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關系啊!」男子笑道,眼珠子落在白夜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笑道:「如果趙禮真的跑路了,那這小子也能幫咱們辦事不是?他魂武堂始終得要有一個人在這的,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咱們怕甚?」
女子聞聲,踟躕了下,旋而哼了一聲,冷冽道:「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了,若是宗門注意起這事,咱們以後誰都沒機會了!」
「放心,宗門才不會管這事呢!」男子哈哈大笑。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用著冰冷的目光瞪了眼白夜與趙禮,繼而冷哼一聲,轉身朝大門走去。
男子走到趙禮面前,用手輕輕拍打著趙禮的臉,笑道:「趙禮啊趙禮,明天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可不信你能在冰心堂躲一輩子!」
說完,人徑直起身,也欲離去。
但在臨走之際,卻是側過臉,掃了眼白夜。
那眼神尤為的戲謔、玩味。
白夜淡淡的望著,眼里沒有半點畏懼之色。
男子哼哧一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話音落下,人搖頭走出了大門。
待三人徹底消失在大門處時,倒在地上的趙禮才伸出脖子,瞪眼望著大門。
確定三人離開,他竟是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台階上,不斷的對著自己那只爛掉的手掌吹起,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消失無蹤。
這等變化可著實看的白夜一陣稱奇。
「趙師兄,你這...」
「哦...我沒事,我早就習慣了!」趙禮咧嘴一笑,繼續吹氣。
便看他吹出的氣竟裹著濃郁至極的生命氣息,氣息覆蓋過去,滋潤著他的手掌,不一會兒,那血肉模糊的手掌竟迅速愈合,手指長出,很快便恢復了原樣。
瞧見這種景象,白夜已是徹底愣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深吸了口氣問。
「沒怎么回事。」趙禮放下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苦澀一笑:「我剛才如果叫的不大聲一點,不表現的痛苦一點,可能他們還會百般折磨我,所以我得配合著演一演,讓他們以為我已經很痛苦了,這樣他們就會及時住手了!」
看不出這胖子好生心機啊。
白夜心中暗思,旋而問道:「他們為何要這樣對你?」
「這個...」趙禮踟躕了下,旋而一嘆,沙啞道:「還不是為了咱們長老。」
「長老?」
白夜有些語塞。
卻見趙禮起身,開口說道:「你跟我來!」
話落,他邁開步子,朝之前的那個屋室走去。
白夜一臉困惑,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走進屋室後,趙禮直接朝樓上行去。
屋室一共有五層。
一層本該是魂武堂的接待廳堂,但已荒廢,只堆放著一些雜物,平常也沒什么人來。
二層、三層是弟子修煉的閣室,四樓是魂武堂長老修煉的區域。而五層,則是堆放某些不適合放入儲物戒指的物品的區域。
但剛入五層,一股足以令人眩暈過去的酒氣瞬間撲鼻而來。
這股酒味兒...好烈!
怕是大成玄君喝上一壇子都會受不了吧?
白夜眉頭一皺,走上了台階,才看到整個五層,已經被大量完整的、不完整的酒壇給充斥。
地上都是灑落的酒水。
空氣里的味道尤為古怪。
而在角落里,一個爛醉如泥的身影正抱著酒壇,昏睡了過去。
那身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披頭散發,怕是乞丐都要比他干凈。
「這是誰?」白夜盯著那身影問。
「這就是我們魂武堂的長老,鷹九月!」趙禮吐了口濁氣,沙啞說道。
「什么?」
白夜大吃一驚:「魂武堂長老?他...他這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趙禮找了個干凈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這不是醉了嗎?」
「可是..」白夜欲言又止,卻不知該問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甚是不解。
卻聽趙禮開口笑道:「師弟,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現在,我就一一告訴你吧!咱就先從這位長老開始說起....你知道咱們長老這是醉了多久嗎?」
「多久?」
「整整三萬年!」趙禮笑道。
白夜瞳孔頓縮,人盯著那身影看了好一會兒,沉聲道:「我看不穿他的修為,長老的實力與魂境應該極為恐怖!」
「呵,那是當然。」趙禮輕笑道:「咱們長老目前宗門排名第十七,但你要知道,他在沒醉之前!可是咱們宗門的首席長老,修為豈能低了?」
「首席長老?」白夜怔住了。
「然而因為咱們長老長期醉生夢死,不理宗門之事,宗主一怒之下,剝奪了他首席長老之職,咱們魂武堂也從太上神天殿最大的部門,逐漸變成了宗門排名最末的部門!」趙禮沙啞說道:「這一切...都是咱們長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