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擁有如此鋒利之劍,魏劍豈能不心悸?
看到對方這般信誓旦旦,他之前的囂張氣焰早已無蹤。
「少...少爺,怎么辦?」魏劍心頭發虛,低聲問道。
「還能怎么辦?戰!殺了此人,我皇甫家的顏面才能保存!」皇甫文咬牙切齒,低聲說。
「可此人身懷神兵,而且...他如此自信的找我比斗,只怕是有所准備,要知道,他現在是站在鴻天宗那邊,難保神途、道心不會賜予他什么招法手段,如若落敗,只怕...」
「只怕什么?你若怯戰,你少爺我還能抬起頭做人嗎?戰!戰的過也要戰,戰不過更要戰!殺了他,少爺我重傷!!」皇甫文下了死命令。
此刻的魏劍心里頭早已後悔無比,若知白夜如此棘手,他就不做冤大頭,跑出來挑釁了,現在弄的進退兩難。
魏劍的猶豫,讓很多人都明白,這位准御龍,已經害怕了。
「怎么?還不出手嗎?你剛才不是叫囂的很厲害?還是說,你只是個欺軟怕硬的貨?已經被我嚇破膽了?」白夜淡淡一笑。
「混賬!!」
魏劍心里頭的那些忌憚被白夜一激,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怒火。
「皇甫文,我若殺了他,你得把你的戒指交出來,歸我,怎樣?」白夜側目望著皇甫文。
「憑什么?」皇甫文不樂意了。
「我輸了,我的龍絕勢力就要歸魏劍,我肯把我的身價都押上,怎么,你不敢?還是說你覺得魏劍斗不過我?」白夜笑問。
「哼,你以為你運氣會一直那般好?」皇甫文冷冽一哼:「我答應你。」
「可以,冰宮的信譽,相信大家有目共睹,先把戒指交給聖女大人吧,免得你又反悔。」
為了這次行動,皇甫家可以說傾盡了家產為皇甫文准備了大量稀有的天材地寶,若說皇甫文身上什么最值錢,就屬這枚儲物戒指了,或許說此時此刻,整個皇甫家里也找不出太多比這戒指還要珍貴的東西了。
但為了顏面,皇甫文不敢再拒絕了,否則,他僅存的那一絲顏面都將盪然無存。
「好!」
皇甫文一咬牙,一把將戒指摘下,丟向聖女。
但聖女不為所動,倒是牧蓮接住。
「你們可以開始了。」
牧蓮喊道。
盡管一開始她對白夜憂心忡忡,可看到白夜如此輕松斷掉皇甫文的劍,心里頭的擔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遙想當初白夜怒斬百萬軍的景象,她至今回想還瑟瑟發抖。
「師兄,就這樣讓白夜與魏劍交手,不會有事吧?」道心眉頭輕皺,側目對著閉目養神的神途道。
「放心,白夜既然敢去接,他就有把握,放心好了,我們掠陣即可。」
神途淡道。
道心聞聲,不再說話。
白夜安靜的站在魏劍的面前,其實論實力,要敗魏劍很難,他沒有天魂,光靠五行神軀及大勢,自保有余,攻殺是不可能的,對方既被稱為准御龍,肯定是擁有真理大勢,三重大勢在天魂的面前毫無優勢。
不過,白夜並不介意在這里使用准備好的三座法陣,只要能贏得皇甫文的那枚儲物戒指,數不盡的強大材料可供他布置數個威力更勝的法陣,到時候於秘境尋寶,就更有底氣了。
「動手吧!」
白夜淡道。
「一擊滅他,若他還准備用什么法寶來對付你,你就不要給他祭出法寶的機會。」皇甫文低聲道。
「是,少爺!」
魏劍點頭,眼神凝起,招呼也不打,人驟然動開。
所有人都捕捉不到魏劍的身影。
而同一時間,一股毀滅氣息猶如惡魔之口,將白夜裹的嚴嚴實實。
好快!
人們心驚。
「死吧。」
魏劍驟然出現於他面前,低吼,一把細長的短刀狠狠朝心口扎來。
「要死了!」
有人驚呼。
這一招太快,白夜不可能反應的過來!
果不其然!
白夜手臂一抖,祭出無涯劍,劍鋒狠狠斬向魏劍的刀柄,但終歸慢了一步,劍鋒剛剛碰到刀柄,刀口已經刺入了白夜的軀體。
可是。
就在魏劍欲催力捅穿白夜心臟時,卻發現刀刃無法再前進半分。
低頭一看,原來白夜的無涯劍抵於刀口,就是為了防止他的後續發力。
「你的力氣大的過我嗎?」
魏劍眼神一怒,渾身勁力爆發,山呼海嘯的力量猛壓過來。
刀口再動。
白夜勁力再大,終歸是肉身賜予的勁力,與魏劍那澎湃的天魂之力相比,就像皓月與螢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二人周身突然爆出一道金光。
白夜的手掌光暈大綻,光芒齊齊朝下墜落,就在二人的腳底下迅速排布成一個蓮花劍印。
「這是?」
魏劍大驚。
人還未反應,那蓮花花瓣內突然飛出一把把可怖而鋒利的光刀,它們就像花瓣合攏一樣,齊齊朝魏劍斬去,光刀速度極快,且白夜對其完全免疫,光刀直接穿身而過,狠狠的斬在了魏劍的身上。
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刺耳之聲狠狠的敲擊著所有人的大腦。
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
只見魏劍渾身一顫,雙目瞪出。
繼而人如雕像,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
魏劍的身軀一塊塊的裂開,傷口整齊墜落於地。
鮮血與內臟灑落在肉塊上,場面極為恐怖。
魏劍,隕!
人們屏住呼吸,怔怔的望著。
一尊准御龍,就這么死了?
前後才多久?
白夜做了什么?
那蓮花光刀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