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料想到,這些外宗勢族的底牌...居然被白夜嚇得不敢登台?
現場一片噤聲。
眾勢族領袖全部是目瞪口呆,張嘴而望,久久都回不過神。
這個被他們寄予厚望的王牌...居然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退縮...
「虛鶴上君,你這是做什么?難道你不想要太上神天殿的上古魂訣嗎?」
「我們之前都已經說好了,你代替我們敗掉麒無雙,雖然麒無雙不在,但你現在只要滅掉白夜,也已足夠,白夜一死,太上神天殿的那幫廢物絕不是我們這些得禁術加持的弟子之對手,白夜連番征戰,必已成強弩之末,再加上裁判也是我們的人,現在你只要登台,他必敗無疑!」
靈犀劍者與洞悉觀主齊齊勸說,二人臉上都是焦急之色。
可毫無作用。
虛鶴上君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住的搖頭。
「你們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局勢,這個白夜可沒有你們想的那般簡單,我若是的登台,要想勝他幾率很小!」
「他都被封了九尊天魂了!你可是有足足二十三尊天魂啊,你何懼他?」拿天老嫗愣問。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虛鶴上君轉過視線,盯著拿天老嫗,冷哼了一聲:「此子十尊天魂,其他的皆可留之,唯獨不能留他現在這尊天魂!你們卻偏偏讓他留了。」
「不能留這尊?」拿天老嫗愣了。
眾人也都不能理解。
卻見虛鶴上君壓低了嗓音道:「這一尊天魂雖然魂力稀薄,但是...它的氣息極度可怕,我最強的是感應,是直覺,因為這直覺與感應,可以讓我在戰斗中清晰的捕捉到對方在什么時候出什么招是最危險的,最該防御或離開的,也正是因為憑借著這過人的直覺,我作為散修才能在這殺戮遍地的里聖州存活,而現在,我的感應告訴我,白夜很危險,所以我不會去戰,諸位誰想下去誰就去吧,我不摻和了,不過依我看,你們派誰去都是死,哪怕是派你們自己!」
這話一落,一眾領袖強者們臉色皆鐵青無比。
「這個白夜...真的如此可怕嗎?」洞悉觀主凝了凝眼,沙啞說道。
「現在虛鶴上君不肯登台,我們還能找誰上去?」靈犀劍者憤恨的瞪了眼虛鶴上君,旋而側首詢問著眾人。
人們面面相覷,皆不吭聲。
「看樣子這一次我們是拿神天殿沒辦法了。」離破昆沉道。
「功虧一簣了嗎?」拿天老嫗凝道。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然你覺得誰能登台?誰敢登台?」離破昆問。
拿天老嫗沒有說話。
「離宗主,難道說...我們宗主的仇無法報了嗎?」天玄宗的弟子們齊齊望著離破昆,一個個眼眶發紅,極為不甘道。
「目前為止,的確報不了,不過你們不必擔心,這次沒有機會,還有下次,下次,我一定會將白夜挫骨揚灰!」離破昆嚴肅說道。
黃崇山一眾暗暗咬牙,卻也沒有再說話。
他們知道,這不過是離破昆在畫餅而已。
然而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如此了。
隨著這些勢族的偃旗息鼓,神天殿人皆不由的激動了起來。
誰都沒想到,這些外宗之人密謀籌劃了這么久,甚至連裁判都給換了,卻是落得了一個這樣的結果...
當真是出人意料。
伍子河臉色尤為難看。
他發現自己這個裁判壓根就沒有發揮的機會。
他不由有些後悔了。
或許,就該在白夜與月陽雙劍的交手上做出一點事情來...
啾!啾!啾!啾!啾...
就在這時,一記記破空聲突然響起。
便看那賽場的大門處竄過來大量風馳電掣的身影。
這些身影如同流光,撞入賽場,徑直落在了賽場中央。
待光暈消失時,人們才看清,那赫然是一個個年輕的男女。
這些男女一個個穿著奢華精致,身上掛滿了奇珍異寶,且氣息無比的厚悍、廣博、強大。
其中甚至還有幾尊實力不弱於離破昆、一夢長君這樣的存在。
「這些是什么人?」
一眾勢族領袖臉色駭變。
「龍柏?綠霞?困心?」
張神武猛然起身,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些前來的人,繼而是欣喜連天,激動不已。
「大局可定!大局可定了!」
溫嘯玄盯著來人,連連撫須長笑。
「長老,這些是何人啊?」
旁邊的弟子們一頭霧水,其中一人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這些都是你們的師兄師姐。」溫嘯玄淡淡笑道:「他們在幾千年前就立刻離開了神天殿,已經很久沒回來了,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一起回來...看樣子這些人還是心系我神天殿的啊。」
這話一落,弟子們皆流露出了錯愕之色。
「原來是師兄師姐們?」
「他們以前也在我們凌軒堂修煉嗎?」
弟子們感慨不已,其中一名弟子再度詢問溫嘯玄。
然而溫嘯玄卻是連連搖頭,淡淡說道:「你師父我可教不了這批人!」
「教不了?」
人們一愣。
「那他們在哪修煉?」
「鎮神殿。」溫嘯玄的眼里流露出一絲凝重:「待會兒你們要好好虛心請教這些師兄師姐,他們...以前可都是我神天殿的人傑!」