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登台,亦如雪中寒梅,冷漠卻傲然的盯著白夜。
盡管那雙眸子絕麗傾城,令人迷醉,但此刻竟無人敢去欣賞。
畢竟那雙眼里溢出的冰寒是誰都承受不住的。恐怕一個眼神,就能叫人臣服跪拜,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台下一片寂靜。
台上鴉雀無聲。
此等詭異的氛圍,讓阮師都覺得十分不自在。
「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也來了,看樣子我們的名額得讓出去一個了。」阮師輕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旁邊的神機衛長則沒有太多的動容,他平靜道:「上頭制定的規矩就是這個,只要符合條件,強者可入,擒家若要出手,我們也阻擾不得。」
「可他們未必會按照我們所提出的計劃去進行啊,如果說他們不肯聽從我們的指揮,我們費盡心機弄這兩個名額,又有何用?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擒家?」阮師無奈道。
神機衛長沒有說話。
顯然,他是知道阮師的意思,可卻沒有去反駁,因為對他而言,規則永遠是大於道理的。
白夜平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女子。
盡管這個女子美的令人詫異,不過白夜也不是稚嫩的魂者,他的意志能夠穩住自己的心性,不至於讓自己迷失於對方驚艷的姿容中。
「你叫什么名字?」這時,女子沖著白夜喊了一聲。
盡管聲音冷傲至極,但音質卻十分悅耳,聽的人心曠神怡,仿佛春風吹拂於靈魂之深處。
好一個玉人。
可白夜心里頭卻生不出平復,他掃了眼女子,淡道:「問別人名字之前,難道不該先自我介紹嗎?」
「自我介紹?」女子眼眸里盪漾出一絲不屑,冷冷道:「恐怕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向你自我介紹?你配嗎?」
「那你應該也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了。」白夜搖頭,毫不客氣道。
「大膽!」
台下那些白衣的男男女女們瞬時震怒了,其中一名男子直接指著白夜喝道:「區區豎子,安敢對我小姐無禮?你若不想被大卸八塊,就速速給我跪下,向小姐叩頭!」
「別以為這里是神機宮分部,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你若想要活命,速速向小姐請罪!」旁邊的一名女子也喝開了。
「對,向小姐請罪!」
「否則,殺無赦!」
人們聲音冷冽,魂氣暴躁,激盪的殺意竟是將周圍人統統給逼退了回去。
不少人為之色變。
「到底是擒家之人,行事果然霸道。」
站在人群後方的那幾人眼神凝起,為首的一對男女交頭接耳。
白夜眉頭緊皺。
而這時,阮師低喝道:「請賽外人勿要擾亂比賽選手的心境,否則我們將會視其為干預比賽,轟出賽場,請諸位注意!」
這話一落,女子抬起手來,示意台下的人稍安勿躁。
台下一眾立刻止了聲息,但眼神卻是極度陰冷的瞪著賽台上的白夜。
女子掃了眼阮師,繼而視線重新回到了白夜的身上。
她抬起一手,隨意朝旁邊的兵器架上一抓。
嗖!
一把長劍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她那柔荑之中。
「沒有人敢忤逆我擒寂月的意思,螻蟻,你是第一個。」
女子也就是擒寂月淡淡說道,話音落地之余,她已輕舉蓮步,朝白夜走去。
很顯然,她要除掉忤逆自己的存在。
「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白夜一臉平靜的反問道。
「不必。」
擒寂月淡道:「你只需要為自己感到可憐即可,因為,你馬上就會死在我的手中!」
聲音落下的剎那,擒寂月蓮步突然一點,一陣香風襲來,但其倩影,卻已徹底消失於白夜的眼中。
好快的速度。
白夜劍眉一皺,側首左右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