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邵飛劍的話,所有人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半響回不過神來。
背叛宗門,意圖謀反?
這是怎樣一頂巨大的帽子?
這無論是扣在誰身上,那也都承受不起啊!
周遭的弟子們心驚肉跳,呆呆的看著中央的人,一個個神情呆滯,惶恐不已。
他們知道,邵飛劍跟這位魂武堂的弟子白夜當下已然是不死不休了。
不過想來也是,白夜已是殺了邵飛劍一次,邵飛劍又豈能留白夜?自然是怎樣狠辣怎樣干了!
白夜面色平靜,毫無懼色。
那玄奧的神天殿主之影則輕輕側首,望著一眾長老。
「諸位長老,邵長老所言...可是實話?」
聲音威嚴浩盪。
這話一落,一眾長老面面相覷,一個個猶豫不決。
唯獨是溫嘯玄上了前,抱拳道:「啟稟宗主,雖然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可從白夜這種種跡象表明,他欺師滅祖,謀害長老,倒行逆施,罪惡滔天,邵長老說他背叛宗門意圖謀反,在下以為是有道理的。」
周遭人一聽,呼吸頓緊。
邵飛劍暗暗看了眼溫嘯玄,眼里盡是欣喜之色。
然而就在此時,又有一名長老上了前。
「啟稟宗主,白夜此人,狂妄自大,囂張跋扈,之前在選拔賽上就鬧得賽事差點無法進行,更是對十長老及二長老不敬,此等人,若是留之,勢必是我神天殿一大禍害,還請宗主速速懲處此人,若不殺之,也定請將其驅出宗門,不然,我宗門無寧日啊!」
看到這三名長老都站出來了,其余長老也紛紛挺身而出。
「宗主,三位長老說的對!」
「白夜此子的確禍害無窮,留不得!」
「請宗主莫要留情!」
「請宗主定奪!」
呼聲不停,言辭懇切。
長老們話剛喊完,那些隸屬於諸位長老膝下的弟子們也紛紛跪地而呼。
「請宗主嚴懲白夜!」
「請宗主嚴懲白夜!」
....
嘶喊聲宛如浪潮,盪漾四方,久久不息。
立於後方的擒寂月眼眸立刻彎起,冷笑連連:「這回是天上地下,無人能救你了!」
芍葯小臉發白,沒有吭聲。
這種局面,她也只能在一旁看了。
至於蒙奇三人,這會兒早就嚇傻了。
四面八方,無數雙眼,無數張嘴,全身對著白夜,口誅筆伐,人舌如劍。
但白夜穩如泰山,安靜而立,似乎周圍的言語跟他是沒干系的。
「我知道了。」
神天殿主掃了眼面前浩浩盪盪的宗門之人,旋兒側首,望著這邊的白夜。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神天殿主淡問。
「當然有。」
白夜點頭。
「本宗主只相信事實,不會去信那些信手捏造的東西,你們只需說實情,事情究竟如何,本宗主自有定奪。」神天殿主淡道。
「若是這樣那再好不過。」
白夜深吸了口氣,默然了片刻,而後才沉聲冷哼道:「宗主,這起因不過是因為兵武堂弟子魏殘陽,向我發出了一封生死戰書...」
白夜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出。
他也沒有去添油加醋,因為已經沒必要了。
這本就是邵飛劍先挑起的事,責任也不該是在他身上。
不少不明真相的弟子們一聽,皆是皺起了眉。
若事實真如白夜所言,邵飛劍那就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許多人都不信白夜的話,他們是聽過魏殘陽發出生死之戰的事情,他們不相信魏殘陽會輸,可不信是一回事,現在白夜是在追殺邵飛劍,又是一回事,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難以質疑。
隨著白夜的言語落出,不少弟子已是心臟狂顫,大腦滾燙,完全接受不能了。
「我敗了魏殘陽,結果邵長老出手阻止,不僅如此,他還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欲對我痛下殺手,弟子可是沒有做錯什么,又豈能甘願讓邵長老這般斬殺?所以弟子這才反擊,現在邵長老卻是惡人先告狀,說弟子不是,宗主,公道自在人心,且有兩位長老作證,像邵飛劍這樣的長老,妄為師表,更是宗門禍害,請宗主裁決定奪。」白夜平靜道。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你胡說八道。」邵飛劍急了,連忙喊道。
「宗主時間術法這般強大,要利用這手段還原之前的種種情形,實在太簡單不過,若是誰覺得我說的是假的,我們現在就能去兵武堂前還原之前的一切。」
「你...你...你...」
邵飛劍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卻是支支吾吾,不敢再說話。
瞧見這一幕,無數弟子皆是恍然開來。
邵飛劍之前那般硬氣,現在白夜要求對峙,卻變得猶豫起來,這心里沒鬼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那些嘀咕白夜的人也已是閉了口。
其余的長老們臉色也都難看了起來。
局勢已是開始朝白夜那邊倒去。
可就在這時,神天殿主突然喊道:「既然如此,那就前往兵武堂前,還原現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