鍋!」
福貴高聲答應,急急忙忙去張羅,歐陽霓笑道:「今兒是好日子,我會當著
所有人的面,宣布你們倆要成親的好事兒,趁現在天沒黑,你們倆就在這兒好好
享用時光吧,到了晚上說不定可要不醉不歸了。」
周寧喜道:「謝謝館主。」
到了晚上,公主府里熱鬧至極,窗外鵝毛大雪飄飄,一盞盞粉紅燈籠高掛。
小樓上眾人喝酒吃火鍋,兩邊男女分坐,趙玉兒,瑄瑄郡主,南宮仙兒,林
夢雪,瑾月,袁小蝶,柳君奴,歐陽霓,瑾月,杏兒,聚在一起。
另一邊是李穆,景勝,朱霖,吳德,周寧,福貴,軒轅文聚在一起。
借著喜氣,氣氛十分熱鬧,彼此互相勸酒,吳德被人勸了好幾杯酒,又輪到
李穆和朱霖來喝,外邊大雪飄飄,小樓內氣氛高漲,頻頻勸酒吃菜,吳德多喝了
幾杯撐不住,只好喝茶水解酒,景勝與李穆碰酒又飲一杯,說說笑笑的,聊天聊
的十分盡興。
有人感嘆道:「這定州背後的八十一州戰亂數十年,彼此互相攻打,惹得民
生凋零,百姓甚苦,千里無人煙,餓殍遍野,百姓苦於徭役,士卒苦於戰亂,南
下之時,也真是如入無人之境了。」
王景勝道:「只願早日消除戰亂,還天下太平!」
朱霖皺眉道:「我聽人說梁國境內慘毒至極,各地盜賊蜂蛹,猶如蝗蟲鋪天
蓋地趁亂而起,又有亂兵往往呼嘯百里,所過之處攻擊城池,焚燒民居一片火海,
亂兵破城之後人人嗜血發狂,凶狠殘暴,刀兵加於頭頂之時,於城中到處搶掠金
銀,淫人妻女,若稍有反抗,便立斬刀下,更別說那幾十萬的農民軍流竄作戰各
地,與梁國剿滅的部隊彼此攻擊,你攻我打,皆道人命不如草芥,寧做太平犬,
不做亂世人,真是比地獄還慘。」
吳德感慨萬分道:「如此慘況,令人擔憂。」
李穆搖頭道:「聞之實欲令人落淚,如此殘酷之事,竟然發展至此,令人難
以忍受!」
另一邊,趙玉兒與歐陽霓手拉手飲酒說笑,冉兒坐在南宮仙兒美腿上正喝著
甜酒,杏兒和瑾月低聲聊天,林夢雪和南宮仙兒彼此笑言,瑄瑄郡主跟柳君奴,
袁小蝶聊的頻頻微笑,到了結束時候,眾人皆有微醉,互相分手而去。
冉兒早早被弄到瑾月那里睡覺,瑾月喝多了酒,寬衣解帶之後沉沉睡去。
冉兒睡的香甜時,覺得口渴要喝水,迷迷糊糊下了床,輕輕推開閨房的門時,
正看見小樓窗邊亭亭玉立著一名秀長發飄飄,身材修長,玉體曲線誘人至極的絕
色女子,她此刻亦同時回眸望來,兩人目光相對,這無比絕色的美女容顏,令冉
兒小小年紀也為之心中一震,如被人在胸口狠狠打了一拳。
那絕色的容顏,清冷脫俗,聖潔不容侵犯的仙子氣質,那一襲名貴絲綢做成
的緊身白衣裹著高挑玉體,更勾勒出美女玉體誘人曲線,長發飄飄落在白衣勝雪
的渾圓香肩,黑白相映,驚為天人!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猶如仙子下凡。
冉兒呆立當場,她實在是像極了那被眾生跪拜的天上仙女,趙青青。
趙青青芳影難尋,一切皆成鏡中幻影,只有眼前的她是真實的。
她玉手輕扣一支水青玉簫,渾身衣裙散發著晶瑩剔透得光澤,恰到好處得解
釋了什么是美若天仙,聖潔無比的轉過嬌軀,美眸凝視著窗外風景柔聲問道:
「你睡醒了嗎?」
冉兒已完全痴住,把一聲娘就給喊了出來,妃裳雪本就與趙青青相似,被冉
兒喊了一聲娘時,妃裳雪美眸幾分傷感,幽幽輕嘆,整個人溫柔如水的來到冉兒
面前,蹲下玉體把冉兒抱進懷中,仙子的香氣撲鼻而來,聞著令人陶醉沉迷,冉
兒痴痴的也去抱她,幽香陣陣拂在臉面,忍不住用力吸著蘭香,感覺到冉兒埋在
她香肩又聞又拱,妃裳雪輕聲問道:「好聞嗎?」
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恰在此時透過窗吹來,惹得她長發飄飄,冉兒不說話,只
是緊緊抱她怕突然失去她一般緊緊抱著,妃裳雪玉手輕攏香肩亂發,紅唇輕啟道:
「寶寶,我不是你娘。」
冉兒傷心道:「那姐姐就做寶寶的娘……」
妃裳雪溫柔一笑道:「你真是很聰明的孩子,只是我卻不能做你的娘。」
她說著輕輕推開冉兒,高貴聖潔的來到窗邊,欣賞樓外那鵝毛大雪一朵一朵
飄落下來。
她一襲白衣勝雪聖潔,修長高挑的玉體高貴清冷,不容侵犯,只是那曲線惹
火,亭亭玉立在窗邊的誘人玉體,那長長的秀發落在纖腰,纖腰之下是曲線銷魂,
被雪白紗裙包裹的挺翹玉臀,玉臀曲線渾圓,無比惹火,如此冰清玉潔的仙子,
其不可侵犯的玉體,竟惹人誘惑至此。
妃裳雪優雅高貴的把玉手負於背後,晶瑩雪白的紗袖落在紗裙,把那誘惑隱
藏了起來道:「寶寶你過來。」
冉兒聽話的來到她身邊,妃裳雪輕攏紗袖,玉手擱在窗沿上道:「你看真是
多好的景色!」
冉兒近近的站在她聖潔的玉體後,妃裳雪隨風飄飄的秀發拂在他的臉上,幽
香清晰撲進口鼻,身不由己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聖潔無比,白衣勝雪的絕色仙子
站在窗外欣賞人間景色道:「可惜這么好的景色,對於那些遭遇戰亂,導致流離
失所的百姓們來說,真是最大的殘酷了,冷風如刀,人心凄涼……」
冉兒聽出她話語中的傷感,本能說道:「有辦法改變嗎?」
妃裳雪轉過身,輕聲道:「有的,只是很難。」
冉兒撅噘嘴道:「不管再難,總要改變!」
說著又是滿懷期待的看著她道:「仙子姐姐能留下陪冉兒嗎?」
妃裳雪握住他小手道:「真的很想我留下來嗎?」
冉兒點點頭,妃裳雪道:「要我留下來,那你就要聽話啦!」
冉兒開心的差點流出淚來,他一向惹歐陽霓喜歡,聰明懂事,歐陽霓對冉兒
也是百般寵愛,妃裳雪摸摸他臉道:「為人之道,最重什么?」
冉兒想也不想道:「姑姑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妃裳雪輕輕一笑道:「那為人之德,最重什么?」
冉兒想起歐陽霓話語,開心道:「姑姑說了,不可以當自己嬌貴,從而輕賤
別人,做人更需謙虛謹慎,做一個懂是非曲直的人。」
妃裳雪柔聲道:「那你覺得對嗎?」
冉兒點頭道:「姑姑說的很對呀!」
妃裳雪道:「你姑姑真是教出來一個好孩子,難為她了。」
冉兒提起歐陽霓就開心,妃裳雪看了看夜色道:「冉兒回去睡吧,明天我們
會再見面的。」
冉兒戀戀不舍道:「真的嗎?」
妃裳雪笑道:「我不會騙人的,你回去睡吧。」
冉兒這才回房間睡覺,待白天醒來時,只覺恍惚一夢,依稀不可尋……
瑾月帶著他到歐陽霓身邊去,進了她閨房才看到歐陽霓正在陪客人,客人正
是白衣勝雪,臉蒙黃紗的妃裳雪。
妃裳雪美眸盈盈落在冉兒身上,冉兒沖她一笑,歐陽霓玉手輕指道:「快過
來,剛泡的菊花茶。」
瑾月拉著冉兒手美麗走來,冉兒咕咚咕咚喝起菊花茶來,歐陽霓輕輕一笑道:
「仙子去妖界所見所聞,自非我能所能夠可理解,不過有句話倒是好,那察賀台
野心勃勃,野心太多不累嗎?」
妃裳雪玉手輕輕撫摸著冉兒頭頂,美眸清澈道:「館主也是修道的人,如今
天下大亂,蒼生受苦,應設法補救才是。」
歐陽霓搖頭一笑道:「仙子既已脫離六道輪回,也許早就看穿了一切,何必
違背天意不是。」
妃裳雪聞言嫣然笑道:「是了,別人甘願如此,人力的確難以抵擋。」
歐陽霓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站起修長玉體,紅唇輕品茶香,一只玉手負於背
後道:「經歷大劫之時,我輩修道之人脫離輪回之苦後,那時又該是何等光景?
得入仙籍,雲游縹緲仙宮之中吧。」
妃裳雪美眸如水道:「我輩一生追求不正是為此?如今天賜良機,更要好好
把握了,得入仙籍,脫離六道輪回之苦,長生不死,說來我輩真性情也!」
歐陽霓美麗走來,握住妃裳雪玉手道:「仙子看我家冉兒如何?」
冉兒急忙蹭蹭蹭過來拽住妃裳雪紗袖道:「仙子姐姐,我很好的!」
妃裳雪噗嗤一笑道:「人家知道你很好呀!」
歐陽霓摸摸冉兒頭頂笑嗔道:「我家這個小魔頭,就愛纏在美女身邊,仙子
就成人之美,留在定州陪一陪這個小魔頭怎么樣?」
妃裳雪摘下蒙臉面紗,淺淺一笑道:「人家,求之不得呀!」
歐陽霓欣喜無比,十分開心道:「仙子能如此看重我家冉兒,我……我真不
知該怎么報答仙子!」
妃裳雪搖頭笑道:「館主不必這樣,我也很喜歡這個……小魔頭哩!」
福貴在樓下等了半天,忍不住上來道:「館主,不可拖延了……」
歐陽霓嬌羞一笑,嗔道:「呀,我把這個給忘了,朱霖他們要走了,我得送
一送他們去。」
瑾月上前握住冉兒小手,三女並肩走下樓來,一別眾軍!
鵝毛大雪飄飄,天地中白茫茫一片,定州城樓上一面面康字大旗風中招展,
歐陽霓,妃裳雪攜手立在城樓上,定州城門大開中,無數打著康字旗號的鐵騎洪
流,從城中蜂蛹而出,駿馬嘶鳴之聲,調兵遣將的呼喝聲此起彼伏。
歐陽霓面蒙白紗,輕抬玉手嫣然笑道:「那是景勝部十萬雍州兵,景勝善用
兵,他的敵人是邵人鳳。」
妃裳雪點頭一笑問道:「那打龍字旗的呢?」
歐陽霓握住她玉手在城樓散步,言語溫柔道:「龍字旗是飛龍關巴魯將軍的
部下,定州府兵亦是龍字旗,十萬兵馬由大將軍朱霖帶領南下,消滅盤踞代州的
汪如才之後,再與李建成決戰。」
妃裳雪笑問道:「前路景勝,中路朱霖,那後路便是吳德了吧?」
歐陽霓點點頭,柔聲道:「正是如此,吳德領定州兵十萬將一路消滅盤踞在
慶陽十郡的袁繼業。」
妃裳雪握緊她玉手笑道:「袁大人若泉下有知,看到此情此景,想必也該含
笑九泉了。」
歐陽霓拉著她,二女攜手走下城樓,城外朱霖,王景勝,吳德三人戎裝在身,
並肩站在一起,大道上鐵騎滾滾,旗幟如雲,急速奔向遠方,歐陽霓摘下臉上面
紗,嬌俏萬分道:「三位大將軍今天真是很有精神呢!」
吳德老臉含笑道:「館主放心,老臣在戰場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歐陽霓啪一聲打了個響指,嫣然笑道:「吳大人只需拿出您當年戰場的幾分
威風,想必那袁繼業也是手到擒來之人。」
朱霖道:「臣下三人也願館主在定州保重自己玉體,館主玉體安康。」
歐陽霓溫柔笑道:「你們心意,我皆知道,這次南下,梁國境內多是如入無
人之地,戰場上也望你們多多愛惜自己身體,早日平定亂態。」
三人齊聲答是,直到目送三人騎馬而去,歐陽霓與妃裳雪攜手回到府中,冉
兒等了半天,等的百爪撓心,一見歐陽霓回來,活蹦亂跳的撲了過來,一把抱住
歐陽霓就不撒手,旁邊妃裳雪溫柔一笑也不說話,歐陽霓被冉兒抱的死死,無奈
嗔道:「我家小魔頭就這樣,仙子別見怪。」
妃裳雪笑道:「如此才更顯得小孩子天性如此呢。」
另一邊的周寧正在文武館練劍,額頭汗水流了不知多少,南宮仙兒來到文武
館時,一襲緊身的淡黃衣裙穿在修長玉體,高貴之處少女曲線誘人,絕美容顏輕
遮雪白面紗,遠遠看去時長裙飄飄,秀發輕舞,姿色美麗動人,整個人清塵脫俗,
冰清玉潔的美,更別說美女肌膚雪白,與文武館中大多汗水淋漓的男子形成鮮明
對比,只是她今日玉手中卻是拿了一把白玉珠鞘的劍,連這劍鞘都如此珍貴,那
劍又當如何呢?
南宮仙兒芳名遠播天下,暗戀者無數,她這個才女不止琴棋書畫令人自嘆不
如,便是美女劍術也是傲視群雄,連歐陽霓也贊賞有加,周寧只知道冉兒經常跑
去南宮仙兒閨房玩耍,常常能看到南宮仙兒教冉兒彈琴,射箭,冉兒每次都開心
而歸,歐陽霓也很是開心,種種一切,表明這美女似乎並非那么簡單。
南宮仙兒跟周寧在公主府中有過幾面之緣,一雙美眸見了周寧,竟是主動上
來打招呼,南宮仙兒在公主府里是康國的貴客,周寧連忙起身讓座,南宮仙兒背
負玉手,輕輕笑道:「周兄,能陪仙兒練一練劍嗎?」
美女蘭香撲在臉面,周寧第一次跟她說話,一時竟然很是緊張,不同於瑾月
的冰冷,南宮仙兒整個人充滿了才女書卷的秀氣,又是美麗聰慧無比,周寧一愣
時,南宮仙兒搖頭輕輕一笑,美麗動人的走到場上。
周寧只好硬著上去,南宮仙兒也不拔劍,長裙中輕探誘人玉足,一雙美眸已
是如水迷人,周寧不敢大意,更加謹慎,也不敢唐突佳人,拿起木劍陪她,誰料
剛一出劍,這美女隨意一點,便把他劍擋了回去,兩人又再比試幾回,周寧心里
是自嘆不如,甘拜下風,就在他沮喪時,南宮仙兒故意讓他幾次,不至於讓他臉
上太過難看。
坐在一起聊天時,軒轅文翻閱完兵書,三個人就聊起天來,論口才,文才軒
轅文比周寧強了太多,軒轅文說的南宮仙兒頻頻微笑,美眸贊賞,而趙玉兒跟朱
霖多年夫妻,平常夫妻兩個如膠似漆一般,常常形影不離,朱霖南下時,趙玉兒
也陪同朱霖一塊兒去了,軒轅文倒留了下來。
周寧練了半天,本想回去歇息,誰知門口光線一暗,許久不見的趙雨,與吳
文明踏入此處。
文武館是培養文臣武將之地,歐陽霓來了也不需對她跪拜,更別說趙雨了,
眾人都知道趙雨是有名無實,也留對他不怎么上心,看見的彎一彎腰,看不見的
埋頭苦練,
趙雨眼望四周,停留在三人身上,這趙雨許久不見,更加的鋒芒畢露,吳文
明賊眼瞧到南宮仙兒身上,更加垂涎,好色的毛病到了現在也沒改掉,周寧見了
這二人就冷眼相視,趙雨呵呵一笑走來道:「城里新開了一家醉月樓,說的上是
美女如雲,軒轅兄怎么沒去?」
軒轅文要在南宮仙兒面前保持風度,只淡淡笑道:「武功未成。」
吳文明冷哼哼道:「窮山溝里的小子,也配來這種地方!」
南宮仙兒美麗誘人的一笑道:「吳公子說話也太刻薄了。」
吳文明急忙道:「咳咳……咳咳,仙兒小姐發話,文明那敢多言。」
南宮仙兒美眸落在周寧身上道:「周兄不說是館主親自教導的人,更是年少
有為,仙兒定知周兄將來前途無量,吳公子也別太欺少年窮了。」
吳文明色字當頭,連連點頭,趙雨眼光意味深長看在南宮仙兒身上,細細打
量一番,眼中幾分笑意道:「我看周兄冷眼相待,心里殺機很重呢,不妨借酒澆
愁,去一去火。」
軒轅文道:「皇上多想了。」
周寧忽而一笑道:「酒喝多了,恐怕有人心懷不軌了。」
趙雨搖頭道:「我自心中無愧於天地,怕什么?」
周寧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多看幾眼這二人都覺堵的慌,剛出了大門來到街上
時,只見天地中白茫茫一片,盡是鵝毛大雪飛舞,輕落肩頭,一股清冷的氣息也
隨之迎面撲來,那些壓抑也漸漸不覺。
只是他沒料想面蒙白紗的南宮仙兒亦從後跟著出來,這天下少有的美女一出
現在冰天雪地中,仿佛一切都在她面前失去了幾分顏色。
人來人往之中,周寧好奇道:「仙兒小姐也……」
南宮仙兒上前一笑道:「也不喜歡里面的氣氛嗎?」
周寧不禁為之點頭,她輕笑道:「物以類聚,人也如此,不是同道之人,非
要擠在一塊兒強顏歡笑的話,小女還是出來走一走的好。」
南宮仙兒本就讓無數男人喜歡,這番話說出來更讓周寧對她好感更多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