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里是至武大陸,強者為尊,混亂不堪,沒有法度,我們盡量不要動手,能忍...則忍吧...免得生出事端,我們會吃虧的。」纏蛇低聲道。
白夜沒做聲,淡淡的看著她。
纏蛇擠出些許笑容來,摘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遞了過去。
「二位大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若我們有什么冒犯了二位,請見諒。」
纏蛇低聲下氣的說道。
周路見狀,嘴角揚笑:「很識時務嘛。」
倒是邵艷依舊不依不饒,冷哼道:「賤貨就是賤貨,低聲下氣的樣子都讓老娘發火。」
說罷,一把將纏蛇手上的戒指搶來。
「算你識相,不過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完了!先滾下船,到一旁看著,等老娘解決了下面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再跟你慢慢算賬。」
邵艷凶神惡煞的沖著纏蛇喊道,繼而與周路朝船下走去。
但就在二人走到船尾時,一條腿架在了下船的船梯口。
那正是白夜。
「小白臉,你女人識時務,你可別自找沒趣!」邵艷冷笑。
白夜看也未看她,而是將視線落在了船頭處的船家身上。
「之前有人鬧事,你二話不說便將他丟到煞海里,但現在這二人鬧事,你為何視若無睹?」白夜淡道。
「大人...」纏蛇見狀,大急無比。
「這小子在說什么?」
「他居然質疑船家...」
「只怕是第一次來至武大陸呢...」
其他魂者們交頭接耳,目露驚訝。
邵艷與周路對視一眼,暗暗發笑。
「感情是個傻子。」
「賤貨,你男人這里是有問題嗎?」邵艷抱胸嬉笑。
「年輕人,你有什么不滿嗎?」正在關閉法陣的船家側過身來,冷冽一笑。
「有。」
「那你不必說出來了,因為老頭子沒興趣聽。」
船家輕輕一笑:「老頭子在這里撐船撐了近百年,只要是在至武大陸上混的,沒有誰不認識我老頭子,年輕人,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足一百個響頭,然後把身上的財物魂器放在旁邊的船艙里,我可以准許你滾下船去,記住,是用滾的。」
船家這話落下,周路與邵艷頓時大笑起來。
「所以你這所謂的規矩,是對人不對事了?」
白夜緩緩站起身來。
「大人...」纏蛇還欲勸說,卻被白夜抬手制止。
「這是個武力至上的地方,沒有秩序可言,萬象門也管不到這里,在這里,只要實力足夠,可以做任何事,不是嗎?」白夜淡道。
「可是,大人...這船家實力非凡,而且這兩個人...」
「船家性情如此,注定不會有大成就,不必懼怕,至於這兩個人?只是雜碎。」
白夜沒有再與船家說話,將腳放了下來,卻依舊沒有看二人,只是嘴里淡淡發聲:「向她道歉吧。」
「你說什么?」
二人對視一眼,十分意外的看著 白夜。
「我沒心情重復第二遍。」白夜淡道。
「那我幫你重復。」
周路冷笑,一把按住白夜肩膀,繼而猛扯,意圖將他抓起來。
但白夜卻紋絲不動,好似泰山。
「嗯?」
周路眉頭一皺,發覺事情似乎並沒有那般簡單。
「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道歉了。」
白夜抬起手,抓住周路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
「混賬!你想干什么?」
周路震怒,卻沒有催動魂力,因為那邊的船家已經朝這兒走過來了。
「老前輩,您看...」周路忙叫道。
「年輕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現在正不斷的在觸犯我的底線。」船家面色冰冷的盯著白夜:「我這條船的規矩很簡單,上船交錢,不得鬧事,除此之外便沒有了,但你現在還在船上,卻敢鬧事,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聽到船家這番話,船上其他魂者紛紛 跳下船只,直接跑開,一個個神情慌張,忌憚無比。
因為他們知道,船家怒了。
但白夜竟依舊沒有去看船家,而是伸出另外一只手,猛然掐住了周路的脖子,將他慢慢舉了起來。
殺意點點溢出。
周路面色漲紅,身軀難以控制。
「你說對了,我不光沒有把他們兩個放在眼里,就連你,在我眼中也什么都不算!既然你已經這般說了,那這件事情,我就按照我的行事准則去處理好了!」
白夜淡道。
船家雙眼頓獰。
「你...真敢在這里動手?」周路艱難說道。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白夜淡道。
「混賬!」
邵艷怒不可遏,沖著船家抱拳:「前輩...」
船家冷盯著白夜,哼道:「你們二人聽著,我准許你們暫時在我船上用武,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收拾掉吧!」
「是!」
二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