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嗯。」
二人跨馬而入。
一路上行人頻頻側目,還未到白府門口,白家之人便已出門迎接。
「夜兒!」
白辰幾乎是第一個跑出來的,看到騎著蠻馬步來的白夜,欣喜無比。
「爹!」
白夜鼻頭一酸,急喚了一聲,翻身下馬,快步過去,跪在地上,給白辰叩了個頭。
「這些年讓爹擔心了!孩兒告罪!」
「傻孩子,爹知道你的本事,肯定不會有事的,何來擔心?」白辰忙將白夜扶起,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長長舒了口氣:「吾兒長大了」
「辰叔叔!」
白芷心走了過來,對著白辰盈盈作禮。
「是芷心啊。」
白辰欣慰的點點頭:「許久不見,你是出落的愈發.漂亮了。」
「辰叔叔莫要取笑芷心了。」白芷心臉頰微紅,繼而問道:「爺爺他們呢?」
「你爺爺他們都在里頭,只怕才得知你們回來的消息呢,快隨我進去吧。」
白辰笑道。
眾人回府,大伯白洪得知白夜與白芷心從王都回來,也急急返回白家,一同到來的還有白穆等後輩。
雖然眾人以前有些偏見,可到底是一家人,加上白家近日形勢不太好,一些小矛盾也就放置一邊了。
「白夜來了?白夜在哪了?」
白家家主白青山領著些隨從疾步而來。
白夜與白芷心連忙迎去。
「見過家主。」
「你們這兩傻孩子。」
白青山那張威嚴的老臉舒展開來,呵呵笑了笑:「來來來,都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
二人上前,白青山仔細打量著兩人,渾濁的眼盪著一縷精芒。
「好,好你們兩個都長大了」
二人修為連白青山都已看不穿,他如何不欣慰?
「聽說白夜跟芷心回來了?在哪呢?」
大伯白洪踏步走來。
「大伯。」
白芷心微笑的喊道。
白夜點點頭,打了聲招呼。
白穆看著白夜與白芷心,神情顯得有些苦澀,他能感受到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這種氣息,他根本解讀不了。
一群人閑聊起來。
「快些置辦酒席,我要為夜兒與芷心接風洗塵!」白青山喊道。
「是,家主!」
下人忙跑下去。
白家這邊殺雞宰牛,熱鬧的很,白辰、白洪、白青山等白家高層開懷暢飲。
不過宴席之中,白芷心的興致卻不顯高漲。
「芷心,怎么了?有心事嗎?」
白辰洞察到這一點,開口問道。
白夜思慮了片刻,緩道:「爹,二伯白河現在如何了?」
「哼!」
一聲冷哼從白青山的鼻腔里冒了出來。
眾人微愕。
卻見白青山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按在桌子上,聲音發冷:「夜兒,別提那個畜生!我一想著那個畜生就來氣!」
老人家氣在頭上,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該說什么,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咳咳,爹,別提那些了,今日夜兒與芷心難得從王都回來,是高興的日子,來來來,咱們喝一杯!」白辰站起身來,高舉酒杯,意圖挽回這氣氛。
眾人皆舉酒杯,白芷心卻有氣無力的抬了起來,她臉色發白,粉唇緊咬,似乎在竭力的壓抑著什么。
誰都看得出,她還是很在乎那個父親的,即便他做了錯事,可到底是生她養她的人,如何能在只言片語間把他拋之腦後?
白夜暗思了片刻,飲掉杯中之酒,問道:「爹,我離開之後,洛城的形勢如何?葉白兩家應該不太平吧?」
「這個」白辰話語一塞。
白夜眉頭微動,感覺有些不對。
「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且說說?」
白夜再問。
其實從進入白家大門起他就感覺不對勁了,這洛城雖為邊境城池,但人口也不算少,洛城內的豪門大大小小也有十幾戶,白家作為洛城巨頭,每日都有人登門拜訪,不是強大魂者就是富豪大商,今日是月初,怎的白府大門冷冷清清,不見一人拜訪?
白辰張了張嘴,看了眼白青山,見白青山一言不發,只是坐在那兒喝悶酒,便嘆了口氣,低聲道:「罷了罷了,夜兒,芷心,我便與你們說說吧,其實我們白家當前的處境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