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話 這個小孩不是鬼(1 / 2)

沈城刺耳的警報劃破長空,倭國軍隊迅速出擊,開始挨家挨戶的大肆搜捕。

暗殺李銘漢的行動順利,接下來就是如何出城的問題,因為還有兩個大漢奸沒有清除。

等到十名隊員激動的匯合在一起,陸爾傑想也不想,就把他們收進了空間,然後回到至尊賓館,把龍二和仇無情也收進空間,自己單獨出城目標就小多了。

沈城狼行狗吠,陷入一片混亂,沈城最大的地主,胡瘤子正躺在躺椅上抽大煙,旁邊的丫鬟伺候著,爆炸聲太大,方圓幾里地都能聽得道。

胡瘤子噌的坐起來,喃喃道:「怎么回事,難道紅匪打進來了?胡三,胡三。」胡瘤子扯著嗓子喊自己的兒子。

胡三今天帶著人去下家村剛搶了一個做豆腐的寡婦回來,寡婦名叫春燕,去年死了丈夫,年方二十三歲,是村里有名的美人,雖然粗布粗衣,但是不掩風姿。胡三是在一次下鄉幫倭人收糧食的時候,無意看到的,從此就記掛上了,今天總算如願以償,派人給綁了回來。

寡婦春燕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胡三威逼利誘不成,就沒了耐性,在一番搏斗過程中,女人畢竟力氣沒有男人力氣大,雖然又踢又咬,但幾番抵抗之後,體力耗盡,被胡三壓在身下,准備入港。突然巨大的爆炸聲嚇得胡三差點不舉,他是當兵的,當然熟悉這是什么聲音,這時,寡婦低頭狠狠的咬在胡三的胳膊上,胡三哎呀痛的大叫,怒火猛升,拔出槍來准備一槍撂倒。

春花眼神驚懼,但是依然挺直胸膛,擺出一副視死如歸,寧死不屈的樣子。

胡三還是舍不得這剛剛弄到手的嬌滴滴的美人,收起槍,甩手給了春花一巴掌,嘴里大罵道:「媽拉個巴子的,不識抬舉的東西,等老子處理完事兒,再來收拾你。」

胡三系上褲袋,從衣服架上拿下軍帽戴上,大步上前,打開門,對守在門口的打手說道:「把人給老子看好了。跑了人,我擰下你的腦袋當夜壺!」

說著,就聽老爹扯著嗓子喊他。

「爹啊,我的親爹,你喊什么喊。」胡三一腳踢開門,氣沖沖的嚷道。

「你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打起來了。」胡瘤子當漢奸,最怕的是鋤奸團給他拉清單,自然十倍的關心是不是紅匪打進了沈城。

「老子怎么知道。」胡三給他爹當老子,可見這家伙是什么德性。

「你的兔崽子就不能去看看。」胡瘤子惱火道,氣的嘴唇哆嗦,胡瘤子有三個老婆,分別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胡三就是小三生的,從小就不是個東西,十歲偷看女人洗澡,十三歲就抱著家里的丫鬟破了身子,後來倭國人打進了沈城,找到胡瘤子,要他當本地的維持會長。

胡瘤子知道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但他惜命更惜財,大兒子留洋至今未歸,二兒子聽說在北平找了份差事,也很少回家。這有老三不學無術,胡瘤子花了大把銀子,給胡三在鬼子那兒買了個偽團長當當。

「我不去,要是真打起來,能有我的好」胡三把頭搖成撥浪鼓:「皇軍都干不過,就憑我手下那點破爛家伙,那不是當炮灰嗎。」

「我不是讓你去打仗,我是讓你出去看看,要是真的紅匪攻進了沈城,我們豈不是遭殃了。」胡瘤子擔心道。

胡三一擺手:「我的親爹啊,等等,怎么停了?」說著,也扯著嗓子嚷道:「勤務兵,勤務兵,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這紅匪狡猾的很,虛虛實實,深諳兵法,莫不是騷擾幾下,就溜了吧。」胡瘤子摸著頜下胡須思索道。

「屁的兵法,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胡三不屑道。

「三兒,你還是去看看,要是真有事,你不去,皇軍怪罪下來,咱可吃不起。」胡瘤子畢竟老謀深算。

胡三煩躁的撓撓頭,起身說道:「真他媽的煩人,一點也不讓爺安生。」

「你去哪兒?」胡瘤子以為胡三抬腳又去房間胡鬧。

「我帶人去看看。」

胡三嘴里小聲罵罵咧咧,老不死的。還不快點蹬腿兒!

「兔崽子。」胡瘤子又躺下了,吸了一口大煙。

寡婦春燕在胡三的房里走老走去,思謀著怎么出去,可是門窗都關著,而且外面有人看守,不由的泄氣的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所謂紅顏多苦命,春燕十三歲爹媽都病死了,春燕由奶奶撫養大,春燕到了婚假的年紀,奶奶把她安排的嫁了人,也放心的閉了眼。春燕嫁給了同村的同班同學,由於丈夫家里是做豆腐的,所以夫妻倆起早貪黑,操持家庭,生活倒也能勉勉強強過得去。

去年東北鬧瘟疫,巧不巧的讓他丈夫趕上了,於是也撒手見了閻王。

寡婦門前是非多,春燕丈夫死後,沒少遭人惦記,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春燕都是那磨豆腐使用的粗粗的木頭杠子頂著門,每晚眼淚都流干了。

胡三在這一帶的惡名臭名,十里飄,走哪里禍害到哪里。本地的有點姿色的,都讓他強上過。

春燕的長相百里挑一,被胡三盯上,要是能有個好,就真敲鑼打鼓了燒高香了。

春燕想就是死也不能讓胡三糟蹋了,那樣自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在屋里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一把剪刀來,這故事情節和電影電視的沒啥區別,那時候也確實如此。

要是他一會兒回來,敢動我,我一剪刀剪掉他的禍根,然後再抹脖子自殺。這是春燕最後的心理掙扎。

春燕在屋里坐著緊張的攥著手里的剪刀,聽著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