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忍受不了了,低吼一聲撤了回來。
有一人撤,就有兩個人。
越來越多的人脫離戰斗,回到大殿門口。
剩下看這些人不打了,也只能紛紛撤退。
大家趴在大殿門口處,一個個氣喘吁吁,精疲力盡,瘋狂的吞著丹葯。
看到眾人這般狼狽的模樣,最後那幾個撤回來的人也明白為何這些人會不打。
再繼續打下去,怕眾人都得死在那麒麟的手上吧...
「你們居然撤退?」這時,之前那對男女站起身來,憤怒的吼道,眼里盡是不甘。
「你是白痴嗎?不知道我們根本打不死那頭麒麟雕像?」陽聖巔峰級別的那個老人冷冷道。
「它不是已經快要被摧毀了嗎?」
「那只是假象!」老人冷哼:「那是遮天先祖故意制造給我們的假象,它給我們希望,讓我們繼續殺它,而我們卻殺不死,它則能把我們統統殺掉!」
這話墜地,不少人紛紛色變。
的確。
這麒麟表層的石頭都被看掉了幾層,個頭小了一圈,渾身上下的裂痕如同蛛網遍布,卻始終不碎...的確太詭異了。
「若是不能攻破這麒麟,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遮天先祖的傳承就在眼前,而我們卻拿不到?」有人痛苦的喊道。
「不甘心!我不甘心!!」又有人嘶吼,滿眼的憤怒。
「不甘心?去找那雕像啊,你問問它讓你過去不?」旁人哼道。
現場的人焦躁不安。
看到死去了這么多人,一股恐懼感也襲上了眾人的心頭。進入古墓時足有數千余人,然而現在,只剩下百余號人了。
人們亦不知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就在這時,一記輕笑聲傳來。
「呵呵,各位其實不必擔心,我已經找到了這麒麟雕像的弱點了。」
聲音墜地,所有人呼吸一緊,急忙朝聲源望去。
說話的依然是紫衣男子。
「你有何良策?」老人急問。
「諸位,這麒麟雕像說到底只是個機關,而機關是有陣源的,我覺得我們之前攻擊,雖然把它打的支離破碎,但卻沒有打到點子上,只要不破壞陣源,就算它成了一堆架子,它依然能活動,故而要破壞這雕像,就得擊碎它陣源。」
「那它陣源在哪?」有人急問。
「我觀察過了,就在它的心臟處!」紫衣男子指著麒麟雕像,認真說道。
「心臟?」
眾人聞聲,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皆陷入了沉默。
「你們還愣著作甚?現在不出手,還要等到什么時候?這種級別的雕像機關可都是有自我修復的手段,再耽擱下去,它要是恢復了,那可就完了!」紫衣男子喝道。
「不是,這位朋友,這個機關可是出自於遮天先祖之手啊,它的陣源...哪是那般容易破壞的?」一名魂者無奈的說道。
「簡單的很。」紫衣男子抬起手,不知從哪掏出一包粉塵,塗抹在自己身上,開口道:「待會兒我先攻擊,把這些粉塵打到那麒麟的陣源上,這粉塵會腐蝕掉那陣源處的所有防御,讓陣源變得脆弱無比,各位再一起上,定能解決掉這個機關!」
「真的??」
人們皆愣。
紫衣男子喝道:「不信?那且看便是!」
說罷,人便要沖出去,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其余人瞧見這一幕,蠢蠢欲動,心中也沒了疑惑,畢竟紫衣男子都拿命在拼了,他們還有什么理由龜縮著?
於是乎,眾人紛紛起身,吞下丹葯准備跟上去。
但就在此刻,一個淡漠的聲音盪漾開來。
「都別去送死了!回來吧...」
這聲落下,人們齊齊一愣,轉過視線,發現說話的赫然是白夜。
「一個帝聖?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閉嘴。」一名月聖喝道。
「那既然你們要去送死,那就當我沒說話。」
白夜安靜的說道,旋而不吭聲了。
眾人有些踟躕。
准備離去的紫衣男子眉頭一皺,奇怪的看著白夜:「這位朋友,你害怕了?」
「不是。」
「那你為何說我們是去送死?你不相信我們能擊破雕像?」
「嗯。」
「你一個帝聖,居然敢這樣胡說八道?」紫衣男子皺起眉。
「我沒胡說霸道。」
「那你憑什么說我們是去送死?」紫衣男子哼道。
卻見白夜打開雙眼,安靜的望著紫衣男子,開口道:「就憑你就是遮天先祖!」
聲音散開。
周遭...寂靜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